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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催眠了的邵易宇軟成一團,高矮兩大金剛將他重新綁回十字架,推到了準備間。
這兒已經是邵易宇第二次“光臨”。可惜每次都是昏睡中來的罷了。壯漢將他和十字架一道綁在牆上,急匆匆趕回大廳,處理教務。
當然,兩個壯漢臨走時也不忘一人賞了邵易宇一腳。
他們將門一關,邵易宇卻奇蹟般睜開了雙眼,然後再緩緩閉上,強運真氣在丹田裡盤旋,然後引導真氣由任脈逆衝膻中、大包兩穴。“噗”地一聲將胸口中的瘀血噴出。
大口喘氣後睜眼輕聲罵道:“這山羊鬍子的內功還真不賴。”
這次睜眼已經完全暗適應過來:自己如同孫悟空在小雷音寺一樣,被罩進了一個“金鈸”裡,毫無縫隙,僅有一點幽幽的磷光閃爍,隱約還可以看清周圍的環境。
這不看還不要緊,一看將邵易宇嚇了一跳:這個準備間除了自己還有十來個人,跟自己一樣全部被綁在十字架上,唯一不同的是———他們都是死人。
左邊的這位衣冠完整,但脖子上卻套了一個繩索,看樣是被綁在十字架後勒死的,可能死了不久,身上奇臭難聞。對面那位被人扒得精光,腦袋下垂,長長的頭髮遮住了臉龐,全身皮包骨頭,顯然是被活活餓死的,整個一“人肉乾”。右邊的這位———
邵易宇覺得一陣噁心,再也看不下去。這完全是對人性的泯滅,還談何信仰?有人將邪教總結了六大特徵:“一、編造自己的教規教義;二、神化邪教頭子,實施精神控制;三、秘密結社,不光明正大;四、不擇手段地非法騙取錢財;五、反對政府,仇視社會;六、宣揚末日論等歪理邪說。”其實千言萬語只要一句通俗易懂的話就夠了:
讓人生的就是好教派,讓人死、要人命的就是壞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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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大廳跟四大金剛一番打鬥耗力不少,運功療傷更是大耗真氣。邵易宇深吸了兩口氣想再運內功,可旁邊這位屍臭味太重,又不得不吐出。
邵易宇強制壓住噁心感,定了定心神:假如不及時逃脫,那怕只是蘭花那三流的貨色也可以隨時取自己的性命,自己死不要緊———一年來的佛經薰陶,邵易宇早就超脫了生死。但這深山老林裡發生的血腥邪教事件就無法被外人得知。剛才黑暗儀式失敗,說不定滅佛教教徒又會不死心,重新誘拐五百個孩童來殺害,奪取他們的靈魂來餵食夜叉聖子,到時候又要血流成河,釀成無數家庭的人間悲劇。
想到這,邵易宇拼死凝結體內最後的一點真元之氣運於雙臂,只聽見啪啪數聲,繩索終於被邵易宇強行掙脫。
邵易宇衝到房門邊將門輕輕一拉,滿以為門肯定會從外面鎖上,所以只是試探性拉了一下,誰知道門一拉就開。
還沒來得及高興,一道小小的黑影從門外撞了進來,重重地將手腳無力的邵易宇壓在了身子底下。
邵易宇定睛一看,魂飛魄散:黑影身著清朝官服,臉上“重”施粉黛,冷冰冰、沉甸甸地緊貼在邵易宇臉上,兩隻死魚一樣的眼睛木然盯著邵易宇,距離不到兩厘米,彷彿隨時要向邵易宇索命———這道黑影,赫赫是一具水銀殭屍。
邵易宇失聲道:“冤有頭,債有主,我是來救你們的,你找錯人了。”
話說完,殭屍卻並沒有理它,只是一個勁將他壓在身下。邵易宇定了定心神,明白它並沒有“活”過來,只是自己拉門時將它帶倒了。不知那來一股力氣,翻身將殭屍從身上推倒,拔腿就向門外跑去。
只聽見“咣鐺”一聲,門裡面傳來兩個硬物相撞的聲音,不一會,邵易宇捂著腦袋又從門裡出來了———…自己明明看見那兩個壯漢是從這個門走出去的,可現在這門外除了一堵石牆什麼都沒有。自己慌亂中衝過去,除了撞了一腦門的大包外,一無所獲。
邵易宇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在地上摸到了一根蠟燭,邵易宇大喜過望,從口袋掏出打火機點著:燭火雖然微弱,但也總算看見了一絲光明。這時邵易宇才發現地上散亂地堆滿了蠟燭,立刻又撿了兩根點著,走入剛才的“門”裡面好好找尋了一番,再次心灰意冷———這兒果然不是出路。
邵易宇將其它的幾扇門開啟,裡面又“跳”出幾具水銀殭屍,好在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邵易宇沒那麼害怕。但裡面,同樣不是出路。
邵易宇將綁自己的十字架搬開,將後面的門開啟找了一下,也是死路。又對那具發臭的屍體唸了幾句《往生咒》,將它搬開,後面還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