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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方恨少卻也跟來了)卻叫了起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賴得掉謀弒神侯事,可推倭得了血洗花府群豪那樁嗎!”
白愁飛身邊的祥哥兒即道:“開玩笑!你含血噴人!發黨花府的血案,明明是你們這一干現在聚嘯在象鼻塔的人擺的局!”
王小石制止眾人責罵下去,沉聲道:“二哥,我只要問一句:你有沒有害了大哥?”
白愁飛微笑不語。
歐陽意意馬上接過了疾題:“咱們樓主決不做這種事。蘇夢枕近年來心性大乖,病毒入腦,屠戮幫眾,遭樓子裡血性兄弟策反,以致下落不明,凶多吉少。而造反的手足,也給白樓主處置了。你若要叛徒名單,我可以為你提報。你要人證物證,我們也有的是。”
方恨少也把話兒接了過去:“謝了謝了,這種罪證,歷代無算,代代平安,粗製濫造,隨手可得,欲加入罪,何必客氣?如有雷同,不過巧合,多聽無益,不如奉還。”
白愁飛亦揚手阻止他身邊的人責斥下去,只盯住王小石,問一句:“這麼說,咱們是敵人了?”
王小石道:“除非我見著個活的大哥,他親口告訴我這件事與你無關——把當事人滅口、趕殺、下囚、驅逐,然後指誣種種人神共憤、天理不容的罪名,要他一人承擔,倭說人心思叛,這種事,自古便有,屢見不鮮,我不得不審慎一些。這時候,大哥的心情,只怕尤甚於這街名巷名。若眾皆叛之,他內心悽苦;如眾不諒之,他更孤獨。我既是他的兄弟,有福的時候,他讓我享了;有難的時候,我決不讓他獨當。”
“好,好英雄!”白愁飛曬笑道,“倒顯得咱們都是狗熊了。只不過,在你動手剿滅我們這些‘亂黨’之前,我倒要向你敘敘舊義親情,問候一聲:令尊好嗎?令姊好麼?”
他這麼兩句問候,王小石臉上兀變了色。
好一會,他才咬牙切齒地道:“沒想到……”
竟氣得一時說不下去了。
無情在旁瞧出蹊蹺,問:“什麼回事?”
白愁飛哈哈笑道:“沒事沒事,只不過問候他爸爸、姊姊罷了。又沒問候他的孃親,犯不著激動,也用不著衝動。”
王小石痛心疾首地道:“……這麼些日子以來,我都覺得奇怪,為啥四年前我這頭才進行了滅奸行動,趕回故居時,卻早已剩一堆殘礫。我一直不解。有誰會動作那未快?
竟先我一步,摧毀我家園。原來是你……動用了白樓子裡的資料,當然能那時堵截暗算了。你到底拿我爹爹和姊姊怎樣!?”
“什麼!”白愁飛裝出一副完全無辜的樣子,轉身向無情攤手道:“他說啥?我可完全不知情。我這一相應,無疑是自承綁擄之罪了。我只不過是問候你家人,哪知那麼多內情?管你徑自猜疑,你家的事,跟我本就全無牽連——你不是連一句二哥都省了叫麼!”
然後他向無情諧笑道:“執法總要講理,要何況是大捕頭你!他的一切事與我無關,我提醒他的事,他也心裡有數。我可走了,你們不必送了,反正後會總有期,隨時黃泉地獄相見,也不為奇。再會再會。替我謝謝神侯,說不定下日祭祖之時,也連他神位一道祭了。得罪得罪,就此別過,請了請了。”
說罷,就與部屬揚長而去。
——這下子可誰都聽出他的機鋒來。
王小石的父親王天六和胞姊王紫萍,恐已落入白愁飛手裡。
甚至是一早就已落入白愁飛手中。
白愁飛手上扣住他們,王小石可受盡牽制,不敢妄動。
他不能妄動,可不等於白愁飛不妄動。
所以王小石而今只有捱打的份兒。
這就是白愁飛這一次約談王小石的主旨,也是他話裡的機鋒。
他的話不著痕跡。無情在場聽著,也無法有任何行動,何況這本就牽扯極廣,也不知他把兩個人質關在何處,縱能搜查白愁飛的風雨樓,非但會得罪了江湖道上的好漢,冒犯了金風細雨樓的尊嚴,而且也不決不可能憑這句話就能把相爺隸屬的所在也一併搜尋。
——誰也不知道白愁飛把人收在哪裡?何況事隔那麼久,一定早已妥善佈置,不容他人能找出這兩個制敵的話實兒來。
這次見面,這番談話,白愁飛已達成了目的:
他已佔了上風。
所以他走。
得意洋洋,十分囂狂。
但他才遠離痛苦街、苦痛巷,就把狂態一斂,向身邊親信肅容吩咐道:“王小石決不甘休,先把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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