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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是,這種體力活兒該讓我來。”說罷抓住瞿思齊的雙腿,讓他倒吊在窗外。瞿思齊嚇得嗷嗷直叫:“朱翊凱,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宰了你!”
“有靈感沒有?”
“沒有啊。”
朱翊凱放開一隻腳,瞿思齊臉色都白了,巨大的恐懼如同洪水一般朝他撲過來,眼前有幾個畫面快速閃過,幾個打扮得像普通市民的人進了屋,沉默而迅捷地將屍體搬出去,然後便是幾個簡單而破碎的景象。
“快拉我上去,我看到了!”
朱翊凱不慌不忙地將他拉上去,他雙腿發軟,一臉哀怨地看著他,在心裡將他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你到底看到什麼了?”白小舟急不可耐地問。
“我只看到三個畫面,一個是壁爐,一個是閣樓,一個是地下室。”
“很好。”朱翊凱拍了拍他的腦袋,“你還是有點兒用。”
瞿思齊終於沒忍住,抬手給了他一拳。白小舟衝過去護住他:“好了,好了,等結束了,我請你吃大餐賠罪好不好?”
“是啊。”朱翊凱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男人要大度一點兒,別在女孩子面前丟臉。”
瞿思齊欲哭無淚啊,攤上這樣的朋友,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底樓客廳裡有一座壁爐,裡面空蕩蕩的,佈滿了灰塵。白小舟正想進去看看,被瞿思齊按住了:“且慢。”
“怎麼了?”
瞿思齊示意兩人站遠,然後撿起一塊石頭扔進去,壁爐內忽然暴起一團火焰,灼熱的氣浪逼得他連連後退。
“真狠啊。”火焰熄滅後,瞿思齊揮手驅散面前的濃煙,在壁爐裡摸索了一陣,取出一隻石棉布包,包裡靜靜躺著一隻紅色髮卡。
“有個‘先知’還真方便。”白小舟心有餘悸,只差一步,她就變成烤乳豬了。
從李氏公館的外部結構看,是有閣樓的,可是三人找了很久也找不到通往閣樓的階梯。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朱翊凱決定從外面進入。他開啟二樓走廊的窗戶,抓住窗欞,身子一躍,靈巧地跳了上去。白小舟將腦袋伸出去,看他站在閣樓窗戶外,踏腳的地方極窄,她擔心地說:“小心點兒。”
瞿思齊翻了個白眼,摔死最好。
窗戶插著插銷,朱翊凱目光集中在插銷上,插銷“咔噠”一聲開了,他快速跳進去,身形矯健。這座閣樓也不知關閉了多少年,到處都充斥著陳腐味兒,雖然窄小,看起來倒像是個的臥室,與公館裡的其他房間不同,這裡的傢俱都是劣質的,樣式也很簡單,好多都朽壞了。
難道這裡是用人的房間?但這裡明明只有一張床,床的大小隻睡得下一個人,哪個用人這麼有面子,能一個人住一個房間?
屋中堆積著不少雜物,找起來很費勁兒,朱翊凱拿出手機,這幾天為了避免追蹤,他拔掉了電池,現在也無所謂了。
“思齊,東西在哪兒?”
“閣樓裡有沒有花?”
“花?假花嗎?”
“不,真花。”
朱翊凱覺得不可思議,這座閣樓被封閉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有真花?難道是那些人留下的嗎?
他環視四周,目光落在床上的被子上。那被子是散開的,有的地方很髒,有的地方卻很乾淨。看來,這被子不久之前還是疊起來的。他徑直過去,掀開被子,裡面果然躺著一枝新鮮的黃色鬱金香。
“我找到了一枝鬱金香。”他對電話那頭的瞿思齊說,“然後呢?”
“我也不知道,在我所看到的畫面裡,只有這枝鬱金香。”
沒用。他在心裡罵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對方留下這枝鬱金香是什麼意思?鬱金香的花語是無望的愛,難道和愛情有關?
他將床鋪仔細找了一遍。當他俯下身,檢查床底的時候,看到一雙小腳穿著一雙紅色皮鞋,從床對面快速走過。
他悚然一驚,抬起頭,屋子裡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誰?”他低聲喝問,回答他的只有不知從哪裡來的風聲。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舔了舔食指,舉到空中。這是狙擊手測試風向的方法,他側過臉去看了看裡面的那面牆壁,將放著無數雜物的桌子移開,正想握住門把,門把卻自己轉動起來。
他一驚,後退兩步,拔出彎刀,死死地盯著那門把。
門把轉得很慢很慢,這短短的幾秒,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咔噠”一聲,門緩緩地、緩緩地開了,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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