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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點也不好玩了。
她可不管了。
她要見白愁飛。
她要見他。
可是,她畢竟是個女孩兒家,要見白愁飛,是須要理由的。
所以,她製造了許多理由。
人類是把一切的事——包括合理的和下合理的——都能找得出理由的動物。
且不管是不是真的合理。
何況是溫柔!
———個女從要見一個男子,總可以製造出千百個理由。
更何況是溫柔那樣的女子。
她從“萬寶閣”回到“象鼻塔”,發現比較常混在一起的唐寶牛和方恨少“不見了”,她心裡恨恨地想,敢情又是去跟王小石闖蕩江湖、揚名立方去了,卻就是沒本姑娘的份兒!
她恨恨地想,結果越想越恨!
她覺得自己莫明其妙的就跟了白愁飛、王小石入京師,莫明其妙的就因為師兄是蘇夢枕就成了“金風細雨樓”裡比楊無邪身份都高一點的“女流氓”,然後又莫明其妙的入金風細雨樓、六分半堂、迷天盟的決戰裡,更莫名其妙地墜人蘇夢枕、白愁飛、王小石的鬥爭中。之後,王小石被迫遠走他方,她無所事事的,有等沒等地就等了個三、五年(女孩兒家有多少個三五年!?),接著下來,蘇夢杭因不欲她多接近白愁飛,因而要她回去洛陽,不然就返小寒山去重投師父門下,而白愁飛只忙著招兵買馬,佈署大業,根本就沒心機理睬她,到頭來她兩看都不願去(她好不容易才出得了來,一口去,豈下又是給關在籠裡了!?)反而跟唐寶牛、方限少等人,瘋呀瘋的,跟“七大寇”沈虎禪等人要武林中闖蕩一番,又與張炭、朱大塊兒這幹“桃花社”的人,癲呀癲的,跟“七道旋風”又在江而上浪蕩一番。這番回得了京師。蘇師哥生死不明,白愁飛夏忙得神出鬼沒。王小石卻回來了!
但這塊石頭,畢竟也跟以往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呢?
她實在也不大說得上來。
——以前。王小石可以跟她一樣瘋、一樣癲、一樣的大瘋大癲。
她和他隨時可以爬上樹上抓猴子,可以互吐苦水也可以互吐日水,可以在中秋點燈籠遊行,可以在端午節比賽吃粽子,可以一起滾在床上學游泳,可以在醒看唐室牛背上劃鳥龜和睦著打呼嚕的朱大塊兒臉上畫向日葵。……
可是,這些,現近都漸漸“不可以”做了……
有一次,她邀王小石跟她一道去偷何小河的貼身靈符,在旁的唐七昧立即乾咳了一聲(奇怪,怎麼這些人要說話前老是要乾咳那麼個三五聲才開聲!),道:“三哥,這樣不大好吧?你是我們的領袖哪。”
另外一次,她的王小石去“十十殿”逛逛,可是張炭馬上捏捏臉上的暗瘡(真討厭,他的瘡子都快變成他的“獨門暗器”了!),提醒道:
“王老大,這不大好,那兒是‘有橋集團王’的地盤呢。”
還有一次,她和王小石在河塘潑著水玩,未幾,兩人都身溼透了,王小石忽然停下來不潑了,只瞪著眼看看她,溫柔越發越莫名其妙,催促道:“玩呀!怎麼不玩了。”
王小石只說:“不,不好了。”不明白所以:“怎可以說不玩的,我要玩啊!”王小石忽然躬著身子,她好奇地走過去要看清楚,還以為他是給水蛇吮住了褲襠,王小石卻急轉過身去,臉紅耳赤地叫道:“這不大好,不玩了不玩了。”……
——這不大好那不大好,什麼都不大好,弄得她也不大好起來,什麼都為能玩,玩不成?一總括而言,她覺得自己可真莫名其妙!
幸好她生性機敏。
——山不動,我動。
——路不走,我走。
王小石當了老大,他忙他的。可是今兒誰教白愁飛那不飛白不飛的小子惹著本姑娘了?他不來見我,我旦來找他晦氣!
嘿嘿!
——說不定,本小姐還能為小石頭對回個公道,還難保這一趟不把大師兄也掀出來呢!
男人的鬥爭裡,不是把女人當作應該是站在自己一邊或對立那一邊的附庸,就是一種勝利品、安慰獎、犧牲者,她才不!
她要有自己的“事業”!
她要建立屬於自己的功績!
所以她要去找白愁飛!
是以她要獨赴“金風細雨樓”!
——今日的“金風細雨樓”,已不是當日蘇夢枕當政時的“金風細雨樓”。
今天的白愁飛,也不是當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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