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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春風得意的模樣,站在胡氏身邊,整個人都好像年輕了幾歲。
今日的胡氏穿了一身水紅色的撒金石榴裙,外面罩著泥金色繡玉簪花的錦緞褙子,頭梳朝天飛雲髻,濃密的髮鬢間斜插了一支點翠嵌七寶瓔珞的簪子,她略微低頭間,便仿若流光映在了面頰上,搖曳生姿。
胡氏人算不得很美,但卻生得很端莊,杏眼瓊鼻,嘴唇不大不小,只目光透著一股精明與澄澈,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
季老太太坐在上首,喝著胡氏敬來的新媳婦茶,季重蓮便侍候在一旁,看著老太太唇角噙著笑意,那是對胡氏很是滿意。
喝了媳婦茶,老太太又讓宋媽媽接過胡氏遞來的一雙墨綠色緞面的如意紋繡鞋,賞了她一對成色極好的翡翠玉鐲,胡氏當場就褪下了手腕上帶著的絞絲金鐲子,帶上了這對翡翠玉鐲,還道這玉器就是比金子有靈氣,特別是沾了老太太的貴氣,更是不得了。
一番話哄得季老太太眉眼飛揚,那笑容從眼裡都漫延到了心底裡去。
“這是五姑娘重蓮吧?”
胡氏笑著側了側身,看向侍立在季老太太身後的少女。
季重蓮穿著淡綠色的衣裙,衣裙不見繁花,卻只點綴著片片翠綠的枝葉,那鮮豔欲滴的濃翠透著陣陣春意,又給人帶來一絲清爽,她的袖擺有些寬大,又罩了一層白色的紗衣,抬手間便露出了皓白的手腕。
季老太太點了點頭,又牽了季重蓮的手,笑道:“還不來見過你母親。”
季重蓮微微一笑,行前幾步,曲膝襝衽,端莊地給胡氏行了一禮,“見過母親大人。”
“好,好,真是個好姑娘!”
胡氏親切地牽了季重蓮的手,將她看了又看,唇角的笑意便盪漾了開來,“五姑娘天庭飽滿,目秀神清,一看便是個有福氣的。”
“母親誇讚了。”
季重蓮客氣地道著謝,胡氏雖然只比她年長了不到八歲,但卻給人很沉穩的感覺,行事幹練,半點不拖泥帶水,怪不得人人都說她是持家的好手。
胡氏含笑從丫環捧著的紅木托盤上取了一對寶石點翠簪送給了季重蓮做見面禮。
今兒是新婦相見,所以三太太姚氏帶著媳婦楊氏一早便趕了來,姚氏雖然不喜歡交談,但對上熱情的胡氏也不免多說了幾句話,顯見的,姚氏對這個初見的妯娌還是很有好感的。
楊氏很是靦腆,一身鵝黃色的鳳尾裙穿在她身上更見嬌美玲瓏,楊氏的父親是書店的掌櫃,雖然自個兒沒有考取功名,但對那些酸文學子們很是羨慕追捧,還依了前朝的習慣讓女兒纏了小腳,所以楊氏行動起來有些緩慢,卻更多了幾分大家閨秀的氣質。
胡氏送給楊氏的是一隻金箔做成的蝴蝶簪,以紅寶石鑲了眼睛,微微顫動間便栩栩如生。
胡氏家裡從前算不得富裕,但在她掌管經營下倒是逐漸殷實,今天她送出的禮物也很是貴重,季重蓮是她名義上的女兒自然收得安心,楊氏卻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那言語行動間亦發小心翼翼了。
見得胡氏與大家相處融洽,季明宣也放了心,他特別留意了季老太太的表情,只覺她對這個兒媳婦比從前的沈氏更加滿意,雖然門第低了些,但能討得老太太歡心已是不易,他已經琢磨著若是以後季紫薇做妾的事情敗露了,老太太好歹看著胡氏的顏面不與他計較。
這樣想著,季明宣已經擱下了手中的茶盞,瀟灑地理了理衣袍,對胡氏道:“宇哥兒在縣學裡,只有休沐那天才能返家,眼下天哥兒也正在族學,等他下學了我再讓他來拜見嫡母。”
季崇宇去年已經考過了童試,在杜維的建議下,他進了丹陽縣學修讀,只要再順利地考過府試、院試,再過兩年便有資格參加秋闈了。
當然,季崇天由於落下太多的功課,他本也心不在此,所以至今仍然在族學裡駐足不前。
“不妨事的。”
胡氏理解地對季明宣一笑,那笑容算不得柔媚,卻是落落大方毫無遮掩,這對季明宣來說又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胡氏不是很美,但勝在年輕的身體充滿了彈性與柔韌,他早膩味了柳姨娘那一身日漸松馳的面板,若不是對她有些感情,他早已經將她同季紫薇一起送進庵堂裡了。
不過想到昨兒個夜裡廚房裡送來的銀耳蓮子羹,季明宣又不由心中一軟。
雖然這無非是柳姨娘對他討好與求饒的一種方式,但她能低頭,他總不會視而不見,就連胡氏都在一旁勸解著。
想起新婚妻子的善解人意,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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