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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他眼眸一斜,掃劃過床上的身影,有那麼一剎那,心側被她的沉默狠狠擊刺,微疼。可當視線途經她裸 露在外的光滑手臂時,他忽然眸色一緊。
“做什麼?”她忍住委曲求全的神情和心境,勇敢抬頭,茫然地直視他。
“你的守宮砂呢?”
“……我從來就沒有。”她愣了愣,這個理該跟她朝夕相伴兩年的男人,在今天之前,到底有沒有好好瞧過她一眼?
“曉閒說是女人都會有,你怎麼可能從來就沒有?!”顯然,趙永安曲解了她的意思,敢情他一開始就娶了個二手貨?
“我娘從來沒給我點過!”那是什麼眼神?認識他之前,她天天與羊為伍,難道放羊還能把貞操放沒了?刺耳話語、刻薄目光,讓她近乎失控地回吼,憑什麼管曉閒有的東西,她也要有。那種富貴人家的玩意,她玩不起!
聞言,他稍稍鬆了口氣,眉心依舊緊皺著,“那你和捐款的蠢貨究竟什麼關係?那晚把你帶走的人是誰?”相較於任萬銀,他更介懷的是堂而皇之將她擄走的那人。即便瞧不清對方的臉、聽不清對方的音,永安還是能肯定,那個人絕不是任萬銀。
面前女人背對著她,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仍然清晰感覺到她身形一僵。
邢歡緊抿著唇,洩憤般地肆虐著手中那一封封休書。放了火的州官憑什麼來質問她一個點了燈的小百姓?他又希望聽到什麼回答?是不是最好她把七出之罪逐一認下,好讓他有足夠理由把她趕走,把有守宮砂那種破玩意的曉閒妹妹娶進門?
那好,她成全他!反正這種不平等的婚姻,她撐得累,他過得也累!
想著,邢歡耍著性子把跟前竹筐狠狠蹬開,緊握雙拳,跪站起身子,“姦夫,全都是姦夫!一個、兩個……是男人都跟我有染!瞪什麼瞪,不爽嗎?你有什麼資格不爽,你給我的休書,都夠把我休到下下下下輩子了。什麼叫‘休到下下下下輩子’懂嗎?就是我即便死了,投胎、投胎、再投胎,不管投個幾輩子,都不必再伺候你叫你‘相公’了……唔!”
充斥著賭氣意味的宣洩話音喊到一般,邢歡突覺得腰間被緊箍住,迫使她不得不直起身子仰頭,猝然襲來的壓迫感,讓她胸口窒悶,一聲和前言全然不搭調的軟糯輕哼溢位喉間。在她愕然的當口,一抹柔軟壓住了她的唇。
她幾乎出於本能地想要別過頭,卻未能得逞,炙熱指尖扣掐著她的下顎,讓她無處可逃,吃了痛她下意識地張嘴。
沒了阻礙,他溼軟的舌肆無忌憚地竄入,綿綿地攪弄,伴著一絲從他鼻腔間溢位的饜足輕哼,抨擊著她的思緒。邢歡就像被點了穴般,不識反抗,更不懂回應,腦中理智被抽空,傻傻地僵在了那兒。
直到,成堆休書他隨手掃落,如雪片般灑落,被驀然按壓而下的邢歡才震回神,“走開……”
她抬手抵在他的胸前,強行想要隔開彼此間的距離。他卻不為所動,蹙眯著黑瞳,暫且放過了她的唇瓣,轉而懲罰性地啃咬住她的耳垂,伴著若有似無地舔舐,被微喘包裹住的命令聲鑽入她的耳中,“叫相公。”
“……”她上齒緊叩住下唇,瞪大雙眼,死守住倔強不願開口。
“我把剛才那些休書全收回,聽話,叫相公。”他閉著眼輕哄,舌尖劃過她的脖頸,感受著她的顫慄。不經人事才會有的生澀反應,多少有些削減了他的怒意。
“我不是你的玩物!”惱她的時候就甩休書洩憤,別有目的的時候又陸續收回。他究竟把她當什麼了?沒有心沒有肺的木偶嗎?收回,呵,那從前那些漠視、虧待、以及對她的惱煩,也能這樣一封封地收回嗎?
“我知道,沒有玩物會那麼不聽話!”語末,他又一次擒獲住了她的嘴,比起方才,帶著更加明顯的侵略性。
他帶著薄繭的指腹劃過她清晰的鎖骨,等邢歡反應過來時,衣裳上的扣子已被他熟練解開。
她溢位一聲驚呼,試圖想抓過一旁的被子蔽體。
然而,抬起的手很快就被他鎮壓下,眯著眼,靜賞了片刻眼前春光後,他忽然語帶警告地問道:“有沒有讓別人看過?”
“……”她咬唇別過頭,不想回答。
“邢歡,休戰好不好?鬥了兩年,你不累嗎?”見狀,他長吁出一口氣,軟軟話音,大有妥協之意。
可就連永安自己都清楚,這話沒有說服力。與其說是鬥了兩年,不如說他整整浪費了兩年。總是帶著不滿的目光來審視她做的所有事,處處覺得不順眼,就因為這段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