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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
白小舟抬頭看他:“你不是在北京嗎?”
“我接到你電話,怕你出事,就趕回來了,剛下飛機。”
從北京到C市相隔十萬八千里,他竟然真的在幾個小時內趕了回來。白小舟覺得胸口裡有什麼東西滿滿的。
朱翊凱道:“我們把屍體抬到解剖臺上去,你再慢慢給我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屍體還在流著腐水,朱翊凱看得直皺眉,但又不好叫外人幫忙,找了兩塊白布將屍體小心裹了,抬上解剖臺,罩了玻璃罩,然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了,往垃圾堆一丟。
那可是阿瑪尼的短風衣,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他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扔掉了。白小舟心想,果然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不過潔癖過了頭,也很累吧。
老頭身上開始密密麻麻地長黑毛,只是速度很慢,朱翊凱皺著眉頭:“‘鳳翔以西,其俗:人死不即葬,多暴露之,俟其血肉化盡,然後葬埋,否則有發兇之說。屍未消化而葬者,一得地氣,三月之後,遍體生毛,白者號白兇,黑者號黑兇,便入人家為孽’,這是《子不語》中的記載,看來這兩具屍體就是白兇和黑兇了。”
“可是書上說要入土吸收地氣才會屍變,他們才剛死不久啊。”手上刺痛,她齜牙咧嘴,朱翊凱說:“你受傷了?過來給我看看。”看到她的傷口,他的眉頭擰得更緊,“是白兇咬的?”
白小舟點頭。
朱翊凱立刻開了櫃子,拿出一個醫藥箱,裡面除了急救物品之外,還有些奇怪的藥物,他取出一包糯米,倒在傷口上,然後又倒了一些奇怪的黃色液體,用白紗布層層包裹。白小舟知道糯米能夠拔除屍毒,那黃色液體又是什麼?
“這是老師配的藥,也有拔毒的功效。”朱翊凱說,白小舟側過臉去看了看白兇:“你不問我,白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朱翊凱的動作頓了頓,抬起頭來看著她:“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
自從郭青槐的事情之後,無論多熱的天她都戴著手套,研究所的人明明看在眼裡,卻像是有默契一般什麼都不問。
或許是因為,這裡的人都有著不願為外人道的秘密吧。
“對了,你哪來的槍?”
朱翊凱笑道:“我爸的,估計他現在正在大發雷霆。”
他的父親為什麼會有槍?難道他父親是警察?看起來不像啊。
等等!白小舟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朱翊凱的手:“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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