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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蓮,“太太,你可知道當初他見到我時為什麼會變了臉色嗎?”
季重蓮凝神細聽,這件事情的確是耐人尋味,只是朱管事與採秋之間一拍即合也沒有遇到什麼波折,她便放在了一旁,可現在想想卻是有些奇怪。
“難道他不是看中了你的美貌?”
季重蓮這樣問著採秋,卻見她臉色大變,唇角噙著一抹苦澀,“奴婢算什麼美貌,不過尚能看得過眼罷了……太太,你不知道有一天奴婢收拾他的舊物,竟然從箱籠裡找出一副畫來,看著那捲軸都有些泛黃了,想來已是有些年頭,奴婢還以為是一副古畫,可開啟了一看……奴婢嚇了一跳,那畫裡的人分明就是奴婢……”
“是你?這怎麼可能?”
季重蓮眸中也露出了詫異,朱管事與採秋相識也就不過這兩年的事,以前可是見也沒見過的人,他怎麼會擁有采秋的畫像?
“那不是奴婢!”
這個秘密藏在自己心裡好久了,採秋一直壓抑著,此刻這苦澀漫過心頭,她覺得自己幾乎窒息。
就像當初她驟然看到這副畫時的情景。
“雖然畫中的人和奴婢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可那身碧月秋華裙奴婢卻從沒穿過,她的耳垂更圓潤一些,帶著絞絲鏤空燈籠的耳墜,耳墜裡還有一顆紅寶石……”
採秋向來觀察入微,季重蓮卻沒想到她連這樣的細節都知道,此刻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結合著朱管事前後的異樣,不由沉聲問道:“那名女子可是他的亡妻?”
“是,”採秋這才點了頭,眸中卻難掩心傷,“畫下題名為鄭氏月娘,正是他從前妻子的名諱,所以奴婢覺著他喜歡的不是奴婢,僅僅是因為奴婢和他的前妻長得一樣……”
採秋這樣說,季重蓮卻不這樣想,她見過朱管事與採秋在一起的情景,朱管事對採秋的關心與愛護不似作假,這等真心與假意她如何分辨不出來?
再說逝者已去,長得再像又如何,活著的人才更重要。
“那這事……你可當面問過朱管事?”
季重蓮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採秋的反應,見她微微一怔,接著有些怯意的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讓奴婢如何問得出口……就因為這事,奴婢與他已經好幾個月都不曾親近了……”
說到這裡,採秋的臉紅得好像蘋果,也算是間接回答了為什麼他們夫妻成親近一年的時間都沒有懷有身孕,實在是事出有因。
季重蓮也想到了採秋的這一層顧忌,若是問了,朱管事回答是,採秋難免心傷,還不如不問。
想到這裡,季重蓮不由認真地問道:“採秋,你老實告訴我,你還願意和朱管事過下去?”
採秋沉默良久,才道:“他外表看起來冷漠,不苟言笑,實際上對人卻很是關心照顧,若不是奴婢發現了那一副畫,咱們眼下的日子應該還是很幸福的……”
採秋這麼說就是不願意輕易放棄了,季重蓮略一思忖,便拍了拍她的手道:“你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我會找個機會好好問問朱管事的!”
“太太……”
採秋還是有些擔憂,“若是他……”
季重蓮笑了笑,“你放心,我有分寸!”
三日之後,又是月底交帳的時候,朱管事總會將外院的帳目細細算上一次,再呈在季重蓮跟前讓她過目。
季重蓮看完了帳目,笑著對朱管事點了點頭,“帳做的很細,我看沒什麼紕漏。”
朱管事這才收了帳本,微微欠身便要離去,不想季重蓮卻是及時喚住了他。
朱管事眸中略有詫異,卻還是恭敬地問道:“太太可還有什麼吩咐?”
季重蓮看了左右一眼,琉璃與瑛虹快步退了出去掩下了簾子,她這才看向朱管事,道:“採秋最近做事老是走神,我就是想問問你她是不是身體不適,或是有什麼事情影響了她的心情?她畢竟是我跟前的人,說是主僕,情似姐妹,這關係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
“是。”
朱管事眉頭蹙起,嘴唇翕合了一下,像是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季重蓮嘆了一聲,又道:“朱管事,我知道採秋的性子向來是溫和大方的,但若是她有哪裡做得不對,你也不用顧忌著我,夫為妻綱,該怎麼說還怎麼說。”
“不,沒有,採秋很好。”
聽季重蓮這一說,朱管事連連擺手,“採秋是太太跟前的人,懂禮識趣,知書達理,對我也一直很好,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年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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