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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禾抿起嘴,用額頭撞他的胸口。“我知道了,你可以放鬆一點嗎?你快要把我給勒死了!”
“對不住。”他趕忙放開,見她的發冠已經被他摟得有些變形,散落幾綹潤亮髮絲,他不由得拾起,湊在鼻間輕嗅。“丹禾,我是個心胸狹窄的男人,事情一旦牽扯上你,我就會變得危險。”
“我知道。”
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敢將夏傑的事告訴他。
“明兒個得早起,因為要準備到酒廠釀造葡萄酒。”
“你要帶我去嗎?”
他沒有回答,吻上她的唇,嚐盡她唇上的胭脂味,直到兩人氣息微亂,他低哼了聲,才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動手輕解她身上的衣裳。
“三爺,你可有想過,究竟誰是兇手?”她趕忙阻止他,不希望兩人的關係漸深,就怕有一天回不了頭的人是自己。
他直瞅著她,又啾了下她的唇。“別胡亂惴測,一旦心裡有疑,容易生暗鬼,對人就難以信任。”
丹禾揚眉,輕點點頭,她就喜歡他這一點。他向來隨性而為,不拘小節,不預設立場,身為富賈之後,這樣的性子,實在難能可貴
不過,她可不是這樣。
在她心裡,哪怕只是一丁點大的石子落進大海,都能夠激起些許漣漪。
換言之,她已經認定夏傑必定是兇手,儘管她依舊不知道他的動機。
正思忖著,見他不解她的衣襟,反倒是伸手探入她的裙底之下,她嚇得驚撥出口。
“三爺?!”不會吧,她的三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鄙,竟會趁她不注意,對她上下其手?
“你愛我的,對不?”一句話,堵死她。
“可是,我愛你也不代表咱們可以老是窩在……”
反駁無效,尹於棠用行動讓她徹底閉上嘴。
此舉,不只是為了讓她懷有子嗣,更因為他的妒意燒得他發痛。
***
一早,天色依舊暗淡,還下著紛紛細雨。
馬車停在城郊外的酒廠,丹禾神色自若地隨著尹於棠進了酒廠。
奇怪的是,嚴風並沒有到場。
酒廠裡,夥計已經開始清點葡萄的數量,打算待會挑到河邊清洗。
“三爺,裡頭黴味有點重,我先到外頭去。”丹禾以手絹輕摀著鼻。
“別走太遠。”尹於棠看她一眼。
“我知道。”她福了福身身,正要踏出門檻時,突聽他喚。
“丹禾?”
她回頭,見他抓了把傘過來。“外頭還下著雨,拿著傘。”
“謝三爺。”她笑著接下傘,卻發現他沒放開手。“三爺?”
“……別走太遠。”
發現他斂笑的眸色太深沉,彷佛察覺了什麼,像是瞬間變了個人,丹禾不禁皺起眉,有些疑惑。
“去吧。”他驀地又勾笑。
一瞧見他滿臉自若笑意,丹禾才稍稍放心,暗笑自己想太多,並非認為尹於棠不夠聰明,只是純粹不認為他可以看穿她的心思罷了。
“三爺,我知道了。”她拿了傘,一路走出酒廠大門,還不忘看了附近一眼,確定沒有人跟在她身後,隨即加快腳步朝樹林的方向走去。
在她眼裡,再沒有任何事比三爺重要。
唯有確實洗刷三爺的罪嫌,還他清白,免於死罪之後,她才能夠真正的安心。
第8章(2)
不過半刻鐘的時間,她已經來到酒廠西方,位於孟家村邊的樹林。
遠遠的,她便瞧見有輛馬車,而站在一旁的夏傑看似已等候多時。
“丹禾。”一瞧見她,他隨即快步奔來。
見他連斗笠都沒戴上,衣衫溼了大半,她立即道:“夏大哥,下著雨,你該躲雨才是。”瞧他正準備握住自己的手,她不動聲色地以雙手握住傘柄。
“我要是離馬車太遠,怕你來沒見到我,以為我失約。”夏傑笑著解釋。
聞言,她不由得垂下長睫,一股煩人的痛凝在眸間拉扯著,並不是後悔,而是一種她不太想面對的罪惡感。
“走吧,我特地準備了一輛馬車,你待在裡頭就不用怕雨淋了。”
丹禾舉步維艱,每踏一步就像赤腳踩在荊棘裡,痛著卻也逼得她必須趕快做出抉擇。
然而,她並非如自己想像的那般冷靜而理智,面對從小關照自己、如兄長般的男人,她實在難以下定決心。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