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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衣襟,輕聲道:“待會和霍達好好說,畢竟他還救了你和元哥兒一命,該客氣的還是客氣點。”
“我知道。”
裴衍點了點頭,“霍達也算是條漢子,若是不提南疆王這事,我絕對不會為難於他。”這樣說季重蓮便放下心來。
霍達表現得雖然有些急迫,但裴衍既然說了要徵求孩子們的意見那也是對他們的尊重,他倒不好再說其他,便打定主意到時候與裴衍一同前去甘肅。
*
上京城外一座荒廢的破廟,冬日的夜風冷冷地颳著,早有個乞丐躲在廟中避寒,破敗的門框止不住那冷風噝噝地往裡鑽去。
突然,殿內那座已經脫了漆的佛像後彷彿有什麼東西“咔嚓”了一聲,仔細聽竟像是石壁錯開的聲音,乞丐好奇地湊過去,只見佛像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個小門,待他想要往裡看時,眼前白光一閃,他只覺得脖子一陣劇痛,趕忙伸手去捂,只覺得溫熱的血像水一樣不斷地湧了出來,他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只能頹然地跌倒在地,瞪圓了眼不甘地嚥下最後一口氣。
佛像後是條狹長的甬道,此刻才聽到一聲還刀入鞘的聲響,緊接著,才有兩名黑衣人跳了出來,警惕地掃視了一圈後,向著甬道那廂回稟了一聲,“世子,可以出來了!”
“嗯!”
甬道里響起一道沉悶而沙啞的聲音,半晌才見得有人一瘸一拐地步了出來,他的半邊臉包著紗布,但紗布的邊緣已經隱隱浸出血跡,露出的一隻眼充斥著血絲,看起來猙獰又恐怖。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被火藥炸傷潛逃至此的嶺南王世子李照。
其中一人恭敬道:“世子,今兒下午他們便搜到了寺廟裡來,但絕對沒有發現這裡的甬道,眼下已是入夜,咱們可以趁夜再行一段路,等到了明日,他們絕對想不到咱們已經走得老遠了。”
李照陰鷙地點了點頭,“馬車可是備好了?”
“馬車就在外面候著,上好的四馬駒,黑漆頂棚車,馬的四蹄都包了棉布,包管不會有人聽到。”
李照這才緩緩點了點頭,又掃向倒在一旁的乞丐,冷聲道:“找個地方埋了,務必不能讓人察覺。”
“屬下知道!”
另一人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便拖了那死透的乞丐往破廟後而去。
待上馬車的那一刻,李照腳步微頓,還有些不甘心地回頭往上京城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次回京,他除了是想找裴衍報仇,還有就是為了破壞溫宜公主的親事。
皇帝想要自己的女兒順利嫁給安西郡王世子,哪有這麼容易的道理?
安西郡王的財富是連他都垂涎的,可這老狐狸太狡猾,即使他許諾了種種也不動心,既然安西郡王不為他所用,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皇叔。
這次雖然沒能要了裴衍一家的性命,可在送嫁的途中他還有後招,裴衍就等著吧,護送公主出嫁失利,到時候的罪名可會禍及他一家老小,他就等著看裴家人的慘狀!
李照伸手輕輕觸了觸受傷的那半張臉,痛得忍不住嘴角一抽,袖中的拳頭不由握緊了,這個仇他早晚會報!
第【257】章 家人溫馨,裴衍離京
這次溫宜公主出嫁,皇后娘娘與皇貴妃的口徑難得一致,都盼望著這個前燕王妃之女能夠嫁得遠遠的,別在她們跟前礙眼,至於嫁的人怎麼樣,婚後生活幸福不幸福,這就不在她們操心的範圍之內了。
公主的嫁妝早在多年前便準備著,如今只不過是從庫房裡搬出來除塵、晾曬,再加上後宮嬪妃們添的妝,大抵看上去也就像那麼回事了。
只是溫宜公主到底心有不甘,變著法子耍花樣,什麼絕食、出逃都用盡了,卻只換來被禁足的命運。
而且皇后娘娘還頒下了懿旨,任何膽敢幫助溫宜公主出逃的太監或是宮女,一經發現五馬分屍,連其家人全部投入大獄,一來二去之下懲治了幾個大膽的宮人,便再也沒有人敢對溫宜公主施以援手了。
在這個偌大的皇宮裡,溫宜公主終於被孤立了起來,開始了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日子。
如今鬧騰了快半個月,溫宜公主終於妥協,答應聽從皇命出嫁,皇后娘娘才解了她的禁足,只是無論走到哪裡,她身邊的宮人都緊跟左右,這些人到底聽命於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裴衍已經領了旨意,二月初二正式從上京城出發,護送溫宜公主遠嫁安西。
行至中途時,安西郡王世子也會親自前來迎接,那樣的場面註定上京城的百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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