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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亂,不敢戀戰,急棄了薛茹,回軍來救。楚軍兩下夾攻,勢不可擋。齊兵戰了二日,人困馬乏,如何抵擋得住,直被殺得東奔西走,南逃北竄。不多時,唐遷已死於亂軍之中,駱甲亦右臂中了兩箭,只得拼命突圍而走。走了十數里,追兵漸遠,駱甲覺得右臂箭傷疼痛,乃將箭頭拔出,撕袍裹著,止住流血。左右道:“將軍既已兵敗,只能往廣陵報告齊王,乞兵復來,可血恥耳。”駱甲無計,只得往南而行。
正行間,忽聞一聲炮響,一軍迎面擺開,項聲橫刀立馬,佇於門旗之下,厲聲大叫道:“駱甲還不下馬來降,更待何時!”駱甲大驚,欲引兵後退,身後喊聲漸近,追兵已到。楚軍四下大呼:“敵將早降!”駱甲謂手下道:“吾本亡秦之將,蒙漢王不棄,委為重用,自當以死相報,怎可降敵!”言畢,催馬來與項聲交鋒。約戰十餘合,終因勞乏,加之右臂少力,不擋項聲不勇,被項聲一刀劈於馬下。手下殘兵見主將已死,多半降了。項聲殺散餘眾,公杲、薛茹兵至,兩下合兵,共回下邳。
卻說齊將李必得駱甲之書,引一萬五千軍,前來相助,於路會見雍齒,共往下邳而來。方至道半,已聞駱甲死訊。雍齒道:“駱甲既亡,楚兵必借勢來爭淮北。你我宜各守舊寨,待齊王回來,共同破敵。”李必道:“我與駱甲,情如手足,我當舉兵下邳,斬項聲之頭,以為駱甲報仇!”雍齒道:“公既如此,吾當力助。”乃倍道而行,至逼下邳。項聲聞報道:“賊軍倍道來攻,已犯兵家之忌。當乘其鞍馬勞頓,立足未穩之時,以兵奇襲,盡潰淮北之敵。”薛茹道:“將軍可提兵迎戰,我與郯公左右殺出,必勝也。”項聲從之,引軍出戰,薛茹、郯公各居兩翼。望見塵土飛揚,齊兵已到。兩陣對圓,項聲出馬道:“駱甲已被我斬了,汝等速降!”李必大怒,徑自拍馬來戰。約鬥十合,項聲撥馬便走,李必、雍齒從後趕來,項聲令放號炮,薛茹、郯公各引軍殺出,將齊兵衝作數段,首尾不能照應。齊兵大敗,馬步軍折其大半。李必、雍齒奮力突圍,引兵向北敗退,欲歸舊營。正行間,聞得喊聲大振,殺出一支人馬,正是楚將項冠。原來項冠知李必、雍齒去攻下邳,便引軍襲了二處營寨,趁勢來接應項聲。當下截殺一陣,擄去齊兵不少人馬。李必、雍齒敗退七十餘里,追兵漸遠,方才收拾殘兵,重紮營寨。二人見兵馬大損,已無力再舉兵犯下邳,只得令人往廣陵飛報齊王韓信。
項冠殺敗李必、雍齒,往下邳會合了項聲,淮北之地,多半已被楚軍收復。項聲與項冠商議道:“你我收得淮北,重據下邳。韓信由廣陵回來,必然以重兵來奪,當分兵防之。”當下與項冠分兵,由項冠守郯城,項聲守下邳,項冠自引兵去了。項聲又分薛茹守下相,郯公守取慮,成犄角之勢,日夜警備,防韓信回軍來攻。
韓信聞得下邳已失,駱甲戰死之訊,跌足大乎道:“下邳城失,吾之過也!”眾將皆道:“勝敗為兵家常事,大王何必自責。”韓通道:“寡人與周蘭故交,知其剛毅,素不願為貳臣,雖看寡人之面,勉強來降,但心繫故主,不可以以重任委之。今既得下邳,彭城近在咫尺,雖不便急攻,亦當力保下邳重地。寡人不該在此非常之時,將此地交於周蘭把守。若使駱甲守下邳、周蘭居郯南,不至如此。”灌嬰問道:“事已至此,大王當如何?”韓通道:“下邳為取彭城要地,今既取了廣陵,後顧無憂,寡人若盡起兵去,下邳城唾手可得。只是尚有一樁心事。使寡人不敢放心而去。”召平道:“大王之意,當是為廣陵之事。臣願為大王鎮守廣陵,以為根據。若大王行軍不利,臣立刻舉兵策應,保大王無後顧之憂也。”韓通道:“且容商議。”召平道:“大王不容臣獨守廣陵,莫非因臣為項王故部,恐重複周蘭故事否?”韓通道:“公既有言,寡人亦有話說。公為三世楚臣,世人皆知也。當年武信君興兵伐秦,便是公攜陳王之旨,親自吳中徵招所至。公與武信君交情非淺,關鍵之時,難免不偏心於項氏。”召平忿然道:“臣所以隨陳王起事,無非秦政暴虐,天下爭討之故。但陳王創業未半,為逆臣所殺,臣無權無勇,無力光復張楚,只得獨身入吳,假陳王之旨,矯詔項氏渡江西伐,幸得滅秦。不料項氏自得天下,橫徵暴斂,連年征戰,士不得歸所,民不得安居,與秦何異?臣視天下,唯漢王才德兼備,仁厚寬容,可為天下之主。今大王為漢王羽翼,挾平四國之威而臨,故臣攜全城之民來降,非是不敢與戰,實敬漢王之德也。若大王以臣為膽小心怯之輩,不得已而來降者,臣願掛印辭官,歸弟養老。”言訖,即辭欲去。韓信急忙離坐,攀肩而回,謂召平道:“非是寡人不知公之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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