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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遍野的白果消失無蹤,連一顆果核都沒有留下,彷彿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國有大難?白小舟細細想來,頓時大悟。1966年果然有一場大劫難,而且,這場劫難持續了十年。
她忽然覺得胸口有些發冷,將案卷合上,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薯片好吃嗎?”
“好吃……”白小舟寒毛一豎,“龍,龍老師……我,我沒吃薯片……”
“還說沒吃。”龍初夏往門外一指,“外面那桌上的是誰的?”
白小舟愣了一下,薯片明明放在檔案室的桌上,怎麼到外邊去了?原本埋頭看書的葉不二揚起臉,朝她憨厚一笑,她鬆了口氣:“對,那是我的,我是說我沒在檔案室裡吃。”
“諒你也不敢。”龍初夏大大咧咧拿起薯片,吃得火熱,“怎麼樣,檔案看了多少了?”
“剛把1964年的看完。”
“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
“世上真的有鬼嗎?”
“……這個問題太深奧了,問個淺顯的。”
白小舟想了半天,剛想開口,手機忽然響了,是瞿思齊發來的簡訊:瞿家有急事,我回去了,不用為我擔心。
瞿思齊不是說過不會再回瞿家嗎?難道他去還那枚戒指了?白小舟皺起眉頭,他叫她不要擔心,她反而更擔心。
“有什麼問題快問,我很少有興致回答問題。”眨眼的工夫一袋薯片開始見底,白小舟遲疑了一下,問:“檔案室裡這麼多機密、絕密檔案,就不怕被人偷嗎?”
龍初夏笑道:“算你問了個好問題。這裡的所有檔案都做了保密措施,無法拿出門,更無法拍照,不信,你試試看。”
白小舟覺得這樣做很傻,但控制不住好奇心,拿了一本檔案出來,翻開卻全是白紙:“這,字不見了?”
“你再拍照試試。”
她掏出手機拍了一張,開啟一看,依然是白生生的,一個字也沒有。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檔案室只上了把普通的鎖了吧?”龍初夏將最後一片薯片吞下肚,“我還有事,不二,走,給我寫檔案去。”
“龍老師。”白小舟叫住她,“我想拜你為師。”
“拜我為師?你想學什麼?”
“什麼都可以。”
平心而論,她什麼都不想學,可是父母神秘失蹤,如果要找到他們,只有學會術法,方有一線希望。
龍初夏沉默半晌:“你外公是高人,他既然不讓你涉足,必然有其用意。我不能貿然教你。”
“龍老師!”
“多看看檔案和你外公的筆記。”龍初夏朝她意味深長地擠了擠眼睛,帶著葉不二消失在門外,她側過頭去看那滿屋的卷宗,墨香繚繞之中,外公彷彿在慈愛地笑。
她的外公,是一個無法企及的高度,哪怕她再努力,也無法望其項背。
外公,告訴我,為什麼?
為什麼不教我?
第一部第十七章靈偶遊戲
凝華學園的秋天是紅色的,不知是哪一任的校長,特別喜愛楓葉,在校園裡種滿了楓樹,一入秋就紅豔豔的一片,如同赤潮一般蔓延不絕。
白小舟是個貨真價實的宅女,只要有書,就能窩在寢室裡整天都不出門,但龍初夏說人還是合群的好,於是她參加了攝影協會,還特意買了一臺入門單反,很便宜,攝影發燒友秦哲銘說過,對於新人來說,好的相機只是浪費。
週末攝影協會第一次活動,租了輛金盃車開往某個偏僻的廢舊工廠,拍攝主題是廢墟。當車子緩緩停在工廠門口的時候,白小舟覺得這裡簡直可以直接拍《生化危機》了。雜草叢生、廢樓林立,牆壁斑駁,玻璃破碎,荒涼得讓人心驚啊。
“太合適了。”會長劉慶激動地說,“這簡直就是我夢中的聖地啊。”
白小舟嘴角抽搐了一下,要多詭異的人才能把廢墟當聖地?不是抑鬱症患者就是自閉症患者吧?
“文博,這地方你是怎麼找到的?簡直神了。”劉慶拍了拍身邊那個會員的肩膀,文博笑了笑:“下個月這裡就要拆了建商品房,想拍的話,恐怕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會員們爭先恐後地衝進去,端著相機一陣亂拍。白小舟將鏡頭調了調,選了一片瓦礫堆,正打算按快門,卻在畫面裡看見一道曼妙的身影,身上穿著格子襯衫,上面有大團大團的黑色汙漬。
她連忙放下相機,瓦礫堆上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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