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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憑什麼出來江湖上混!?一個不能夠狠心辣手的人,用什麼在武林中闖!?
他要教訓這種人!
他要殺了王小石!
他覺得他自己才是對的。
——他甚至認為他這樣做是代表了整個武林的正義。
四十二、專機
四個人,都是“金風細雨樓”裡相當出色的子弟,他們都攻向王小石,都要王小石的命!
但王小石可不要他們的命。
他要他們的命幹啥?
他既沒欠他們什麼,他們也沒欠他什麼。他不恨也不嫉這四人,這四個人跟他也本就無怨無隙。
這些年來,王小石一直並不忍心殺生,每個生命,都要活著,都享受活,並且都想活下去,他們都有他們的親人、朋友、希望和感情,為什麼要這些都因心中一個惡念而扼殺掉呢?就算是一棵樹,也有它生存的權利,它好不辛苦才發芽、開枝、散葉、成長、茁壯、含苞、開花、結果……它跟清風低語,它在日陽蒸發,它跟雨水細訴,它抓住泥土——就算是無端打殺掉一棵樹,一株草,那也是很不應該、而且是殘忍的事。
可是,有些人,如果你不把他擠掉,他就會先把你給擠兌下來。
王小石也是闖過江猢,經過風霜,歷過兇冒過險搗過毒龍潭的人。
他一下子已看得出來:如果他不馬上立威,只怕跟四人一樣衝殺上來的人,就會更多,而喪命的人也定然更多了。
——殺一儆百隱藏的意思,也許就是不願和不能殺幹殺百,所以得要快刀斬亂麻,先把那足以燎原的“星星之火”先行滅掉,讓它連“一”都沒有了,怎麼有“百”?
人活在世上,常常要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包括被迫殺人。
——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開始流傳這句話的時候,的確是個由衷的原委,既是苦衷也是原由。但以了今天,這已完全成了一個藉口,且不管他是不是身在“江湖”
(可不是人人都身在“江湖”的)?能不能算得上是個“江湖中人”(江湖風波惡,也不是人人說進就進得了,說闖便闖得起的)?是不是真的“身”不由己(很多人本來就要做和愛做的事,做了後一句“不由己”就推卸到了九霄雲外,好像錯不在他、罪不關事似的)?到底人在江湖是不是一定就身不由己還是人在江湖反而比不在江湖的更能由己一些(說實在的,一個出來闖蕩江湖的人多比窩在家裡的閒漢來得自由自在多了)?
都有商榷的必要,否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從一句至理哲語,變成了一句推倭責任的卸辭。
這一刻,為了少殺些人,王小石已不得不下手殺這幾人。
——這一刻,是真正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了。
不。
不是。
不是的。
只要你有膽識、有能力,夠強大,夠堅定,仍然可以把“不由己”變成“由己”的。
王小石的殺念一閃而過,稍縱即逝。
(不,我跟他們無仇怨,只不過恰好站在敵對的一方,我不能因此殺人,我不能殺他們。)
他拔出了“相思”,擋住了陳皮的“新月劍”,又以“消魂劍”,架住了馬克白的“龍鬚鉤”,可是,在同一剎間,毛拉拉的飛鐃和萬里望的鐵蓮花亦已打到。
他忽然右手五指一撮,像拾執起啥事物般的,叱了一聲:
“石!”
一揚手,飛擲向馬克白。
同時,他左手拇指與中食指一合疾彈而出,喝道:
“箭!”
“啪啪”二聲,萬里望感覺到鐵蓮花已給一顆勁石震開,而毛拉拉也覺驚飛饒道一股銳箭鑿開。
王小石以箭、石抵擋攻來的暗器與兵器,本是不奇,奇的是:他手上本無箭、也沒石。
——那是何來的箭?怎來的石?
卻原來這“箭”和“石”,都是一種無形的氣勁,但遭王小石凝氣迫發,用力一摧,立刻成了“氣石”、“勁箭”,如同寶物一般發放了出去。
石頭一向是王小石的武器。
這門功夫,卻不是來自天衣居士的傳授,而是他自己創研潛修的。
他認為武器不必奇形古怪,毋庸招走偏鋒,只要趁手方便,常見常有,那就是最好的兵器了。
一一江湖上有的千奇百怪、各門各類的奇形畸形武器,但只要得其精髓、發揮無遺,那怕是一把單刀、一杆纓槍、一支鐵劍,都能夠成為天下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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