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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說的,鬼屋裡種了一棵槐樹,槐樹是鬼樹,暴死的人靈魂不能輪迴,只能在世間遊蕩,但它們非常弱小,有時候會附身在陰氣重的植物上,才能夠存活。聽說那戶人家的小女兒就附在樹上,晚上還能聽到她的哭聲呢。”
“你不是說知道怎麼驅鬼嗎?”瞿思齊插嘴,“怎麼個驅法?”
小男孩嘟著嘴巴:“你那麼兇,我不告訴你。”
“告訴姐姐吧,姐姐再給你買雞翅膀哦。”
小男孩的眼睛立刻變成了星星眼。“好啊,說話要算話哦。”他神秘兮兮地招了招手,讓她附耳過來,“那樹下埋著東西呢。”
“什麼東西?”
“我哪裡知道?”小男孩拉著她的袖子撒嬌,“雞翅膀呢?”
白小舟和瞿思齊互相遞了個眼色,買了幾個雞翅膀打發了他,找了個剷煤的鐵鏟,匆忙回到院中,在樹下開挖。瞿思齊力氣大,一鏟子下去挖傷了樹根,傷口中竟然流出血來。他吸了口氣:“網上說屍體找到的時候血流乾了,而現場一滴血都沒有,原來都是被這樹給吸走了。”
“普通的槐樹哪裡能吸血,這樹怕是成精了吧!”白小舟抬起頭,看著頭頂盤旋的黑霧,風搖樹動,那聲音又清晰地在耳邊響起。
“求求你們,救救他。”
你到底要我救誰呢?
“小舟,挖到東西了。”
白小舟連忙湊過去,看到黑色的泥土中那白慘慘的手骨。
她抽了口冷氣:“這是誰?”
“我哪裡知道。”瞿思齊聳了聳肩,“從網上的資料來看,李家人的屍體都找到了,李娜娜的屍體我們也找到了,這個人是誰,還真是一個謎。”
“等等,他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白小舟扒開土,那屍骸的指骨上纏繞著一條生鏽的鏈子,鏈子末端是一隻懷錶。
與書房找到的那隻一模一樣。
開啟表蓋,糊掉的照片依稀能夠看清兩人的臉。白小舟說:“我明白了,這具屍體,是照片裡的那個男人。”
“他是誰?”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他住在那間閣樓上,他是那個家庭裡的一員,卻被所有人嫌棄,願意和他親近的,只有一個人,就是李娜娜。”
瞿思齊恍然大悟:“這個家裡的人殺了李娜娜,於是他殺了所有人給李娜娜報仇?”
“不知道。”白小舟搖頭道,“或許是,或許不是,其中緣由,很難追尋了。說起來,這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有誰會在乎呢?”
“等等!”瞿思齊說,“如果真是他下毒殺了李家的人,那是誰把他埋在這兒的?”
白小舟拿起鏟子鏟了一陣:“你有沒有發現,他的雙手在土層的上面?”
“呃,你的意思是……”
“是他自己埋了自己。”
“這不可能!”瞿思齊叫起來,“哪能有人自己把自己給活埋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是走進科學!”
“從理論上說,也不是不可以的,只要方法對了,坐著都能吊死呢。不過,自己將自己活埋,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勇氣?或者說,他究竟有多悲傷和絕望啊!”她昂起頭看鬱鬱蔥蔥的樹冠,你是想讓我救他吧,這個被仇恨所掩埋的人。
“你身上還有符紙嗎?空白的,給我一張。”
“符紙硃砂,應有盡有。”瞿思齊開啟揹包,將東西遞過去。她用手指蘸了硃砂,寫了一張符,用石頭壓在屍身之上。瞿思齊奇道:“這是安魂的符,你怎麼會寫?”
“龍老師教的。”
“寫得好正啊!”他忽然有些慚愧,龍老師的弟子裡面,就他寫符咒的本事最差了。
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自怨自艾,那還是一條簡訊,上書兩個黑字:殺狗。
“殺狗?”白小舟的臉黑了半邊,“這些變態,他們瘋了嗎?”
“還好只是殺狗,還可以做鍋狗肉湯鍋。”話還沒說完,瞿思齊腦袋上又捱了一個暴慄,連忙改口:“我開玩笑的。”
“那隻狗救過我,我不能殺它。”
“那就只有我去動手了。”
“等等。”白小舟拉住他。他回過頭來,嚴肅地說:“小舟,有的時候,人是需要作抉擇的,如果不殺它,我們就要陷入永遠的逃難中了。”
白小舟愣愣地看著他,他知道她心中正天人交戰,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交給我吧!等我的好訊息。”
他已經走得遠了,白小舟還愣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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