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部分(第2/4 頁)
說吧,這事還沒影呢!”
季重蓮笑著打斷了裴衍,看著他像驟然洩了氣的皮球樣,又主動湊在了他跟前,親親他這裡,揉揉他那裡,不多時倆夫妻又笑作了一團。
其實季重蓮不是不想生孩子,就是怕生得太早了身子骨不健康,不過翻了年她也要十七了,雖然還是年輕,但可以往那方面考慮了,這孩子也不是一時半能懷得上的,要不就從現在起停了避孕的湯藥,這身子恢復還得要幾個月呢。
看在裴衍那麼喜歡孩子的份上,她少不得要小小犧牲一點。
日子就在歡喜和充實中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到了十二月,梁城各家送年禮的人也動了起來,季重蓮也收到了丹陽和上京城的來信。
季芙蓉嫁到趙家後一切很好,和公婆相處融洽,凌哥兒也喜歡親近她,她也沒往子嗣那方面打算,**說她小產傷了身子,子嗣方面可能會艱難,這些季芙蓉都不在意了,上天已經挽救了她的不幸,還給了她凌哥兒那麼好的一個兒子,就算以後不再生養,她也沒有半點遺憾。
看著看著信,季重蓮便覺得有幾分傷感和難過,但人各有命,有的東西真是強求不來的,如今季芙蓉生活的幸福那便是最好的了。
胡氏來信說為季崇天已經定下了一戶人家,那家姑娘比季崇天還大上一歲,姓萬,祖藉漳州,父親在江浙兩路任把總,一家人跟著來到了任上,是家中的庶長女,不過和季崇天的身份也算般配了。
高門嫁女,低門娶媳。
聽說萬把總答應這門親事還是看在季崇天有個姐夫在燕王麾下當差之故,這當然說的就是裴衍,不然依季明宣那個白身的父親,哪個官宦人家願意把子女嫁進去。
萬姑娘已經及笄,婚期就定在明年底,也不拘季崇天年紀小,屋裡有個人管束了,不求他上進讀書,只願他別惹出什麼禍事來,在季家的庇佑下也能夠平安順遂地過一生了。
胡氏的信裡還夾了一封季崇宇寫的來信,無非是問裴衍對她好不好,在西北的生活艱辛不艱辛,還說自己會用功讀書,將來做了官把她接回來享福。
季重蓮看了呵呵直笑,可笑著笑著那淚水便不覺流了下來,季崇宇如今也懂事會體貼人了,她少不得有幾分欣慰,但長姐如母,弟弟與她分隔兩地,那擔心總歸是少不了的,恐怕將來只有等著季崇宇娶了媳婦成了家,她這心才能真正安定下來。
轉眼間到了臘月二十三過小年祭灶神,原本在丹陽時過小年有吃炒玉米的習俗,民諺有“二十三,不吃炒,大年初—一鍋倒”的說法,家家戶戶都喜歡將炒玉米用麥芽糖粘結起來,冰凍成大塊,吃起來酥脆香甜。
不過在梁城這邊,卻是家家戶戶要蒸花饃,大體上分為敬神和走親戚用的兩種型別,前者莊重,後者花梢,還要製做一個大棗山,以備供奉灶君。
“一家蒸花饃,四鄰來幫忙”,這往往是廚娘們一展靈巧手藝的大好機會,一個花饃,就是一件手工藝品。
梁嫂子如今兼管著廚房與繡坊,這樣重要的時刻她少不得要一陣張落,梁芬與林桃都去幫忙,對花饃這種吃食也很好奇,少不得要跟著廚娘搗鼓上一陣。
採秋從廚房捧來了才做好的灶糖,季重蓮便拿了幾條粘了芝麻的糖瓜逗孩子吃著著玩,他們還小也不敢沾多了糖,就只是讓舔舔過過嘴癮。
灶糖其實是一種麥芽糖,粘性很大,把它抽為長條型的糖棍稱為“關東糖”,拉制成扁圓型就叫做“糖瓜”,冬天把它放在屋外,因為天氣嚴寒,糖瓜凝固得堅實而裡邊又有些微小的氣泡,吃起來脆甜香酥,別有風味。
吃著花饃和灶糖,這一天過得其樂融融,除了林桃捏得花饃被安葉嘲笑為四不像之外,梁芬做的雖然說談不上多精巧,但也中規中矩,季重蓮吃過後還讚揚了一番,梁芬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到了吉時,梁嫂子帶領廚房裡的人舉行了灶祭後,便正式地開始做迎接過年的準備。
臘月二十四掃塵,府裡的人幾乎全都動員了起來,這是年末最重要的一項活動,北方稱“掃房”,南方叫“撣塵”。
室外屋內,房前屋後,徹底進行打掃,乾乾淨淨迎新春。
“臘月二十四,撣塵掃房子”的風俗由來已久,按民間的說法,因“塵”與“陳”諧音,新春掃塵有“除陳布新”的涵義,其用意是要把一切“窮運”、“晦氣”統統掃出門。這一習俗寄託著人們破舊立新的祈願和辭舊迎新的歡喜。
過年那天,東方透仗著孤家寡人的身份自然是到裴府來蹭年夜飯,原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