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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驚的。”
我冷冷地道:“他對於跪在那兩件舊衣服之前,有甚麼解釋?”
藤澤道:“有,那件旗袍,是一個日本少女的,軍服屬於他的部下,他曾拆散他們兩人的來往,後來那日本少女自殺,那位軍人也因之失常而戰死,所以他感到內心的負疚。”
我又道:“那麼,為甚麼他見到那位導遊小姐,會感到害怕?”
藤澤搖著頭:“我也曾問過他,他根本不認識那位小姐,他說那時他的行動,或者有點失常,但那隻不過是他突然感到身體不適而已。”
我呆了半晌,才道:“照你這樣說法,你已完全接受了他的解釋?”
藤澤道:“是!”
他在說了一個“是”字之後,又停又半晌,才又道:“這件事完了,你沒有調查的必要,這裡面,絕沒有犯罪的可能。”
我又呆了半晌,才笑了一下:“你其實也不是十足相信他的話!”
藤澤嘆了一聲:“誰知道,在戰爭中,甚麼事都可以發生。”
我冷冷地道:“不錯,戰爭中甚麼事都可以發生,唯一不會發生的,就是你剛才所說這樣的一件事,會使得一個侵略軍的軍官,感到如此之恐懼!”
藤澤沒有再說甚麼,又坐了一會,就告辭離去。
我當然不會相信藤澤轉述的鈴木的話,鈴木只不過是想藉此阻止我再調查下去而已,他如果以為我真會聽了這幾句話就放棄的話,那就真是可笑了!
我照原來的計劃,到達了“戰時檔案清理辦事處”,接見我的,是一個女職員,年紀很輕,她問我有甚麼要求。
我想了一想,道:“我想查一個軍官的檔案,這個軍官曾在二次世界大戰時服役,參加過侵略中國的戰爭,他叫鈴木正直,是不是有可能?”
那女職員道:“軍官的檔案,的確還在著,可是查起來相當困難,你 ”
我立時接了上去:“我一定要查到,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
那女職員呆了一呆:“為甚麼?他是一個漏網的戰犯?”
我道:“對不起,小姐,我不能告訴你。”
那女職員道:“好吧,請你跟我來,我想讓你看一看找一份這樣的檔案的困難程度!”
我跟著她,離開了辦公室,經過了幾條走廊,來到了一條兩旁有著十間房間的走廊中,她道:“你要的檔案,在這十間房間中。”
我皺了皺眉:“小姐,我不相信你們的檔案,沒有分類。”
那女職員道:“事實上,這批檔案,是由美軍移交過來的,本來早就應該銷燬了,或許是由於根本已沒有人注意到這件事了,所以它們的存在與否,也沒有人理會了,我想可能有分類的,你要找的那個人叫甚麼?”
我道:“鈴木正直!”
那女職員喃喃念著“鈴木正直”的名字,道:“姓鈴木的人很多,嗯……在這裡 ”
她看看門上的卡,推開了那扇門,著亮了燈。
滿房間都是架子,架子上都是牛皮紙袋,硬夾子,堆得很亂。
我已經看到,至少有三隻架子,全寫著“鈴木”字樣,那女職員攤了攤手,道:“你看到了!”
我笑了笑,道:“如果你抽不出空來,那麼我可以自己來找。”
那位女職員笑了起來:“抽不出空?我們的機關,可以說是全世界最沒有事做的機關!”
我道:“那麼好,我們一起來找,今天晚上,如果你一樣有空的話,那麼,我想請你吃飯。”
女職員笑道:“多謝你!”
她一面笑,一面向我鞠躬,她搬來了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我們開始工作。
檔案十分多,而且十分亂,我們沒有名冊可以查,只好一份一份拿下來看。這是十分乏味的工作,一直到四小時之後,那女職員才道:“看,這是鈴木正直的檔案!”
我連忙自她的手中,接過厚厚的一疊檔案,不錯,姓名是鈴木正直,軍銜是少尉,是工程兵的一個排長,不過,從發黃的照片來看,無論如何,這個少尉,不會是現在的鈴木正直!
我搖了搖頭:“這不是我要找的那個。”
那女職員攤了攤手,我們又開始尋找,那許多檔案中的人,有許多根本已經不在世上,正如藤澤所說,日本在太平洋戰爭和侵華戰爭中,死去了四百萬以上的上兵和軍官。但是我們還是不得不翻著發黃的照片和表格,希望能找出鈴木正直以前的經歷來。
一整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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