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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再等等便有結果了。
看著東方透的背影飛也似地消失在視線中,葉瑾瑜長長地撥出口氣,輕聲道:“姐姐,我真傻……我原本還想確認一下他會不會後悔,可看到他這模樣我便知道,他真地從來也沒有喜歡過我!”
季重蓮拍了拍葉瑾瑜的肩頭,安慰道:“時光流逝,再多的傷痛都會過去,你還那麼年輕,將來值得更好的人!”
葉瑾瑜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紅,但再也沒有為東方透落下一滴眼淚。
倆人正說著話,安葉扭著一個丫環進了花廳,伸手往前面一送,這丫環便瑟縮地跪倒在了地上。
安葉伸手一指,面色冷然,“太太,剛才這個丫環鬼鬼祟祟地在花廳的窗戶下偷聽你們說話。”
“喔?”
季重蓮冷笑一聲,“抬起頭來!”
那丫環自知躲無可躲,這才緩緩抬起了頭,看起來倒是面生得緊,只不斷求饒道:“太太,婢子是來尋菊兒的,不是故意偷聽,太太饒了婢子吧!”
“安葉,你去看看今日守門的婆子是誰,竟然敢私放外人進來,給我一起送到沈姑娘跟前去,看看這等敢覬覦主子私隱的下人該怎麼處罰!”
季重蓮冷冷地掃了一眼那丫環,她已經是止不住地打顫,安葉哪裡給她再說話的機會,伸手一提便將她給拎了出去。
“姐姐,一定是沈心悠派來的人,她真是太過分了!”
葉瑾瑜也沉下了臉色,後宅中的這些伎倆她雖然不屑,但從小耳濡目染到底也明白幾分,如今宅子裡除了季重蓮,也就只有沈心悠算半個主子,季重蓮總不會讓人來監視她自己,剩下的就只有沈心悠了,她有動機,也有權力能支使得動這些人。
“就這點手段,倒真是讓我小瞧了她!”
季重蓮輕哼一聲,撫掌道:“快了,等到阿衍回府時,她的事情也就該有個決斷了。”
季重蓮不能揹著裴衍處置了沈心悠,這樣她成什麼了,裴衍又會怎麼看她?
就算要沈心悠離開,那她也要正大光明地做這件事,讓裴衍看清楚沈心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以免再被她那副可憐樣給迷惑了。
結果據安葉的回稟,守門的婆子和丫環各被沈心悠責罰了十個板子,之後便調到漿洗房當差了,門上又給重新配了人。
第二日沈心悠還專門為這事上門來給季重蓮道歉,只說她管教得不好,這才讓下人輕狂了起來,以致目中無主,還自扣了三個月的月例銀子。
季重蓮這個時候才知道沈心悠在裴府是拿月例銀子辦事的,看來當初裴衍也算公允,沒準備養個閒人,這樣有勞有酬的關係恐怕他人並不知曉,這才慢慢養出了沈心悠的野心。
林桃聽了這話,不由在旁邊笑著刺了沈心悠一句,“那這麼說咱們該稱呼沈姑娘為沈管事了。”
沈心悠臉色一僵,卻並沒有介面,只又向季重蓮告罪幾句,這才急急地退了下去。
採秋瞥了林桃一眼,擔憂道:“你這樣處處針對沈姑娘,當心她趁你不注意的時候給你小鞋穿!”
“我會怕她?!”
林桃輕哼一聲,顯然是有些不以為意,“她自己都不知道檢點,任由那些太太們誤會也不澄清,又何必怕別人道破?!”
季重蓮搖了搖頭,思緒卻並沒有在這上面,而是想著東方透那邊的境況到底如何了。
事實上當東方透連夜趕到燕王府將這事稟報給燕王知道後,全府的幕僚都怔住了,這樣一個簡單的道理怎麼他們就沒有想到,反倒去鑽了牛角尖。
燕王哈哈大笑,直將東方透表揚了一番,這個功勞他卻不敢冒領,這才將季重蓮又供了出來,燕王自然又稱讚了一番裴衍擇人的眼光,還道若是這個方法奏效,將會重賞季重蓮。
王府的幕僚徹夜研究怎麼樣才能將鳥雀給引來,第二日便做了個小範圍的實驗,用地窖裡的沉穀子翻炒了出來,那香味果然引來了許多的麻雀,足足有上百隻,但這些卻是遠遠不夠的。
但既然知道炒穀子能夠引來鳥雀,這就好辦多了,燕王還命人趕製了好幾口炒穀子的大鍋架到了城外的那一片田地旁,做好了迎接蝗災的準備。
而梁城的百姓見到燕王這般親力親為地防蝗治災,這也鼓足了幹勁,幫著王府的人打著下手,忙得一片樂乎。
直到蝗災逼近的當天,梁城百姓已是上下齊心,家家閉戶,除了圍了蓑笠帶了防風帽在那裡炒穀子引鳥雀的王府下人,街道上的鋪面已經提前歇了館,連路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