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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慘叫聲從緊閉房門內傳來,漸行漸遠。
門外的趙永安仍舊處在呆滯中良久。現在是什麼情況?背了兩年的累贅,終於可以脫手了,他無預警地拿回了自由身,是時候大擺筵席詔告天下他不再死會。從此往後,他可以遵從自己的喜好,去找曉閒,也不會再被那頭煩人的豬依附糾纏。
預期中的欣喜呢?為什麼還沒出現?
曾經設想好的仰天長笑呢?為什麼笑不出聲?
等他徹底將事態回味了一番覺醒過來後,用力踹開了眼前那扇房門,迎接他的是漆黑一片,沒有姦夫,更沒有她。所有一切皆象徵著這朵綠雲籠罩得有夠徹底,他居然蠢到讓姦夫在他眼皮底下把他的女人帶走!
於是,仰天長笑變成了仰天長嘯,“寵女人這種事我會,不需要你代勞!人都死哪去了,立刻給我全京城通緝頭上長毛的和尚!!把別院口號換了,姦夫不除,誓不為人!!!”
第十六章
大喇喇地翻個身,抱住被子滾幾圈,找個舒適的位置吧唧幾下嘴,繼續睡。然而,舌尖味蕾纏繞開的那種隔夜感,讓本打算繼續矇頭大睡的邢歡驀地睜開了眼。
被那雙惺忪睡眼所吸收到的景物並不陌生,花俏的床罩,鑲著金子的俗氣床架。無所不在的銅臭昭示著這裡是老幹爹的府邸。她不是應該被氣到把自己鎖在房內思過的嗎?難道夢遊了?
“哦,痛……”邢歡邊想著邊撐起身子,過大的動作幅度讓脖頸後傳來一陣刺痛。
她痛得齜牙,也因此想起了昨夜種種。
想起趙永安慶幸終於可以把她丟出去的口吻,想起悟色大師帶著她跳窗而逃,還出乎她意料之外地安全落地了。
想起她道德還未泯滅,做不出毫無交代就私奔的事,吵著要回去先跟相公解釋清楚,證明她是打算出家侍奉佛祖,而不是侍奉和尚。
同時想起她的話沒說完,悟色的手刀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只覺得痛,意識清醒地瞪他,掙扎謾罵的聲音比之前更響。他皺眉,又在她脖後剁了幾下,終於……她再也想不起什麼了。
“死和尚!懂不懂憐香惜玉啊,就算我不漂亮,也沒必要剁豬肉那樣把我剁昏啊。”伴著咒罵,她穿好衣裳,用力系妥衣帶、腰帶,衝去一旁的銅盆旁就著梳洗漱口,瞬間完成一切,以一種令人咋舌的速度。
而後踏著沉重的步子,拉開房門,正打算去興師問罪。
一抹鬼祟身影突然吸引了邢歡所有的注意力,她困惑蹙眉,歪過頭細細地打量。等看清那抹身影后,愈發覺得不解。那不是無關緊要的路人,而是老幹爹,有誰會在自己的府裡那麼偷偷摸摸的?
於是,一個念頭迅速在邢歡腦中形成——他打算去刨坑埋金子!
邢歡沒有任何耽擱,躡手躡腳地實施起跟蹤。
拐了一個又一個彎後,邢歡隱隱有了頭暈感,不得不歎服任府這種極適合躲貓貓的格局。儘管如此,她仍舊不依不饒地尾隨,直到瞧見老幹爹鑽入一條小徑,小徑那頭連線著的院子看起來很破舊。
她停住腳步猶豫了會,冒然跟上去被發現了怎麼辦?那麼荒蕪的地方,“碰巧路過”這種藉口不太好用吧?
就在思量的過程中,邢歡還是情不自禁邁開了腳步。
——砰。
結果迎來的是一記結結實實地悶棍,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臉頰上,眼前一黑後,邢歡驟然倒地,第一感覺竟然不是痛,而是鼻尖不斷往外冒的那股暖流。
“啊!是未來師太啊!”
“……”老幹爹透著驚訝的叫喊聲,讓邢歡愈加欲哭無淚。理智逐漸清醒,臉頰上火辣辣的痛感也越來越明顯,她默不作聲嘗試著爬起身,無奈頭重腳輕,只好打消念頭。
俗話說,在哪跌倒就在哪躺下。於是,她索性放棄表現堅忍不拔,雙腿一伸,躺平了,昂起頭,試圖讓不停往外冒的鼻血倒流回去。
“哎呀!未來師太,你還活著嗎?要不要緊?難道這就是大師說的血光之災?你可千萬別死啊!說句話聽聽……”他撩起袍子蹲下身,就近查探她的情況,見邢歡閉上眼後,慌亂幹徒然而生。
邢歡覺得腦袋裡在“嗡嗡”作響,驀地,她抬起手,狠狠抓住了老幹爹的衣袖,哀求道:“能否別搖我了?你是嫌我鼻血噴得還不夠蓬勃嗎?”
“呼,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呀。”任萬銀鬆了口氣,擔憂地不是她的生死,而是慶幸自己不會被當做殺人犯。放鬆心絃後,他才關注起邢歡的慘狀,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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