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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口,白修謹又回過頭來笑道:“夏家老二,你最好給我女兒立個長生牌位,我女兒要是死了,後果還是一樣。”
門在他身後關上,夏兮勃然大怒,抓起手邊的東西狠狠扔在門上,周圍的人噤若寒蟬,生怕一不小心就遭受魚池之殃。
狂怒之後的夏兮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他摸索著來到哥哥身邊,悲慼地哭道:“哥,對不起,是我沒用。”他狠狠地吸了口氣,目光又變得堅定起來。“不過你放心,總有一天,我一定能找到方法,解除那個咒。總有一天,我要讓那些人全都付出代價!”
話還沒說完,背後一陣陣發涼,兩個護士盯著他身後,臉色發白,他驀然回頭,迎面便捱了一拳。這一拳打得極重,他身材瘦小,竟被打飛出去,撞在手術檯上,不省人事。
護士們尖叫著跑出去,身材高大、身穿保安服的男人緩緩取下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膚色黝黑的臉。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打暈的少年,轉身將昏倒的矮小祝由巫師拎起來,扒下他身上的道服,目光又落在夏兮的身上:“你要不是小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白小舟依偎在父親的懷裡,艱難地前行,她偷偷看了父親一眼,覺得心中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失去了和父親溝通的能力。
“你想問這兩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是嗎?”白修謹笑著說,“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白小舟撇了撇嘴,這根本就是他不想說的藉口。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步子一頓:“等等,爸,我得回去取一件東西。”
“不必了。”身後傳來熟悉的男聲,白小舟詫異莫名:“司馬老大?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以為我這段時日都在玩兒嗎?”司馬凡提朝白修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身上的道服脫下。白修謹一語不發照做,他將兩件衣服拿在手中,望了一眼白小舟的手,說“好好養傷,初夏的事,不必擔心。”
警笛聲在頭頂轟鳴,保安從四面八方擁過來,司馬凡提朝二人揮了揮手:“你們走吧,這裡的事交給我。”
白修謹將女兒打橫抱起,頭也不回地離開,身後傳來打鬥的聲響。白小舟靠在父親的懷中,麻藥的副作用所帶來的眩暈襲上來,眼皮重如千鈞。
腰側的口袋還有些灼熱,她伸手進去摸了摸,心猛地抖了一下。
那是一張借書證。
這張借書證是一位白頭髮的圖書管理員給她的,曾救過她很多次,可是很早以前就已經遺失了,現在怎麼會無緣無故又出現在她的口袋中?是誰放進去的?
她沒有力氣再想下去,手一軟,借書證跌落,她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當藥效完全退去,白小舟從睡夢中掙扎著醒來,看到的是瞿思齊和朱翊凱欣喜的臉。她揉著生疼的太陽穴:“我這是在哪兒?”
“還能是哪兒,當然是你的宿舍。”
“我爸爸呢?”
兩人對視一眼:“三天前,我們接到白叔叔的電話,讓我們來照顧你。我們來時,只見到你一人。”
白小舟一愣,爸爸又不辭而別了?
她皺起眉頭,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可奈何,也許他所遇到的那些難題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完美解決,他也許是不想連累她,但無論是什麼原因,他還是拋棄了她。
她失去了母親,父親也棄她而去。
以前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回不去了,就開始新的生活吧。
日子還在一天天地過,白小舟又恢復了宿舍、教室、研究所三點一線的生活。司馬凡提還是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救出龍老師沒有,葉不二還是沒有任何訊息,瞿思齊和朱翊凱還是喜歡鬥嘴,秦哲銘還是喜歡流連花叢招蜂引蝶,法醫系的同學們還是把她當成怪胎,這樣的生活算不得一帆風順,卻讓她安心,讓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有意義。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見過那張借書證,她矯情地認為,它遺失在了時光的縫隙裡,再也無法找回。
那天借書證會出現在她的口袋裡,必然不是巧合,或許多年前外公在夏兮身上所下的咒和它有某種聯絡。關於借書證有太多的秘密,也許這些秘密永遠不會有解開的一天,但解開不解開,早已沒有了任何意義。
只要她知道,有個人在默默地關心著她、守護著她,便足夠了。
白小舟開啟研究所的門,裡面空蕩蕩的,她拿起掃帚和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