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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邢家母女在祈州後,趙靜安連夜快馬兼程趕了過來,打探到第一個訊息便讓他心涼了半截——邢夫人在忙著訂製棺材。
幸虧神醫的“不小心說漏嘴”,他幾乎毫不費力地就找到了她們母女裡租住的小屋。
屋子很簡陋,卻收拾得很乾淨,的確是邢夫人一貫的作風,只是這毫無人氣的感覺,讓他每塊一步都緊揪著心尖。在害怕什麼,靜安很清楚,他怕自己那麼拼命還是來晚了,他怕她真的可以殘忍到就這樣丟下他一個人,他怕用盡餘生都會忘不掉這個女人。
——砰。
屋子裡突然傳來的清脆聲響,促使他加快了腳步。
一進屋便瞧見邢歡臉色灰白,一半身子落在了床外,努力伸出手想夠矮桌上的茶盅。一旁地上,是被摔得支離破碎的藥碗。
“我早說過你沒我活不了。”
頭頂飄來的聲響讓邢歡一愣,她驚愕地半張著嘴兒,仰起頭,木訥地瞪著他。
靜安彎下身執起茶盅,又替她重新倒了杯滾燙的茶,才折返了回來,撩起袍角,側身在她床沿邊坐下。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讓她躺靠在自己胸前,慢慢地喂著她喝茶,“我也早說過,就算生死薄上你的陽壽截止於明天,我也願意陪你顛覆。”
“……你怎麼找到我的?”她皺著眉,艱澀無比地吞下茶水。哦哦哦,舌頭好麻哦!要不要那麼燙哇,想燙死人啊!
“為什麼要走?”他垂著眼眸貪看著她的臉頰,不答反問。
“我不想……”
“想讓我誇你偉大嗎?”
“你都知道了?”她真想把自己舌頭給咬了,好不容易盼到他來了,怎麼盡問些多餘的問題。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以婆婆和永安的個性,發現她不見了,一定會大呼小叫,跟著再爭先恐後地把事情原委敘述給他聽。
“是知道了。”至於是怎麼知道的,他不打算說,因為蠢過頭了。這才是最見鬼的,果然是關心則亂,他竟然沒想到身邊有人或許是知道一切,居然還傻兮兮地捨近求遠,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時間。
事實上,早在任府時,她第一次提起想要找紫晶石,他便已覺得蹊蹺。
他想應該遠不僅僅是因為它價值連城,不論是在任萬銀那兒還是管大人那兒,那麼多值錢的寶貝擺在眼前,她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惦念著那些晶石。想來,必定是有原因的吧。他也曾轉著彎兒問過她,可她的答案總是避重就輕。
也便是如此,他才覺得她瞞了好多事,既然是連他都瞞了,那她身邊的人應該沒有幾個會知情吧。
“喂,你在生氣哦?”她不怕死地抬手,本是想輕拍下他的臉頰,感覺他的存在,只是當指尖染上熟悉的觸感後,就不捨得拿來了。
“嗯?氣什麼?”他挑著眉梢,明知故問。
“氣婆婆和永安都知道的事兒,我卻瞞著你。”
聞言,他突然笑了,還冷不丁的張嘴,懲罰性地輕咬住她的指尖,惹來她的痛呼後,他沒有放開,反而是把啃咬換成了舔舐,“我比較想把這種隱瞞理解成你太過在乎我了。”
“咦?”他怎麼知道?連這種因為太在乎所以但凡讓對方擔心的事兒都不想說的感覺,也能感同身受?
“因為我也曾試過。”再次看穿了她的心思,靜安放下茶盅,雙手緊摟住她,喃語:“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流落江湖的晶石其實有四塊。那柄劍也並非劍閣失竊時不見的,而是永安十一歲那年,偷拿出去玩,弄丟的。”
所以,按照他對永安的瞭解來說,他真的可以幼稚到為了隱瞞兒時過失,在十年之約眼看就要到來之際,一手策劃了劍閣失竊。找來管曉閒,想必並非如外界傳言那般是為了接近她,只是為了讓這場戲更逼真,有更多人證。
“真的假的?”這也太離譜了吧,可轉念一想,又似乎全都說得過去,“難怪永安會那麼篤信你早就知道劍不見了。”
“那一年,我之所以會在成親前丟下你,是因為對當時的我來說有更重要的責任需要擔。”
“是得知晶石的下落了嗎?”聯絡前因後果,這不難猜到,至少邢歡覺得這才是她最能接受的理由。
他不負所望地點頭,隨後笑得很無奈,“那一塊,是我爹當年送給師兄的,師兄出家後便帶去了廟裡,轉送給了當時的住持。我本想讓師兄拿回石頭就好,結果,那個住持老禿驢把東西藏得太好了,他找不著。更悲劇的是,那個老禿驢快圓寂了,還死活不肯講出來把東西藏哪了。哦,還有最悲劇的,他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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