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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以上種種條件,該當是美女主動向他投懷送抱,而不是他去主動想辦法“追求”
女子。
這是不合理的。
也是不合“法”的。
他甚至還認為簡直“沒天理”的。
只是,這世上,有許多事本來就十分“沒道理”的,唐寶牛覺得他來世上高來低去地走這一趟,就是要替人“評評理”——他當然絕對不在乎“評理”的方式是用拳頭來“評”。
有次,沈虎禪問他:“當你自己也搞不大清楚道理何在的時候,你怎麼替人評理?
萬一搞不好,你自己以為是,理直氣壯以武力欺負了老實人,還要勞別的俠士用‘拳頭’來還個公理給你呢!”
唐寶牛的回答是:“我搞不通的道理,便不會亂揮拳頭。除非是惡人欺人,我才以惡制惡。別人踩我腳趾,我就砍他尾巴,別人要是跟我講理,我就跟他講到底。講不過他,我也一定認了。欺人的我才欺他,動武力的我才用武力解決他,這樣我才不致打錯好人、殺錯良民了。”
沈虎禪當時就點頭道:“我們習武的人,本身就像一件利器,最重要的不是懂得如何傷人殺人,而且要知道怎樣自制別亂殺人傷人。你能節制武力,才算懂得武功,否則,只是為武力所役,跟禽獸的獠牙利爪沒啥兩樣,甚至更糟!”
這件事,唐寶牛當然也不能用武力擺平。
你叫他怎麼能用一隻拳頭便叫一個女子喜歡他?
愛情是不能勉強的。
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
可是當你喜歡一個人而又得不到她的愛情的時候,再聽這個道理,恐怕就會同意得十分勉強了。
唐寶牛也跟大多數失戀、單戀、暗戀的人一樣,想來想丟,抓破了頭皮,也還不明白她為何沒看上自己?為什麼沒喜歡自己?為了什麼沒發現自己喜歡上她?
終於,他想到一個理由了。
絕對有道理的理由。
十分有可能就是這樣子。
所以他就找一個知心朋友說了。
他的知心朋友是張炭。
他請張炭上館子吃飯,未叫菜前先三十盅酒下肚,然後傾吐心事。
“我終於明白她為什麼一直都沒明白我的意思了。”
“為什麼?”
“我一直以為她不喜歡我,或者我表達得不夠明顯,現在想來,完全是錯的。”
“到底什麼才是對的?”
張炭很心急。
看到張炭很著急的樣子,他就很開心,畢竟,這兒有個朋友是真的關心他的,不止關心他個人,更關心他感情的事。
“我發現——”
他說,
“原來……”
他繼續道:
“事情是這樣的:”
他慢條斯理接道:
“她也是暗戀著我。只不過,她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所以,只好假裝不曉得我的心意了。”
然後他以一個“了悟”的最高境界:“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喜悅感、成就感和相知感問張炭:
“怎麼樣?你驚訝吧?同意嗎?是不是隻羨鴛鴦不羨仙?為我們感到惋惜?你覺得我現在該怎麼辦?”
張炭黑著的臉這回終於有了一絲氣——“你終於說到分曉了。”
唐寶牛微微有些歉意,“不好意思,要你乾著急了一場。”
張炭解道:“沒關係,到底還是說完了。”
唐寶牛懇切地道:“但我還是需要你的意見:我現在該如何著手才好?”
張炭也很誠懇地道:“現在?只需要一件事就辦好。”
唐寶牛急問:“你說,你說。”
張炭有點期期艾艾:“怕說了掃了你的興。”
唐寶牛更急:“咱們是老友,也是好友,有什麼好避忌的!請你盡說無妨。”
“好吧。”張炭只好說了,他也真不吐不快:“快叫飯菜吧,我餓了,真的很餓很餓了。我都不喜歡喝酒,你盡叫酒幹啥?我可是越喝越餓。我怕你還真講個沒完沒了,真不知何年何月何時何刻才能吃飯!”
唐寶牛失望極了。
脾氣也隨著失望高升。
“你這飯桶!”唐寶牛氣虎虎地道,“你除了關心這一頓飯,還關心什麼!?”
“除了這一頓飯,當然關心的是下一餐飯了!”張炭彷彿這才發現唐寶牛臉色不對,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