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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過是沒人要的小雀!”
每回她們到尹府,總是被這小丫頭擋著,早已看她不順眼,再加上她對主子大不敬,她便決定趁機教訓她。
丹禾驀地愣住,隨即咬牙低斥,“你在胡說什麼?春娘,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關上門,還不快把門開啟!”
“哼,沒人告訴你真相,你就以為自己真是尹府千金了?”春娘低笑,在外頭找了支掃帚頂住門板,讓她出不來。“我告訴你,真正害尹三少變得無能的人就是你,要不是你,他不會無所事事地跟在你身邊!尹三少從小聰穎,卻因為你而開始懶於學習,造成他至今一事無成的人是你!”
“……你胡說!小哥哥只是疼我而已,因為我小時候重病過,所以他放心不下我!”丹禾義正詞嚴的反駁,卻沒來由地感到心慌。
“那當然,聽說是他撿著你的,那時候你只剩下一口氣,是尹老爺花了不少錢才將你從鬼門關救回來。”徐洛可哼笑。“你的名字叫丹禾,你可知道意思?那是說,你只是個用藥買回命的小雜草罷了!叫你丹禾,是要你記住恩情!”
徐、尹兩家比鄰而居,有著多年的好交情,丹禾是棄嬰,是兩家人知而不宣的秘密。而徐洛可會得知此事是因為前陣子和哥哥到尹府賞楓桂,哥哥欣賞丹禾的貼心,才脫口說出丹禾雖非親生,卻和尹家三兄弟像極了親生兄妹。
一想到這個出身不明的棄嬰,每回都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如今,她要一口氣把以往受到的侮辱討回!
“胡說、胡說!我是尹丹禾,是尹府的千金,我……你們快給我開門,否則我要爹爹跟徐家斷絕往來!”她用力地拍著門。
“你要是出得來的話,大可去問尹府的資深下人,到時你就知道我們說的是不是實話了!”話落,主僕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
聽見離去的腳步聲,她不禁急得直拍門。“喂、喂!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地窖靠近尹府後門,地屬僻靜,平常少有下人會從這裡經過,而且窖裡擱放的向來都是酒和易腐之物,冬天收集的雪亦放在這裡,所以這裡的溫度要比外頭涼上許多,此刻丹禾身上只穿著涼薄的衣裳,沒多久就凍得直髮抖。
她站在門前,望著階梯底下的黑暗,不斷摩挲雙臂,不斷地拍著門,也想著徐家主從說的話。
儘管覺得徐洛可的說法太可笑,但卻又莫名的感到不安。
如果她只是個棄嬰,尹府上下怎會對她這麼好?尤其小哥哥待她,幾乎到了溺愛的地步,如果她是棄嬰……為何從來沒有人告訴她?
但如果她不是,她們又怎能造出如此生動的謊?
疑問在心裡紮下了根,她想要證實,卻苦於被關在地窖裡動彈不得。自有記憶以來,她第一次嚐到了飢寒交迫的滋味,這種求救無門的無助幾乎讓她快崩潰,直到她在黑暗之中,凍到失去意識。
***
當丹禾再清醒時,她感覺有人抱著自己,緊密的,不透半點風,摟得她渾身發燙,再也感覺不到半點冷意,而這股好聞的氣味是非常熟悉的。
“……小哥哥……”
“乖,別開口,你唇都凍裂了。”
她張開眼,直睇著他泛紅的眼眶。“小哥哥……你哭了?”
“……不是哭,是氣得想打人。”他在府外過了一天,才被家人找了回來,告知丹禾失蹤了。
家人和府裡下人全都外出尋找,最終他心念一轉,想起徐家千金可能是今日最後見著她的人,於是親自到徐家一趟,才得知丹禾竟被徐家主僕給關在地窖裡,待他將丹禾從地窖抱出時,早已過了兩天兩夜,她的唇不但凍得發裂,渾身還燒著高溫。
目睹這一幕,教他目眥盡裂,心如刀剜,這還是有生以來頭一回,他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憤怒。
“小哥哥,不可以……”她伸出手緊揪著他,被子隨著動作滑落,驚覺被子底下的自己是渾身赤裸,她羞得手忙腳亂。“小哥哥,被子、被子……”
“冷嗎?因為你的衣裳溼透了,我得替你脫下,裹上被子才不冷。”尹於棠心疼地替她拉好被子,緊緊摟著她。“對不起,小哥哥沒在你身邊,竟讓你被人給欺了,小哥哥真對不起你。”
丹禾腦袋渾沌不已,卻將徐洛可的話記得一清二楚。那些尚未經過證實的話,正深深動搖著她這十二年來的生活。
“三少,老爺找你。”門板突地被人推開,是胡大娘慈祥的眉眼。“把小姐交給我吧。”
“不,你去跟我爹說,丹禾病著,我要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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