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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覺得頭上一陣疼痛,忍不住皺起了眉來。
“母親,可是傷口又痛了?”
見著胡氏這難過的模樣,季重蓮心中一緊,不由關切地問道。
胡氏痛得不想言語,只是緩緩搖著頭,可從她壓抑的面色看得出來這痛不是一般難捱,阿籮在一邊也不由紅了眼眶,輕聲道:“趙大夫說了,咱們太太這頭是要痛上一陣子了,若是不好好調養將來還會留下病根,太太每次發作都忍著,可婢子在一旁看著難受……”
“難道就沒有緩解疼痛的法子?”
季重蓮眉心微微皺起,**不是名醫嗎,若是能夠有緩解胡氏痛楚的法子,自當拿出來一試。
“法子是有,”阿籮抽了抽鼻子,“不過趙大夫說那法子用了雖然能夠止一時之痛,但長久下來卻是對病人不利,若是女子更不能使用,不然將來怕是難有……難有子嗣……”
阿籮說到最後也不哭了,臉頰上淡淡地暈開一抹嫣紅,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原來是這般,季重蓮恍然大悟,胡氏還沒有生過孩子自然是有期待的,若是能夠止一時之痛,卻是永遠地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權利,不如咬咬牙就忍過了。
“那母親快歇息吧,我也不多打擾你了。”
季重蓮想到這裡便站了起來,不想衣袖卻被胡氏一把給攥住,她面色已是好了些,但說話卻還是有些喘氣,她的目光轉向了阿籮,低聲道:“去,把那個東西拿出來。”
阿籮應了一聲,顯然是知道胡氏指的是什麼。
“母親可是有什麼要吩咐?”
不想讓胡氏這樣攥著太累,季重蓮復又重新坐下,柔聲道:“母親有什麼事情說一聲就是,只要女兒能夠做到必不會推辭。”
“沒什麼要做的,”胡氏撥出一口長氣來,勉強坐直了身子,季重蓮趕忙把引枕往她身後墊了墊,“只是我給你的結婚禮物。”
胡氏說話間,阿籮已經從箱籠裡找出了一個紅漆鑲金邊的胡桃木匣子,匣子上雕著精緻的花紋,刀功甚好,看起來很是精緻。
“開啟看看!”
胡氏笑著向季重蓮點了點頭,阿籮便順勢將匣子託在了她跟前,主僕倆顯然都知道這匣子裡放著的是什麼,此刻都是一臉期待地看向季重蓮,似乎正在等待著她必定會有的驚喜表情。
季重蓮抿唇一笑,抬手便開啟了那匣子的鎖釦,只聽那清脆的一聲響,匣子已經緩緩地彈了起來,黑色絲絨靜靜地鋪陳在匣子裡,在其上有一對紅色的鴛鴦玉佩。
那抹紅濃豔到了極致,像夕陽下漸變的晚霞,又像怒放的火焰,只是在紅豔中又融進了點點金光,美麗地讓人移不開眼!
“母親,這是金絲紅翡嗎?”
季重蓮驚訝地轉頭看向胡氏,要知道這紅翡本就難得了,金絲紅翡更是個中精品,那濃豔到極致的紅色翡翠,不正像天邊那一抹帶著金光的晚霞嗎?
“對。”
胡氏點了點頭,眸中滿是笑意,她嗔了阿籮一眼,輕聲道:“我曾經不是說過,這雖然是珍品,重蓮卻斷然沒有不認得的道理,你當她是丹陽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上京城裡出來的,那見識自然不比尋常……”
胡氏一口氣說了一段話,氣息微微有些喘了,季重蓮轉身坐在榻邊給她抹著胸口,阿籮又去倒了一杯茶水給胡氏喝。
等胡氏的氣息平順了,季重蓮這才道:“母親,這禮物太貴重最,只怕我……”
“你現在名義上也是我的女兒了,女兒出嫁,我送你東西怎麼了?若是你不受,我的心裡才會不安。”
胡氏搖了搖頭,似乎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任憑季重蓮怎麼說這送出的禮物也不收回,弄得她沒辦法只能鄭重地接過。
季重蓮又陪著胡氏聊了一會兒,見她實在睏倦了,便告辭而去,如此又過了兩三天,到六月二十七這一天,他們終於啟程回丹陽了。
季芙蓉與**留下來照顧胡氏,雖然有些遺憾不能親眼看著季重蓮出嫁,但季芙蓉也承諾等這邊一切事宜都妥當了,必定會去彭澤看望她。
回程的車馬走得很平順,有裴衍守在一旁更是讓人安心,兩天的路程,在二十九的午後便順利地抵達了丹陽。
因著明日就是婚期,裴衍不好在季家多做停留,拜見了季老太太之後他便先行離去了。
讓季重蓮感到驚喜的是,這次返回家裡見到的親人卻不只有季老太太,還有意外歸來的季幽蘭,姚氏與曾姨娘也在一旁做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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