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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年一向很少關心政界的事情,突然有此一問,肯定是得到了什麼人的授意,施得就呵呵一笑:“願望是很美好,可惜,現實很殘酷,石門市長的寶座,不一定有多少人在搶。怪了,花姐怎麼突然關心起政界的事情,難道說,你有門路?”
“施兄弟,你是聰明人,應該早就猜到了我的來意,行了,不和你扯了,就明說了吧。畢爺傳話說,如果你能跟了畢爺,月國樑就會是下一屆的石門市長。”花流年傳話完畢,長出了一口氣,“唉,說實話,讓我和你打情罵俏還成,讓我替畢爺傳話,還真不是我的長處。這事兒,本該讓錦年或是元元出面,也不知道畢爺怎麼就選中了我。行了,施兄弟,我的話說完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畢問天開出的條件果然誘人,一個石門市長的寶座,他居然眼睛不眨地當成了籌碼,難道說,畢問天的影響力真的恐怕如斯,可以左右一個廳級高官的調動?施得不是懷疑畢問天的能力,而是此時以他的境界,他實在想象不出畢問天到底有什麼手段可以一言而定,讓近乎走投無路的月國樑高坐石門市長之位?
也許有朝一日等施得也成為一個在政商兩界都可以呼風喚雨的真正高人之後,他才能深刻地體會到為什麼一個命師會被人稱之為隱形掌門人想了一想,施得確實無話可說了:“花姐,替我轉告畢爺,就說我謝謝他的好意。”
“就這些?”花流年不明月施得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拒絕了,還是想再考慮考慮?”
深受何爺理論影響的施得,堅信如果月國樑福分到了,月國樑必然可以坐上石門市長的寶座,如果福分不夠,強行提升福分坐上的話,最終也不會有太好的下場,所以,他輕輕地笑了笑:“花姐,請你再轉告畢爺一句話,如果有機會,我有一些問題想當面向他請教。”
“行,沒問題。對了,畢爺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花流年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捎東西不能少,捎話不能多,是做人的誠信,當然了,捎話如果捎少了,也是不行。畢爺還說,其實,你的許多困難,以何爺的能力,他一句話就能解決。何爺不管是實力和影響力,都超過他和杜清泫許多。”
花流年的電話斷了,施得的心思卻活絡了,如果說畢問天想借月國樑的升遷來讓他轉投到畢問天陣營的做法,還不太出人意料的話,那麼畢問天對何爺的無端猜測,就不得不讓施得懷疑畢問天到底是什麼用心了。
好吧,很明顯畢問天是想挑撥離間,但讓施得不解的是,畢問天完全可以從別的方面來挑撥他和何爺的關係,為什麼偏偏要說何爺暗中擁有了驚人的實力和影響力呢?誠然,自從他認識何爺以來,何爺確實也有許多秘密,不提何爺的身世,就是他隱居市井之中幾十年,不管是在運師境界上的實力還是在政商兩界的影響力,和畢問天、杜清泫相比差了太多。
以他對何爺的瞭解以及何爺傳授給他的知識和本事,足以證明何爺在天資之上不比畢問天差上幾分,不,應該說,何爺比畢問天更有資質也更順應天道,那麼何爺理應比俗事纏身的畢問天至少在運師境界上高上一等才對。
可是為什麼,何爺幾十年來沒有提升境界呢?施得百思不得其解,除此之外,他還對何爺接二連三的消失也頗有猜測,尤其是最近的一次,一走就再也沒有了下文,彷彿何爺從來沒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一樣。
“畢問天陰魂不散呀,得哥,是不是畢問天和杜清泫聯手了?我們現在沒有了何爺坐鎮,全靠你一個人硬撐的話,確實難為你了。”黃梓衡大概聽到了施得的電話內容,他一改嘻嘻哈哈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許多。
施得笑了笑,沒有說話,目光卻投向了與會的每一個人,見夏花如雪中一枝梅,花開正豔。見月清影如月下幽蘭,孤芳自賞。見碧悠如春天的迎春花,溫婉優雅。見黃素琴如夏天的米蘭,芬芳而熱烈。其餘人等,曾登科幾人,老當益壯,神采飛揚,蕭幕辰和趙非凡,和以前相比,沉穩了許多,也多了大將之風。
第三十一章禍福無門,惟人自召
雖然施得現在的班底已經初具規模,但別說和杜清泫相比了,相信就是在畢問天面前,也還是一棵弱不禁風的小草,確實如黃梓衡所說,如果在石門的交手,沒有何爺坐鎮,再萬一畢問天和杜清泫聯手對他出手,他真的有可能一敗塗地。
一時想多了,施得在眾人的歡鬧之中,沉思了。
見施得沉靜如水,黃梓衡心中一時感慨萬千。眼前的施得,和他從小認識的施得,並無什麼不同,但在熟悉之中,又多了一絲陌生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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