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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她,一說到她,老子就很想把她掐死!”說時,他那咬牙切齒的神情,讓遠處不小心目擊的小丫鬟當場嚇得昏厥過去。
“宓兒不是傻,只要二爺有心,必定教得成。”
“是嗎?你說得有模有樣,怎麼就沒瞧你將你的三爺給打理好?”
“奴婢已非三爺的貼身丫鬟。”她臉上笑意不變,瞧看起來像戴了張面具。“日前夫人才將三爺的婚事交託奴婢辦理,奴婢實在是分身乏術,還請二爺多勞神。”
“是啊是啊,你現在簡直是尹府的當家主母,所有瑣碎小事全都打理得妥貼,真希望你也能分點心神去管管於棠!”
丹禾的能力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一個府邸裡的瑣碎雜事多如牛毛,好比春秋兩季,家中要換擺設,替府里人們裁製新衣,各式衣料都得經她的手挑選;遇見了往來商家婚喪之事,回禮也由她發落,所有下人的工作範圍,年年換髮的下人都由她圈點,至於買賣契約更是由她包辦。
這些事聽起來不怎麼樣,但尹府是應天府首富,又是紳商之家,往來的商行不勝列舉,上門拜訪的官員更是快要踩爛府上門檻,每年每月要處理的事簡直多到讓人想要撞牆死一死,忘卻所有煩事,但她做起事來就是有條有理,再加上過目不忘的本領,在商場上絕對會是得力助手,只不過她寧可待在府裡伴著尹夫人。
這一點,讓尹少竹很不爽。
沒道理大家都涼涼度日,只有他天天累得像條狗,天可憐見,他日日皆有望不見底的田地賦稅要算,還有許多水船人家的月收計算,更別提錢莊以及那些雜七雜八的商行要打理,沒人幫他已經很沒天理了,身邊還有個可惡的貼身奴專扯他的後腿——
天,他真的好怨,好怨!
“三爺又闖禍了?”
“他沒闖禍,但這幾天讓我找不到人!你到底是怎麼看管他的?身為和他一道長大的貼身奴婢,你不覺得很羞愧?”尹少竹很清楚,他現在純粹只是想發洩,找個人吼一吼,舒坦了,他才有辦法繼續工作。
丹禾卻聽得心頭一刺,氣惱自己總是無法讓三爺專心在工作上,倏地起身往他跟前一跪。“二爺說的是,沒將三爺看管好,是奴婢的錯,還請二爺海涵。”這幾日,就連她想找尹於棠也沒頭緒,難怪他要發火。
尹少竹一愣,哭笑不得之際,心頭一把火也跟著灰飛煙滅。
“你給我起來,別把我當祠堂跪。”他好氣又好笑地將她拉起。“這些年,府裡的事讓你多擔待了,但娘近來也精神不少,你該分點心神看住於棠。”他同樣拿她當妹子疼愛,只是不像弟弟做的那麼明顯。
丹禾不語,聽見疾步而來的腳步聲,不由得橫眼探去,認出那是替尹少竹打理錢莊的掌櫃,只見那掌櫃神色倉皇地喊著——
“二爺,不好了,三爺忘了算船重,教運糧的船給翻了!”
第4章(1)
船欲上河道之前,總會依行駛船隻計算總重量,要是過重的話,貨物必得要分為兩批,以免船隻吃水過重駛不動,又或者是遇見湍急河面,導致重心不穩翻船。
所以,負責運航的商家,在糧貨上船之前,都必須先計算重量。
而這一次尹家的十艘漕舫在出水門沒多久,便傳來全數翻覆的訊息。
當尹少竹和丹禾趕到水門時,已有不少託運的商家在那兒點算損失,一見到尹少竹,劈頭就罵。
“二爺,如今船翻了,北上的糧作全都泡水,你要怎麼處置?!”
尹少竹沉擰濃眉。“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他看著漕運掌櫃取來所有北上的糧作總重。
“賠償事小,但問題是現在糧作早已全收成完畢,也都賣得差不多了,你要咱們去哪臨時再調來一百三十萬石的谷作?!”正是因為已經沒有糧作可以再北上,所以商家們即使收了尹府的賠償金,卻仍因可能賠上自己商行的信譽而跳腳。
丹禾垂睫尋思片刻後,輕聲啟口,“各位老闆,還請息怒,請聽我說一句。”
“你跟著二爺來,不就是府上的奴婢,一個奴婢能說什麼?!”有人氣惱地將她推開,根本無心聽她說話。
她一時沒防備,被推得跌坐在地,尹少竹見狀,趕緊將她扶起,虎目怒瞪著眼前一票人。
“她是我爹的義女丹禾,是尹府的總掌櫃,誰敢對她無禮?!”冷沉了一張壞蛋臉的結果,就是嚇得一干商行老闆們往後退了幾步。
這時其中有一人認出丹禾,直喊著,“我想起來了,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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