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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恢復了正常的南次郎輕哼著嗓子道:“阿拉,看來青少年動作夠快啊,這麼短時間就連對方的吻也到手了,老婆,你看,那個黑髮的媳婦怎麼樣,我看挺賢惠的。”
額頭上不由得爆起幾根青筋,倫子抬起手,便是一個拳頭掄了過去。
其力道巨大無比。
“啊呀————!!”
看著被掄飛的南次郎,倫子狠聲道:“傷疤還沒好呢,就忘了疼啊?”
“下次看你還敢說胡話!”
默然地看著撞倒在牆上的南次郎,倫子過去“輕輕”地捏了一下對方還紅腫著的右耳,不意外地聽到對方的喊疼聲後才肯罷休。
“果然,昨天還是沒睡好嗎……”倫子不由地在心裡想著。
搖了搖腦袋,倫子還是決定再煮幾個菜吧,來招待弦一郎好了。
龍馬房間內。
隨著龍馬來到一間房內,裡面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裝置,只不過堆在一旁的獎盃倒是一大坨。
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整理過了。
環顧四周,其他的地方還很整潔。
弦一郎先開口“請問藥放在哪裡?”
坐倒在那張柔軟的床上,龍馬聞言又起了個身,在床頭櫃的最後一個抽屜裡翻出了一瓶藥。
當然,龍馬用的是右手。
不贊成地看了龍馬一眼,弦一郎不等對方把藥拿給自己,便已經奪了過來。
真是不會照顧自己,萬一把起的水泡弄破了怎麼辦。
這樣想著,弦一郎用左手抓起龍馬的右手臂,翻過來,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受傷的地方,還好只是起了點皮,水泡沒有破。
沒有放開握住龍馬的手,弦一郎只是伸出無名指和小拇指,扣住那瓶藥,以右手將瓶蓋開啟來。
藉著左手的小拇指在藥瓶底一扣,弦一郎將倒出來的一些藥水都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然後將藥瓶和蓋子放在床頭櫃上。
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做得十分熟練流暢。
沒有一絲拖拉。
弦一郎開始塗藥。
感受著那冰涼的液體在肌膚上流動,龍馬看著弦一郎那因為不停地塗抹,而上下移動的手。
並不是很白皙的膚色,但手指卻很修長,淡粉色的指甲被修剪地很整齊,嵌在指上,倒是很好看。
上藥的動作很輕柔,似是怕弄疼了龍馬。
“你經常替別人上藥?”龍馬的語氣裡含著些疑惑。
搖搖頭,弦一郎沒有停止擦藥的動作。
“沒有,只是偶爾給哥哥上過藥。”
龍馬更加好奇了些:“你有哥哥?”
“恩。”
“那他怎麼不和你一起來美國?”
弦一郎動作一頓,才道:“他在英國上學。”
“哦。他多大?”問了幾個沒意義的問題,龍馬難得地也挑起了幾個話題。
“22歲了吧。”
“他叫什麼?”
“…………真田封亦。”
察覺到為自己擦藥的黑髮少年的沉默,龍馬聰明地並不再多問。
弦一郎眼睛有些黯淡,他的哥哥……
是一個很優秀的人,無論是在劍道還是為人處事亦或者是其他的方面,都出眾地令他這個已經多活了三十多年的人也要自嘆不如。
不由地回憶起見到那人印象最深刻的那次情景。
那天,是弦一郎第一次去真田家的劍道館。
是他自己過來的,那天劍道館沒有開張。
沿路一直聽到有人在練劍。是那種只會是劍風帶起的聲響。
拉開門,弦一郎有些仲怔。
闖入眼簾的是一頭淺褐色的頭髮,凌亂地披散著,每次揮劍,撒出去的汗水順著一根根髮絲流淌而下,滴落在那人的肩頭。
凌厲的劍風呼呼響過,淡漠卻異常銳利的淺綠色的眸子深深地刻嵌在臉上,俊秀的五官,也許是因為汗水,透露出幾分男人的剛毅。
白色的和服被眼前的人穿出一種飄逸,揮出去的劍刃,卻又夾雜著幾分殺氣。
哥哥……
他是一個很厲害的劍道高手,喜好向比自己更強的對手挑戰。
永遠都是那幅冷漠的樣子,彷彿是一泉被冰封的湖面,永遠都化不開。
也正因為如此,他總是得罪人,也因為不斷地挑戰,而總是不斷地受傷。
卻也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