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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們還以為你當真身體不適,才找個丫鬟來打發我們,原來是忙著陪如花美眷啊。雖說少俠難免風流,可你和二少奶奶才分開多久,偷也不必偷得那麼迫不及待吧。”江湖很亂,但重情看不過眼的人還是存在的。
“二少奶奶?你什麼時候成親的?怎麼從沒聽你提過?”那位姑娘忽然開了口,滿臉的驚詫。
狀似無心的話語讓邢歡心頭一緊,一字一句猶如利刃,不偏不倚地刺進她的心。原來,他一直都在用單身的身份,站在其他女人身邊。這一回他會答應陪她來京城,也是為了這位姑娘嗎?
那,她到底算什麼?在他眼裡就當真是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丫鬟?
趙永安很快就給了邢歡答案。
“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特地提。”他急於撇清,偏又忍不住看了眼邢歡。
“二少爺,你這話過分了。江湖上誰人不知,二少奶奶可是你明媒正娶的,怎麼會事無關緊要的人。”
“我給過她休書,是她死賴著不走。”說話時,趙永安別有深意地瞥了眼邢歡。
“我……”滿腹委屈在作祟,衝得邢歡頭腦發熱,險些就想替自己申辯。
“閉嘴!”然而,趙永安完全不給她這個機會,一聲低吼,嚇得她縮頭噤若寒蟬。
他的話音剛落,那姑娘眼眸猝然亮了起來,動作流暢地拔出了腰間軟劍,擺開架勢,“哦!我認得你們,無業遊民又在非法集會!上次被假和尚攪合了,算你們走運,今天我非要抓你們去見官不可。”
熟悉的臺詞,讓邢歡立即便認出了她,是那天在群英樓從天而降的女捕快。
“狐狸精!神經病!混江湖犯法啊?”
“對!混幫派就是犯法!”
突如其來的爭吵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趙永安這才正眼看向邢歡,見她安靜得就像不存在般,一股無名火在他小腹沸騰著。他猝然抬手,將她拉到一旁,沒好氣地命令道,“誰允許你陪他們的?”
“我是看你不在,才代勞的。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先回去就是了,你玩得開心點。”
“等一下……”他挽留的話還沒喊完,邢歡已經加快腳步,一溜煙地跑開了。永安怒瞪著那道背影,無從發洩。沒瞧見他正忙著嗎?她就這麼攪了他的局、害他淪為眾矢之的後,把麻煩包袱丟給他,走了?!
第四章
只因為方才有上百號氣勢逼人的男男女女,結伴穿堂而過。提在他們手中的刀劍雖是都未出鞘,仍是讓尋常百姓不寒而慄。難保一會這家茶館就會發生集體鬥毆事件,為了不被波及,迅速離開為妙。
即使掌櫃小二齊齊上陣,附贈茶水以示慰問挽留,最終還是人走茶涼。
唯一剩下的那桌客人……
臨窗而坐的男子盤著腿兒,打坐般的姿勢,鬆鬆垮垮的髮髻綴在腦後,透著一股子慵懶頹唐的氣息,卻又像模像樣地披著件袈裟,刺目的青綠,好似春日破土而出的嫩芽兒般,清新又讓人一時難以適應。
“施主,這個字……哎!”他緊擰著眉心打量著對面男子寫在紙上的字,話才啟了個頭,眼眸一抬,對上了那群浩浩蕩蕩而過江湖中人,為首的獨特小棉襖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藉著一聲沉嘆,他不自在地轉過身子,背對著窗,生怕那死女人瞧見他。
“大師,但說無妨。”對面那位施主只以為他是有話難以啟齒,未曾多心。
“施主可是生意人?若貧僧沒有參錯禪意的話,施主近日恐怕要有一劫,輕則破財,重則家有血光……”話講到一半,他突然一頓,全因不遠處突然停下的大部隊。
悟色繃緊神經,慢悠悠地側過頭,不著痕跡地朝著那頭飄去注視。還沒來得及搞明白狀況,便聽到一句刻薄話語傳了過來——“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特地提。”
直覺告訴他有場好戲就要上演,錯過了很不值。
想著,悟色豎起耳朵,繼續竊聽。
“我說大師,您倒是先把話講完啊。”
“大師現在要與佛交流,別打擾。”他眼也不移,分神隨意地回了句。
施主乖乖地退到了一旁,連呼吸都特地放輕,就怕打攪到大師參禪。
儘管如此,那頭的吵鬧聲仍舊讓悟色很難靠耳朵聽明白情況。
直到邢歡的身影漸漸靠近茶館窗邊,他回神抬眉蹙眯起黑瞳,視線追隨著她由遠及近移動。理智告訴他,這個女人是麻煩,不惹為妙;可那股瀰漫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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