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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道:“回了上京城也不給捎個信來,若不是咱們被皇上宣召而來,只怕還不知道你在這裡。”話語中已是透出濃濃的不滿。
東方透咧嘴苦笑,這段日子沒命地趕路,又在御書房熬了兩宿,他連走路都有些漂浮不定了,若不是顧忌這還是在大內禁宮不能失醜人前,他指不定已經軟在了地上。
“快與你父親回去好好歇息吧!”
蔣閣老撫須一笑,“順道給音蘭和我外孫帶個話,過幾天我便去看他們!”說罷便淡然一笑,轉身走在了前面。
東方透爬上了馬車後,整個人便徹底攤了下去,一睡不醒。
東方閣老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看著兒子疲憊不堪的模樣到底不忍心打擾,起身給他加了層絨毯,這便吩咐車伕往回駛去,好在車裡架了個火爐,即使睡著了也不至於讓這小子給涼著。
東方透是被抬回房中的,若不是先有人前來稟報了蔣音蘭,只怕她還要手忙腳亂一番。
東方透突然回京這是誰也沒預料到的,接著便是公公被請進了宮去兩日未回,蔣音蘭直覺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聯絡,只是眼下東方透已是呼呼大睡,她就算想問出個什麼也沒這個機會。
東方透的身子著實有些沉了,蔣音蘭尋了兩個丫環幫忙才將他那一身軟甲給脫了下來,原本還想讓他洗梳一番,可如今見這翻來翻去的模樣他都不醒只怕還有的睡,遂讓丫環端來了熱水,用棉布巾子掬了溫水細細給他擦著臉。
燭光中,他的輪廓猶如刀削般挺俏,眉毛濃得好似化不開的山黛,一張薄唇緊緊地抿著,就連睡著了都難掩威勢,這就是她的丈夫。
蔣音蘭的手漸漸頓住,東方透的長相還算英俊,只是從軍的他身形到底比一般文人要挺拔健碩,成親那日她便已經見識過了。
雖然他們倆人不是因為相愛才走在了一起,但卻十分明白自己要盡的義務,而生兒育女也是她的責任。
他們的孩子東方煜,她的煜哥兒,如今已經四個月大了卻還沒見過自己的父親。
雖然見著了也是記不住的,但好歹也要讓這父子倆見上一面。
心思一動,蔣音蘭趕忙讓丫環去喚了奶孃過來。
此刻煜哥兒才吃了奶睡得正熟,奶孃小心翼翼地將他遞了過來,蔣音蘭趕忙抱在了懷中,左看看,右看看,這父子倆的確相像。
不僅僅是眉毛,連嘴唇也像,他們是父子所以才生得這般像吧,這種感覺好奇妙,不過她可不希望將來煜哥兒一直緊抿著唇,她希望他開心健朗,別像他的父親這般陰晴不定。
就是不知道這倆人的眼睛像不像,竟然都是閉著的。
蔣音蘭心裡一陣惋惜,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撫向了東方透的眼框,剛要抽手時,那雙眼睛卻彷彿有知覺時的猛然增了開來,倒是將她嚇了一跳。
蔣音蘭心頭一慌,反射性地又向下一撫,再撫,可那雙眼睛卻怎麼也不閉上,她頓時有些急了。
這時,東方透的笑聲才沉悶地傳了出來,“敢情你以為我死了,眼睛一撫就閉上?”
蔣音蘭一陣臉紅,揮手讓侍立的丫環都退了出去,這才瞪了東方透一眼,“剛才給你脫衣洗臉都睡得那般沉,誰知道你會突然醒來,我只當你夢魘了!”
東方透牽唇一笑,緩緩在床榻上撐坐而起。
回到自己的家他當然是知道的,誰服侍他脫衣,誰為他擦洗他也清楚,可是他太累了,累得實在是不想起,可也拗不住蔣音蘭在他臉上摸來摸去,這才增了眼。
這一次再見到蔣音蘭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好像整個人都變得更有精神和活力,而且臉頰也變得圓潤了起來,紅紅的很有光澤,不似從前的病西施,一顰一笑間都有種別樣的嬌美,讓人一時移不開眼。
東方透抿唇笑了笑,又瞥見了蔣音蘭懷中的嬰孩,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地吞吐道:“他就是……就是……”
“他是煜哥兒,”蔣音蘭放柔了音調,低頭看著懷中的兒子,眸中蘊著一抹母性的光輝,“咱們的兒子!”
“這……這是我的兒子……”
東方透頓時變得手足無措起來,這是他的兒子,他知道蔣音蘭千辛萬苦才生下了這個兒子,可他對兒子的印象只停留於書信中那短短几個字,如“東方煜”、“煜哥兒”,可真見到兒子,他的內心裡慢慢湧出了一股滿足和溫熱的感覺,甚至讓他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
“你要抱抱他嗎?”
蔣音蘭牽了牽唇角,把煜哥兒往前一送,“他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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