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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透,亦不隱諱,乃謂邵騷道:“陳王懷私心,不納忠言,故我二人不為所用。竊思徒困無益,只得別圖計策。公若不用我等,即辭而去。”邵騷聞其言,遂正色道:“陳王好聽饞言,猜忌功臣,禍不遠矣,吾等至此,實為避難也。雖是二公具有賢才,陳王不能用,亦不必喪志。今公等乃是佐左將軍北伐略趙,非是陳王也,故當同心盡力,共創大業。”張、陳二人大喜道:“邵公既知陳王之人,我等大事必成。”邵騷道:“左將軍武臣,忠義之士也,望二公併力相助,患難以共。”張耳道:“我素知也。”邵騷遂引二人往見武臣,陳餘謂武臣道:“陳王外似寬容,心實好忌,功大有為者,必為所害。公雖有賢才大略,不能盡力而為。今脫其絆羈,當可大展雄風,建立奇功。吾久遊趙地,熟習地理民風,願效犬馬之勞,以助公成就大業於河北。”武臣大喜。當下四人拆箭為誓,共同創業。正是:忌賢妒能誅功臣,引得眾作鳥獸散,欲知後事如何,卻看下文分解。
第五回:周文掛帥取函谷 蘇角戲下阻陳兵
卻說吳廣擊敗三川郡守李由,圍其於滎陽。然而李由善於用兵,雖然戰敗,但依仗關勢險要,據城為守,被圍旬月,卻未有失手。吳廣久攻不下,兵力疲乏,遂遣使報於陳王,請增派援兵,再行攻城。陳王急徵國之豪傑與計,上柱國蔡賜諫道:“滎陽,古之險要也,非一、二日之功便可下之。雖是如此,大王勿以為憂。伐秦要道有二:一為函谷關;一為武關。故滎陽雖然險峻,但可繞過而徑取函谷關。函谷關一破,便可直抵咸陽,攻下咸陽,滎陽至時自降矣。今李由雖可為守,卻不能出城一戰,無可懼也。大王可著吳王深溝高壘,勿與為戰,別遣他將繞道分取函谷關與武關。從武關進兵咸陽,地勢險要,故宜為虛,以牽致秦軍;函谷關雖險,一旦破之,便可直搗咸陽,力擒秦主,天下可定也。”陳王撫掌笑道:“上柱國之計甚妙。但出函谷關之人,非勇將不可託之,不知何公可當此任?”蔡賜道:“右將軍周文,文武兼備,堪為此行也。”周文於班內聞言,出而奏道:“臣老矣,恐有負大王重託。”陳王道:“昔廉頗七十為將,秦莫有當者;王翦伐楚時,亦六十有餘。今房君既薦,量將軍足可勝任。若將軍願當此任,乃張楚之福也。”周文深感,遂道:“若大王不棄,末將願效犬馬之勞。”於是陳王降詔:封周文為徵西將軍,親綬將軍令,撥蘄縣勇士高平、周毅為副將,另撥驍將十員,馬步軍十萬隨周文出征。周文得令點兵,陳王又問群臣道:“何人願取武關?”陳縣令宋留出班奏道:“臣願率兵前往!”陳王准奏,與之道:“使公伐武關,非必克之,故不為公別加人馬。獨南陽乃大郡也,公當力取也。”宋留領諾,遂率本部一萬人馬行之。
周文出兵之日,陳王親送二十餘里,握周文之手道:“此次西行,責任重大。望將軍所向披靡,早奏凱歌!”周文拜伏於地道:“臣感大王知遇之恩,雖肝腦塗地,在所不辭!”陳王遂回。周文上馬欲行,忽起大風,軍士報門旗吹折。副將高平諫道:“風折門旗,恐今日行軍不利。”周文大笑道:“某年十八歲便任軍中視日,頗曉陰陽,此事非公等可料也。老朽年已六旬,蒙大王不棄,拜為上將,雖有險阻,萬死不辭也,何況折一門旗乎?”乃令軍卒重立門旗,起兵往函谷關而發。所過之處,逢山開道,遇水疊橋,一路招兵買馬,行至函谷關,已有戰車千餘乘,步兵三十餘萬。
卻說函谷關東起崤山,西至潼津。關建於谷,因深險如函而得名。自古為秦川之門,關內關外亦以此而分。戰國時,關外諸候數度合兵伐秦,皆止步於函谷關,足見關之險要。韋應物有詩單道這函谷關之險,詩道:“洪河絕山根,單軌出其側。萬古為要樞,往來何時息。秦皇既恃險,海內被吞食。及嗣同覆顛,咽喉莫能塞。炎靈詎西駕,婁子非經國。徒欲扼諸侯,不知恢至德。聖朝及天寶,豺虎起東北。下沉戰死魂,上結窮冤色。古今雖共守,成敗良可識。藩屏無俊賢,金湯獨何力。馳車一登眺,感慨中自惻。”
歷來秦主知此關重要,每以重兵為守,偏秦二世以為天下太平,遂減兵防胡,以故使得守兵為數不甚多。函谷關都尉名叫李曄,乃李信之孫,關中名將。李曄聞陳軍來犯,兵馬甚眾。恐力不能阻,乃發書至曹陽關、澠池二處,乞兵為援。送信人方去,探事人來報,說陳軍人馬已距關不足十里矣。李曄乃披掛上馬,引守軍二萬,下關前來迎戰。行不數里,陳軍已至,漫山遍野,遮山蔽林。李曄遂將人馬布成陣勢,自提槍出陣來看。只見陳軍陣中,周文縱馬而出,金盔金甲,白馬長槍,指秦軍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