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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天磊。”
“哦,就是那個很喜歡喝菊花酒的少年嗎?我記得當年還將釀菊花酒的方子給了他,他說有機會還會回來看我,可他一直都沒有回來,他還好嗎?”
白小舟眼神一黯:“他已經過世很多年了。”
老人拈著鬍子,嘆道:“已經過世了嗎?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啊,可惜啊可惜。”
“店家。”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三人齊齊回頭,看到一個穿著鎧甲、渾身是血的年輕男人,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血已經乾涸了,像糊著一層爛泥。
這個人……說他是活人也沒人相信吧?
“店家,我趕路累了,來討口水喝。”男人說。
“快請進。”老人熱情地招呼他,為他倒了一碗酒,“客官這是要去哪裡啊?”
男人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迷茫,喃喃自語道:“去哪裡……我這是要去哪裡呢?”
“那客官從哪裡來?”
男人沉默著喝酒,喝著喝著有些醉了,低聲說:“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人這一輩子,哪有不犯錯的呢?”
“你們不明白。”男人搖頭,“我害死了自己的妻子。”
老人安慰了他幾句,又給他倒了一碗:“把你的故事講來聽聽吧!說出來心裡也許會好受點兒。”
男人將酒一口飲盡,靠著太師椅,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
“那是神龍二年的事情。我那個時候在幷州做一個小武官,因戰功,升了京官,帶著新婚的妻子回京。路上遇到了大雨,只能在一家農戶避雨。那場大雨來得怪異,一連下了整整三天。農戶家裡殷實,有一個兒子和幾個丫鬟小廝,待我們也很好,每頓都好酒好肉。雨停之後,我們打算告辭,農戶說,此去京城路途險阻,不如先留妻子在他家中,等我進了京,再派人來接。”
白小舟忍不住插嘴:“你不會真的將妻子留在那兒吧?”
男人握著酒杯的手在顫抖:“我那時不知為何,竟鬼迷了心竅,相信了他的話。獨自一人進京去了。路上走了半月,到了京城後,我又忙於軍中事務,來不及去接。有一天,我忽然收到了一封從幷州寄來的信,是我妻子的字跡,信中說,她愛上了農戶的獨子,要跟我義絕(古代離婚稱義絕),隨信送回了我洞房花燭夜送給她的玉佩。我很生氣,連官都不做了,連夜策馬趕回幷州,恨不得殺了農戶全家和那個賤人。”說到這裡,他滿臉痛苦,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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