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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難大軍中的一員。外公外婆看他可憐,就收他當了夥計。他為人精明能幹,無論是算帳動腦子的事還是力氣活,在眾夥計中都是佼佼者。”
“所以你外公外婆就讓他當了上門女婿?”邵易宇有點理所當然地推測。
嚮明搖了搖了頭,半天漲紅了臉,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不,他是無齒地汙辱了我母親,我母親才懷上了我。”
邵易宇立刻閉嘴。
“我母親未婚先孕,又羞又怕,有苦不能說。最後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被外公外婆知道了。他們一開始以為是母親不檢點,一天到晚逼她說肚子裡的小孩,也就是我———是誰的種。逼到最後,硬是將我母親給逼瘋了。外公外婆又悔又怒,把所有的怒火全出在了我母親周圍的人身上,揚言就算清家蕩產也要查出誰是這個罪人。我父親見紙裡包不住火,只得磕頭認罪,並說了一堆好聽話,說什麼他是真心愛我母親才會情不自禁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邵易宇不可思議道:“難道他所犯下的罪行就憑這麼幾句話就能矇騙過去?”嚮明低下了頭:“我外公外婆在當地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假如想報官其實早就報了,我父親就是看清了這一點,知道他們會低調處理,所以才敢賭上一把。———結果,他賭贏了。不但娶了我母親,還接手了外公外婆名下的所有產業。”
“不是吧。”邵易宇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這種做法不亞於與虎謀皮———但轉念一想,中國人“愛面子”的劣根性一天不除,這種怪事就一天不會少。
嚮明道:“我父親在外公外婆在世的時候惡跡不彰,可外公外婆一死,他就置我們母子於不顧,整日花天酒地,吃喝嫖賭,敗光了外公家的所有產業,最後欠下一屁股賭債後逃無所蹤,客死他鄉。”
嚮明抬起頭:“我不願意向別人多提及我的家庭,並不是因為我有個瘋母親,而是恨自己有個無恥的父親。我體內的血液一半是父親施淫時的獸慾,一半是母親被凌辱時的恐懼。所以你們看到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當我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我都會體內的自我感到恐懼,我很害怕結婚,害怕我體內屬於父親的遺傳因子會透過我再傳給下一代———”
嚮明說話開始語無倫次,聲音也漸漸減低,最後竟坐在椅子上頭一歪睡著了。平生第一次向自己敬重的人說出這些心裡話,等於卸下了心頭的巨石,放下了長期壓在心底的負擔,在越是覺得自己不可能睡著的時候睡著了。
一覺醒來,竟已到到了傍晚,外面歸鳥啾啾,夕陽火紅,落日的餘輝透過醫院的大窗子灑在邵易宇身上,邵易宇一向老成的臉上竟泛起了青春的紅色之光,一如清晨的朝陽。嚮明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即使在這靜謐中孤獨一人,邵易宇也是保持面帶微笑———這是一種對生命摯愛的微笑,連沉寂死板的夕陽也被他改變成朝氣蓬勃的生命之色———…這才是大師所特有的仙佛本色。
嚮明欽佩異常。
那邊,邵易宇正在“面帶微笑”:當年也是在這樣的一個下午,自己第一次摸到了黎美兒的柔荑,雖然只是假吹自己會看手相,但總算感受到了透過指尖傳來的氣息———那屬於心上人的氣息,那個才叫爽啊。多少年後不經意的記起,自己都要忍不住搓搓手心———
邵易宇這個“業餘會長,職業情痴”遠沒有嚮明想象中那麼偉岸,一腦子裡全是YY鏡頭,早就把小虎子彈進了九地靈符,睡大頭覺去了。
第二十一章 金針度厄
第二十一章金針度厄
“你醒了?”雅姬跟嚮明打招呼。嚮明又是對邵易宇千恩萬謝:“多謝邵大師幫忙照顧我———”邵易宇咳嗽了一聲止住自己腦中的思維奔逸:“你又來了,老這麼客氣幹什麼?———…對了,剛才精神病院的醫生來找你幫忙看病人,看你睡覺了就沒喊你了。”
嚮明點了點頭,替母親蓋好被子,整了整衣服正要出門,邵易宇叫住他:“你小子學人家當醫生走穴啊?市立醫院急診科醫生怎麼跑到人家精神病院來行醫來了?來,讓我也跟去看看。雅姬,麻煩你在這照顧一下向媽媽。”
嚮明難得笑了笑,推著輪椅帶著這位好奇的“大師”一道去了精神病診療室:“在我祖傳的醫診筆記中有一章叫金針度厄,雖然沒有古典醫書記得詳細,卻有不少疑難雜症的治療方法。現代人一知半解就謬稱中醫無用,竟妄想在網上投投票就可取締這中國幾千年來積累的實踐精華。可嘆外國人特別是日本人開始在重視研究中醫,我們自己卻在忘本逐未。”嚮明一邊說一邊推著邵易宇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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