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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事態的轉變是誰都料想不到的,以至於圍觀群眾齊齊展現出瞠目結舌的表情。
從兩位當事人的對話看來,依稀可以猜出應該是在搶男人。暫且先不管那個男人究竟有多大的魔力,可以讓兩個姑娘當街幹架。重點是,這關和尚什麼事?哪來的那麼多和尚?!
“啊欸欸啊咦喝!”各種各樣的吼喝聲掩蓋了周遭的議論聲,伴著叫喊聲,一群身材很有看頭的和尚光著膀子突然從人潮中湧出,剎那間,就把那兩位姑娘團團圍住,阻礙了群眾們的視線。
等到他們的叫喊聲告一段落後,那十多個和尚才稍稍散開,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立正、閉眼、雙手合十,嘴裡異口同聲地念出:“阿彌陀佛。”
“……”邢歡震驚了,脖子上的傷口還散發著明顯的刺痛感,可製造出劍痕的罪魁禍首卻憑空多出了無數青紫傷痕,五花大綁蜷縮在地上。
有沒有人能解釋一下,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施主,你可好?”就在邢歡恍神的當口,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赫然出現在她跟前,紅色袈裟配上光禿禿的腦袋,掛在脖間的佛珠很是惹眼,還頗為關切地詢問起她的狀況。
“呃,可好可好……”她呆愣愣地點頭,神情越來越迷惘,“多謝大師出手相助,請問我們認識嗎?”難不成悟色當初還真沒瞎掰,她真的有佛緣?
“相逢即相識。”
聽起來很有禪意的話,卻惹得邢歡一頭霧水……相逢個屁啊!講話能不能直白點?
“相逢個屁!師兄,你講話能不能直白些?”
有人替邢歡說出了難以對出家人啟齒的內心獨白,就如同那日在群英樓裡被刁難時一樣,是如出一轍的散漫語調,她心頭驀然一震,連呼吸都停頓了須臾。好不容易回過了神,她慢悠悠地轉頭循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頂素色轎子,看起來很簡潔,轎子裡動靜很大,“兵兵乓乓”的,震得轎廂頻頻晃動。
那位老和尚則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白眉微皺,斜了眼轎子,隨即又看向了邢歡,“施主,你認識老衲的師弟嗎?”
聞言,邢歡喉頭動了動,她確定自己認得那道好聽的聲音,卻不敢確定聲音的主人與她想象中的那人是不是一致。她怕,怕到頭來只是空想。也許,人家只是單純結伴路過的僧人?當真不過是見不得恃強凌弱,隨手幫忙?
“師弟,這位女施主沒反應,看來不認識你,我們該回去了。”邢歡的沉默,讓老和尚自說自話地做出了判斷。
就在他正欲轉身離去時,轎子突然安靜了,片刻後,修長指節探出,撩開了轎簾。
一張煞是好看的俊容闖入眾人的視線,清淡的微笑,如溫泉般灌溉著心田。
“欸!別回去別回去,我認識、認識,我認識他!”邢歡猛然回神,顧不得禮數,趕緊攥住老和尚的袈裟。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些什麼,心裡的感覺形容不清,只是怕眼前人又一次消失。
“聽見了嗎?”這急不可耐的話,讓轎中人的笑容更深了,他抿著上彎的嘴角,垂了垂眸,示意小沙彌壓下轎子,跨了出來。邊忙著繫緊衣襟處的盤扣,邊揚眉將剛換下的和尚制服甩向自家師兄,神情間很是得意。
“師弟,老衲不是聾子。”即便對方態度懶散,完全沒有出家人的氣質,老和尚仍是不為所動,“女施主,聽說你答應嫁給師弟了?”
“……”大師,您聽誰說的?為什麼身為當事人,她壓根就不記得自己有答應過?
“假和尚!別以為你找那麼多群眾演員扮演和尚,我就會怕了你!告訴你,我管曉閒長那麼大,還沒怕過任何人。有種,有種給我鬆綁,我們單挑,我一定能把你抓去見官……”沒等邢歡回過神,被綁在一邊的管曉閒按捺不住了,她目光堅定,看似一身正氣。
始終活像個面癱的老和尚,在聽聞到這聒噪吼聲後,突然五官凝成了一團,一臉的殺氣,“銅人!銅人!把這貨的嘴堵住!”
這氣勢,這表情,邢歡震驚了。他們到底是哪間廟裡出來的!能否告知下?往後打死,她也不要去那兒進香!
“不好意思,女施主,老衲乃修佛之人,喜清淨,怕吵鬧。”很快,他又恢復淡定,若無其事地解釋道,無需等邢歡反應,他又兀自繼續起了方才的話題,“請問,您是否真的答應要嫁給師弟?姑娘,您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誘僧是大罪,會被施火刑。”
“喂!老禿驢,說好不帶威脅的!”悟色忍不住了。這是在徵詢邢歡意見嗎?擺明了就是不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