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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神色一凜便出了門,只留下了不明所以的梁芬還守在門外,她也察覺出了事情的嚴重,所以大氣也不敢出上一聲,只低垂了目光暗自忐忑著。
沒過多久,林桃便用竹籠提著一隻兔子回來了,沈心悠立刻便緊張了起來雙手絞在身前,採秋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季重蓮用手指了指面前根本沒有動過的蓮子羹,對林桃說,“喂一點給兔子吃。”
“太太……”
沈心悠欲言又止,可這個時候她根本說不出什麼阻止的話來,只一雙手抖個不停,暗自祈禱著惡夢不要成真。
林桃依言而行,用白瓷的勺子舀了一勺蓮子羹放在竹籠裡,那兔子先湊過來好奇地聞了聞,緊接著便悉悉索索地吃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勺子蓮子羹見了底,林桃將勺子又拿了出來,眾人屏氣凝神,靜靜地觀察著籠內的變化。
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小兔子便側身倒地,兩腳抽搐了幾下,這便再沒有動彈了。
季重蓮心下駭然,林桃與採秋更是瞪大了眼,只有沈心悠在一旁抖個不停,淚水忍不住便滑了下來,芳兒到底還是走出了這一步。
林桃神色嚴肅地提著兔子耳朵將它揪出了竹籠,左右檢視了一遍,這才向季重蓮稟報道:“太太,兔子死了。”
“不……不可能……”
沈心悠一愣,不顧採秋的阻攔跑到了林桃面前,劈手便奪過了那隻兔子,左右看了看,又不敢相信地捏過來捏過去,還將兔子的胸口湊在自己耳朵邊細細地聽著,片刻後才頹然地垂下了肩膀,不可置信地說道:“她明明說……不會死人的……只會昏迷……昏迷……”
季重蓮面色冷凝,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到底是誰讓你來害我,又是誰下的這毒?!”
季重蓮自問也沒有為難過沈心悠,卻沒想到她反倒要來害自己的性命,人心真地狠毒至此嗎?
可明明已經在她的吃食裡下了毒,臨門一腳了,沈心悠為什麼又來喝止住,難不成是良心發現了?這才是季重蓮最奇怪的。
沈心悠已是哭倒在季重蓮腳下,“太太,這事是我一時糊塗了,太太要罰就罰我吧!”
“到底是誰下的毒?”
季重蓮繼續追問道,沈心悠卻是搖著頭不肯說,事已至此,她無謂再牽出芳兒來,若只是她一人,季重蓮看在她的悔過之心上或許會從輕發落。
但若是放在芳兒身上,謀害主子這事足以讓她即刻被仗斃!
可沈心悠想不通,為什麼素心給她的是一包毒藥,這是張太太的主意嗎?可為什麼呢?季重蓮若是真死了,對她們又有什麼好處?還是隻是畫素心所說,這全部都是為了幫她自己?
是啊,別人雖然給了你這毒藥,但用不用全在她的一念之間,她懸崖勒馬醒悟了過來,但沒想到芳兒卻是走上了偏路。
無論季重蓮問了什麼,沈心悠只是哭卻不回答,正在這時,安葉卻回來了,她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調集了府裡的護衛將人看管了起來。
季重蓮挑了挑眉,對安葉沉聲道:“事實確鑿,沈姑娘有謀害之心,但我相信這毒不是她下的,如今她苑裡的人都控制起來了最好,你便和譚護衛一個一個地審,務必要審出個實情來!”
譚護衛是裴府的護衛長,這次跟著裴衍一起回的府,深受他的器重。
“什麼?!”
沈心悠這才驚懼不已地看向季重蓮,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季重蓮已經命人將她苑裡的人都控制了起來,若是有人抵不住審問抖出了什麼蛛絲馬跡,芳兒鐵定是逃不了的。
想到這個可能,沈心悠不由四腳發軟,癱倒在了地上。
“把沈姑娘帶下去。”
季重蓮揮了揮手,沉沉地閉上了眼。
林桃與安葉遂左右架起沈心悠退了出去,採秋讓梁芬進來將屋裡的一切收拾了妥當,又重新沏了壺茶水清綠的碧螺春擺在季重蓮跟前,勸慰道:“太太不要難過,這壞人必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季重蓮牽了牽唇角,一手撫在額頭上,無聲而笑,半晌,才幽幽道:“我只是不想將人心想得這般不堪……”
後宅就是個無形的戰場,女人們在這裡爭權奪利,她見過了不少,但只要不觸犯她的底線,凡事她都留了一線。
就像對沈心悠,若是她真想要料理,那必定是雷霆萬鈞,讓對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可是她不想將事情做狠了做絕了。
沈心悠和許多懷夢少女是一樣的,又怎麼不想找一個如裴衍這般英俊多金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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