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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停下了遊動的身子,如繩子一般在水中一彎,折返回來。朱翊凱在心中暗暗叫苦,龍初夏也管不得許多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拖著他就往前遊。
朱翊凱不敢往身後看,只是隨著龍初夏拼命地遊,使出了積攢了二十年的力氣,但他們的體力和速度哪裡能和常年蝸居在水下的巨蟒相比,朱翊凱只覺得一股巨浪從身後湧過來,幾乎將他掀翻,腰上一鬆,繩子居然被巨蟒咬斷,如今避無可避、逃無可逃了。
朱翊凱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當機立斷,身子一翻,不僅不逃,反而朝那條巨蟒游去。
額頭上的燈打過去,他終於看清了它的面目。它的身形看起來像蛇,臉長得卻有些像鱷魚,鱷魚一樣長長的大嘴張開,上下頜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尖齒。那尖齒又白又亮,和它面板一樣閃著白色的磷光,他毫不懷疑,這一口要是咬過來,能將他直接吞下肚子裡去。
在這暗河之下,符紙自然是不能用的,電擊槍自然也不能用,拼蠻力那就更不靠譜了。
只有最後一個辦法。
龍初夏似乎想到朱翊凱要幹什麼,臉色驀然大變,衝過去在他脊背上用力一扣。朱翊凱只覺全身的力氣都被卸去了,連掙扎都不能,軟趴趴地順著水波往後湧。巨蟒已經迎上來,嘴大張,對準他便往下咬。龍初夏手疾眼快,將朱翊凱往後一拉,手中扔出去一團光。朱翊凱大驚,他沒有看錯,那是火,是燃燒了的符紙!
什麼符紙在水下也不暈染開?什麼火能在水下燃燒?
就在火光鑽進巨蟒嘴中之時,龍初夏身子凌空一翻,快速往後遊,但那巨蟒長長的上下頜合起來的時候,還是咬住了她的腳踝,她痛得近乎昏厥。朱翊凱腦中彷彿有什麼東西爆炸了,一股熱血往腦門兒上湧,不顧一切地轉身來救。或許是符紙起了作用,巨蟒張開口,發出一聲悲鳴,也正是因為張開了口,尖齒才從龍初夏的腿中拔出,她覺得身下一輕,也顧不得痛不痛,雙手亂劃,拼命朝前遊。朱翊凱伸手抱住她的腰,見那巨蟒似是極為痛苦,不停地翻滾,口中悲鳴聲聲,一時間巨浪翻湧,洞壁被震得轟隆作響,有石塊跌落。
此地不宜久留!
朱翊凱抱著龍初夏,雙腳蹬水,使出吃奶的力氣往暗河深處遊,從龍初夏腳上溢位來的血在水中留下一道長長的紅色彩帶,隨著水波盪漾不休,豔麗無比,血帶過處,漫無目的漂浮的黑色水藻似乎有了一絲異動。
逃命是個體力活,特別是在水底逃命,那是體力活中的體力活,朱翊凱終於遊不動了,動作不由得慢下來,朝後張望,還好巨蟒似乎沒有追來。他暗暗鬆了口氣,見龍初夏的腳還在流血,又開始心焦,龍初夏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自己沒事,還是儘快找到出口再說。
忽然間,龍初夏的眼睛直了,死死地盯著他的身後,他後背生涼,用近乎慢動作的速度緩緩回頭,然後,看到了一雙眼睛。
沒錯,是一雙眼睛。
那是一團頭髮樣的水藻,在水藻中多了一雙眼睛,銳利如狼眼,閃動著冰冷的藍光,在這如地獄般黑暗的暗河中顯得尤為可怖。
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難以計數的黑藻朝他們聚了過來,每一團都有一雙藍幽幽的眼珠子,像生活在暗河中的狼群。
這是怎麼回事?水藻為什麼有眼睛?
朱翊凱又想起自己的假設,難道真讓他猜中了,這些水藻是人臘的頭髮,而它們的靈魂,則被禁錮在頭髮之中,生活在河中,擇人而噬?
不對,之前這些水藻還沒有眼睛啊。他看向龍初夏,龍初夏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腿,他心下頓時瞭然,一定是血腥味喚醒了這些怪物。
他們被包圍了,危在旦夕。
活了二十年,朱翊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難受,這些頭髮一樣的水藻湧過來,四周變成了一片湧動的黑色,一閃一閃的眼睛多如星辰,他想象著那些人臘頭髮和頭皮分離的場景,肚中翻江倒海,像有一條大魚在不停地撲騰。
龍初夏正在思考該怎麼擊退這些圍上來的水藻,忽見朱翊凱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嘴,嘔出一大口汙物,五官都幾乎擠在了一起。他終於忍不住了,只覺得身體中每一條經脈都在凸跳,每一根血管都在沸騰,也顧不得調整在水中的身形,一雙腳在水裡亂蹬。龍初夏臉色驟變,知道大事不好,想阻止已經晚了,四周的洞窟開始顫抖,頭頂上石頭頻落,四周波濤暗湧。那些黑藻似乎也感覺到了不祥之兆,紛紛退卻。朱翊凱還在掙扎,洞窟的震動更加劇烈,龍初夏後背發涼,再這樣下去,他們都要活埋在這暗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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