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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得一臉為難:“這……這怎麼好意思?我確實是不敢接受這麼貴重的一份大禮!我想多問一句,錦年兄轉手玉器行之後,打算轉行到哪個行業?”
“轉行做旅遊了,先從旅遊公司幹起,我的理想是做國內最大的旅遊公司,然後進軍民航業。”木錦年似笑非笑,但語氣卻是認真得很。
施得對旅遊業不太瞭解,但他相信木錦年的眼光,今後國內的旅遊業肯定是一路走高的趨勢,不過如果說木錦年真是隻想單純地從事旅遊產業,恐怕也未必。
“花姐,錦年玉器行你估個價,我在你估價的基礎上讓錦年適當打個折,這樣就皆大歡喜了。”施得以退為進,提出了要出資的提議。倒不是施得發揚風格非要出錢,而是他清楚,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就算真有一天掉下了餡餅還砸在了頭上,也千萬別吃,外表再光鮮誘人,吃著再香脆可口,餡裡一定有毒。
花流年和木錦年悄然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花流年才說:“玉器行其實店面不值多少錢,值錢的就是一些存貨。錦年近幾個月來無心經營,都沒有進什麼好貨,前期的好貨也賣光了,我估摸著現在頂多值30萬。”
“30萬恐怕還是高估了,我盤算了一下,撐死了20萬。行吧,施老弟就給我10萬元就行了。”木錦年大度地一揮手,“再談錢多錢少的問題,就傷感情了。”
“好吧,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施得勉為其難地點頭了,他心裡清楚,錦年玉器行光是店面就值50萬,裡面的裝修、傢俱和部分存貨加在一起,就算如花流年所說沒有好品相的玉了,也能再值個50萬,100萬的東西要他10萬,這個人情真是不小。
既然最艱難的談判部分已經結束,剩下來的問題就簡單多了,三人又換了一家茶舍喝茶,繼續未盡的話題。
茶舍位於錦年玉器行的對面,坐在樓上就可以遠觀錦年玉器行的氣象,作為單城老牌的玉器行之一,此時雖然已經入夜,但燈火通明的錦年玉器行依然顧客盈門,生意正好,施得心裡就更加明鏡一樣了。木錦年半賣半送將玉器行轉手與他,絕不僅僅是為了向他請教相術和請何爺為他銅口直斷今後的命運這麼簡單。
而施得順水推舟接下玉器行,也不是貪心,而是另有深意。
茶舍的環境很好,風格也雅緻,可惜名字有點俗——望江樓,單城無江,只有一條不成氣候的河,而且坐在望江樓中,也看不到滏陽河。不過雖然無江,望江樓也不負單城第一雅舍的美稱,有兩名古典美女在撫箏彈琴,襯托得房間氛圍陽春白雪。
花流年有點百無聊賴地斜靠在椅背上,不滿地說道:“你們兩個大男人喝什麼茶,真有雅興,還要美女彈琴作陪,我都以為你們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了。我認為,新中國成立之後,中國再也沒有風雅之士了,現在的男人只喜歡賣身不賣藝的女人,不再喜歡才藝雙全的女人。你看現在外面的男人個個衣冠楚楚,其實連古人一半的雅緻都沒有,一見女人就想脫褲子,連一點欣賞美品味美的意境都不懂,我呸!”
施得笑笑,沒接話,木錦年半是玩笑地說道:“你在,我和施老弟想來一出有特色的節目也不方便,要不,你先走一步?”
“我就不走,就壞你好事。你壞就壞吧,別帶壞了施兄弟。施兄弟可是我對男人最後的幻想空間。”花流年又花枝亂顫地笑了。
“哈哈。”木錦年大笑出聲,又擺了擺手,“好了,不扯了,說正事,施老弟,我看付偉強的面相,有幾點疑惑,你能不能幫我解惑。”
施得就知道木錦年非得還要喝茶,肯定是還有事情,果然,事情落在了付偉強身上。
木錦年和施得相識就緣於木錦年想要問命於碧悠,現在他又要施得為他解惑,施得一下想起了往事,不由心中暗暗感慨世間之事的奇妙。說來從一開始木錦年就是一個相信機緣和命運的人,他也才有了和畢問天的師徒之緣,怕是畢問天收他,也是基於他的深信。
“付偉強面相平平……”施得斟酌了一下語言,“他雙眼微有浮腫,嘴唇黑紫,腎和心臟都不太好。”如果說前半句聽上去似乎是點評面相,後半句一轉,卻成了中醫望聞問切的望術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在古代中醫和相面之術有相通之處。
“付偉強的身體狀況就不提了,就說他以後的運勢怎麼樣,我看他運勢正在下降,似乎以後也很難再走高了,但從各方面得到的訊息又是,付銳官運正旺,最晚明年就從市府搬到市委了……老子官運亨通,兒子沒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