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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他邊跨下床,走到她身邊,隨手搶過她握在手裡的茶盅,喝了口。一絲唇脂的味道伴著茶水在他舌尖盪開,他蹙了蹙眉,視線往下微移,猝然抬手,拇指指腹輕擦過過她的嘴角。
“……”過於親密的舉止,害她整個人處於僵硬狀態,沒了反應。
“這個唇脂哪買的,味道還不錯。”他移開茶盅,彎下身,逼近她,就像是當真沒能經受起考驗,打算直接品嚐下她的唇究竟是什麼滋味。
眼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越來越近,邢歡在感嘆完他近距離都看不出瑕疵的好面板後,才意識到不對勁。
這、這是想做什麼?他他他、他不會啃她啃上癮了吧!她忘了退開,就這麼任由著自己的瞳孔被他填滿,就連呼吸也即刻被他的檀香味填塞得毫無空隙……
第十七章
屏息,讓氣氛凝滯,邢歡腦中只有一片空白。
可她等到的卻是……
“閉眼睛做什麼?我沒有要吻你。”
死和尚,你可以再欠一點!惱羞成怒的反應被邢歡咬牙忍下,深呼吸,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氣定神閒,像是經得起任何外來誘惑的洗禮,張開五指毫不客氣地覆上面前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用力推開,不服輸地回吼,“我知道你沒有要吻我!閉眼睛是因為我非常、極其、特別不想看到你的臉!!”
“是嗎?那你又跑來偷看貧僧,是為什麼?那麼快就想我了?”
“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誰偷看你了?”她看得很光明正大,並且是抱著聆聽佛經的虔誠心態。儘管如此,邢歡還是不想承認他誦讀佛經的聲音很性感,更不想承認他一心向佛時的模樣很誘人,“我是有好訊息想要跟你說。”
“嗯,在聽好訊息之前,我比較好奇你早上經歷了什麼,是如何把自己的臉搞成這樣的。”很壯觀的一張臉,讓他想要忽略那些傷都難,一條已泛成青紫色的傷橫在中間,像是硬生生地把她那張臉盤一分為二,人中處還掛著尚未徹底乾涸的血跡。
“被打的。”被這麼一問,她又重拾起了痛感,總覺得鼻間一直在泛酸,那股形容不清的滋味就像是從黑暗中走出,突然幾十盞燈對著她猛照,照都她印堂疼、頭疼、牙齒疼……
“誰打的?”他劍眉一蹙,嗓音裡慣有的輕佻味也隨之淡去。
“還能有誰,老幹爹唄,他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她似乎徹底遺忘了是自己多事,偷偷跟蹤人家,全然把自己當成了無辜受害者。抱怨的話還沒講完,見悟色突然轉身,邢歡下意識地拉住他的衣裳,“你要去哪?”
那道熟悉的背影僵了些會,才緩緩舒出一口氣,稍許拾回了些漫不經心的姿態,“只有我能打你,現在有人搶了我的專利,你說我怎麼能讓他好過?”
“打人這種事,也有專利?”她被這話惹得心緒複雜,究竟是該感動還是該哭?當攢著他衣裳的手被撥開後,邢歡醒過神,想起這時候不該糾結這些,“哎呀,不是老幹爹的錯,是我的問題。總之,這件事說來話長,等有機會我在跟你秉燭夜談。”
“等我把帳清了,心情舒暢了,再夜談。”
邢歡這才意識到,原來看似沒個正經的人一旦執拗起來是那麼可怕。他回眸一瞪,瞪出“我意已決,立刻閉嘴”的氣勢,她被嚇得猛吞口水,不死心地繼續試圖勸住他,“大師……您難道不覺得應該先幫我療傷嗎?算帳的事,也等我無大礙了再說吧。”
“有道理。”他回眸,對上一張楚楚可憐又慘不忍睹的臉,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臉頰檢視了會傷勢後,悟色頗為沉重地搖了搖頭,“歡歡妹妹,貧僧修為淺薄,尚還不會隔衣療傷,得罪了。”
“……你去死啦!我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鬧!有沒有同情心?”見他那雙不規矩的手還當真伸向她的衣襟,寬衣解帶的橋段就要上演,邢歡猝然從凳子上蹦起。
可惜很快,又被悟色強壓了回去。收起玩心,他不知道從哪掏出了個瓶子和一面小銅鏡,丟給她。
邢歡翻來覆去地端詳了陣,好奇發問,“做什麼?”
“自己上藥去腫,貧僧沒伺候過女人,並且不打算把第一次貢獻給你。”他愜意入座,支著頭,衝她挑起眉梢。
“我也不稀罕你的第一次,啐。”她想要嘟嘴,卻發現臉部表情不能夠太豐富,那會讓疼痛加劇。只好倒抽著涼氣,將銅鏡靠在桌上的杯子旁,屈就地駝起背,歪過頭,極為彆扭不適的姿態才能清楚看清鏡子裡的自己。可想而知,當邢歡瞧清時,驚愕了,“我的娘!他下手也忒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