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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呂夫人側過臉去,又木木地盯著天花板:“孽啊,都是孽啊。我們是做藥材生意的,以前生意很差,連餬口都不行了。有一次我和他爸一起到鄉下收藥材,偶遇一個老人,他說曾在山中某處看見一棵千年人參,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啊,我和他爸說服那老人帶我們入山尋參,將來賣得的錢三七分成。我們歷盡了艱辛,終於找到了那棵人參。我們興沖沖地將泥土挖開,卻發現人參的根連在一具棺材上。老頭說不好,是屍參,而且看參的模樣,棺材內的一定不是善主,硬拿走屍參會引來殺身之禍。屍參雖然有劇毒,卻也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拿出去一定能賣個好價錢,我和他爸被錢迷住了心竅,不信邪,一定要挖。老頭動了怒,說如果我們敢挖,就要告訴村民我們動了村子的龍脈。這棵參正好長在龍脈上,那個時候村民還很迷信,如果知道我們在龍脈動土,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我們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將那老者推下山崖,偽裝成失足落崖的假象。然後挖出屍參,一把火將棺材燒了。我們膽子小,不敢開啟棺蓋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只是燒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很可怕的尖叫聲,一半像人,一半像野獸。我們拿了屍參回家,按照古書上說的進行處理,確定無毒之後切了一半,賣給了一個行將就木的香港富商,得了一大筆錢,靠著這筆錢,我們才得以過上富足的生活。後來我們遇到了一個算命先生,他說我們觸犯了妖物,犯了殺孽,總有一天要家破人亡,連死了也不得安生。我們很害怕,四處做好事,只求能積德,好讓我們那兩個女兒平安。可是事與願違,我們的報應到了。青筠被查出患有尿毒症,活不了多久了。那個時候器官移植手術還剛剛起步,我們認識一個醫生,他從國外回來,懂得器官移植的技術,只要能夠找到腎源就能救活青筠。”說到這裡,她渾身顫抖起來,哭得更加厲害了。
白小舟輕聲問:“能救她的只有筱槐了,難道……”
呂夫人哽咽著說:“筱槐不願意,她說她以後想做體操運動員。這兩個孩子我們都不想失去,我和他爸也是沒有辦法啊。”
瞿思齊驀然明白自己所看到的那些畫面的含義,他們強行給兩個女孩做了手術。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呂夫人沒有細說:“我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手術引發了併發症,青筠沒事了,但筱槐剩下的那個腎臟壞死嚴重,只能躺在醫院裡等死。”說罷,呂夫人號啕大哭,後面的話幾乎淹沒在她的哭聲裡,“我們已經對不起筱槐了,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啊,所以,所以我們把剩下的半根屍參給她吃了。”
瞿思齊急道:“那屍參怎麼是能隨便吃的?就算要吃,也要配上其他的藥材一起吃才行啊。”
白小舟瞥了他一眼,這小子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們不知道啊,我們以為只要吃了那個屍參就真能起死回生啊。”
“後來怎麼樣了?筱槐活了嗎?”
“活了。她原本躺在病床上,連話都說不出來,吃了屍參第二天就能下床走動。可是,可是醫生給她檢查,她的病根本就沒有好轉。”呂夫人眼中露出一絲恐懼,“那個時候我們就知道,我們做錯了,筱槐,她,她已經不是人了。”
“不是人?”白小舟驚道,“那是什麼?”
“我們也不知道,那天我們還犯了一個錯誤,我們不該讓青筠留下來照顧筱槐。她們不見了,全都不見了。”呂夫人激動地喊,“筱槐變成了怪物,她殺了青筠,她殺了我的青筠啊!”
白小舟眉頭鎖得更深了,看呂夫人的眼神也變得複雜。
呂夫人瘋了一樣尖叫,像一個在地獄裡掙扎不休的孤苦魂靈。
護士們連忙跑進來按著她,給她打了鎮靜劑,白小舟靜靜地看著面前喧鬧的一切,嘆息:“那個算命先生說得沒錯,他們一家註定了死也不得安寧。”
“筱槐樓一定是呂筱槐放火燒掉的。”瞿思齊說。
“這不是重點。”白小舟翻了個白眼,“重點是我們要怎麼進入筱槐樓,把不二救出來。”
“只有一個辦法。”瞿思齊聳了聳肩,“守株待兔。”
白小舟無奈地嘆氣,似乎如今只有這一個辦法,只是如果它一直不出現,不二不是就很危險嗎?
正好秦哲銘打電話過來,像個科學怪人一樣對著話筒嚷嚷:“你們快回來,我找到進筱槐樓的方法了。”
兩人匆匆趕回研究所,發現秦哲銘正在擺弄一個儀器,那機器櫃子大小,像一個大號的老舊電視機。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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