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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瞥了一眼桂英,她才不上當呢,再看向季重蓮,已是呵呵地笑道:“太太不生氣,太太喜歡豆芽!”
“是,太太自然是喜歡豆芽的!”
季重蓮笑著捏了捏豆芽的小臉,眼見著琉璃提著食盒從廡廊下走了過來,笑道:“讓你娘帶著你去吃馬蹄糕去!”
“太太最好了!”
豆芽裝模作樣地給季重蓮福了福身,那模樣又逗得大家一陣歡笑。
裴府後院裡是一片溫馨祥和,可遠在千里之外的上京城外卻是烽煙驟起,喊殺聲響成了一片!
上京城的幾扇正門早已經緊閉,除非有嶺南王的手諭,否則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進出城門,城中的百姓因此而人心惶惶,只盼著這戰事能夠一早結束,日子能夠重回正軌。
此刻,上京城“萬春樓”的雅間裡正坐著三個男子。
首位的男子的年齡大概在三十五六,雖然他的五官稍顯平常,但卻有一雙明亮睿智的眼睛,唇角隱隱含著一絲笑意,便更多了一絲文人的儒雅之氣,一身天青色的錦緞長袍包裹著他頎長的身形,只是近看略微顯得單薄了些。
男子左首邊坐著一虎背胸腰的大漢,年紀已是不輕,但那身筋骨依然霸道,將玄色的衣袍繃得緊緊的,一雙虎目不露自威,有種久居上位的霸氣。
而右首邊的男子在三人中卻最是年輕,他有一張冷峻的面孔,深邃的眸子,雖然身為武將,舉手投足間卻帶著一股貴族似的優雅。
只看那左首邊的大漢舉了杯,對著正中的男子恭敬道:“王爺,咱們如今已是混進了上京城裡,可見嶺南王的防衛並不如何厲害,咱們奪下上京城指日可待,末將先敬王爺一杯!”
“石將軍且慢!”
右首的男子氣度沉著,他的目光轉向了當中的燕王,冷靜地分析道:“王爺,上京城如今雖然是城門緊閉,但出城入城卻各有各的門道,如今咱們當依東方大人所言,拿下西山大營才是正事,至於嶺南那邊……嶺南王世子按兵不動,而這場戰事只是先損耗了甘肅與遼東的兵力,這對嶺南王來說並未傷及元氣,若是咱們貿然加入戰局,就怕他們還有後招!”
“裴衍說得對。”
燕王沉吟良久,才轉頭對石重光說,“石將軍,咱們還是要穩妥行事,如今雖然進了上京城,卻無疑於行走在刀刃和懸崖上,一個不慎,便會滿盤皆輸!”
石重光臉上一紅,訕訕地收回了舉杯的手,有些大大咧咧地道:“王爺莫怪,末將就是個粗人,行軍打仗衝鋒獻陣自是沒說的,論起謀算卻是不及裴大人的。”
裴衍拱了拱手,自謙道:“石將軍言重了,屬下不過是就事論事想得多了些,論經驗自然不是及石將軍的。”
石重光是隻老狐狸,可沒他外表看起來這般憨厚和莽撞,這一點裴衍自然是知道的,好在這個人心胸還算寬廣,也不會在這點事情上與他斤斤計較。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們倆也別再互相吹捧了!”
燕王薄唇一抿,牽出一抹淡笑來,又轉頭看向裴衍,慎重道:“葉將軍那裡是否已經說定,咱們拿著他的信物到豐臺大營去,可真會得到那邊的支援?”
西山大營的將領雖是勳貴,但並無實權,對外也就是耍耍花槍,但若是能夠得到他們的支援,無疑是掌握了士家勳貴們的大部分力量,在輿論上便佔有先機。
至於豐臺大營,那才是衛戍上京城的精銳部隊,只是現在形勢不明,他們沒有站隊,就連嶺南王派人遊說也沒能將其納入麾下,若是掌握了豐臺大營,那麼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這一點裴衍也是沒有把握的,但聽到燕王這樣問,他略一思忖,才慎重地回道:“據葉將軍所說,他與豐臺大營的何都督是過命的交情,若不是因為他的勸告,何都督如今也不會保持中立,倆人的態度是在一條線上的,但如今葉大人已經投效了王爺,若是咱們帶著葉大人的書信與信物去勸服何都督,想必能夠事半功倍。”
說到這裡,裴衍已經站了起來,退後兩步撩了袍子單膝跪在燕王跟前,垂首道:“王爺,屬下願意前往豐臺大營,務必說動何都督投效王爺!”
“好!”
燕王眸子晶亮,豪氣萬千地扶了裴衍起身,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結實的臂膀上,眼中溢滿了豪情,“本王麾下有你這等忠勇之士,何愁大事不成?!”
石重光這才端著酒杯過來,笑道:“王爺得此賢才,實是可喜可賀,我先預祝裴大人馬到功成!”說著便遞了兩杯酒上前,一杯給燕王,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