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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
“沒想到雲潔的口齒變得如此聰明伶俐,我以後說話還是小心為妙。”
“近墨者黑嘛。”雲潔大笑了起來。
雲潔的開心,給雲飛帶來了—絲精神上的愉悅。然而,當他的眼光無意之間觸到雲沾的臉龐,心情便又沉重了下來。那道道疤痕如此刺目,令人心痛。無論如何,必須儘快讓雲潔做整容手術。否則,疤痕住她心裡投下的陰影,遲早有—天會將她的快樂全部淹沒。可是,整容需要一筆錢,而且決非一筆小數目。
“雲哥,你在想什麼?”雲潔問道。
“我在想,天色還較早,我們到街上走走好不好?”
“我才不想出去玩呢。”雲潔的情緒一下子跌落了。只要她一出現在街頭上,陌生人的眼睛就會有意無意朝她的臉上張望。這情景能讓人開心嗎?”
雲飛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也就不多說什麼。
到了旅社後,安頓好雲潔,雲飛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對他來說,首要的是要有穩定可靠的經濟來源。其次就是他和雲潔的問題。他到底是準?來自何方?父母又是準?他們是否還在世上?如果還在,又會生活在什麼地方?為什麼周圍沒有一個人會認識他?還有,雲潔的問題又如何處理?她父親究竟還在不在人世,如果在,又如何幫她找到父親?萬—讓仇家知道她的身世又怎麼辦?這一連串的問題至今沒有—點頭緒。
到了晚上十二點了,雲飛還是不能入睡。雲飛一骨碌翻身坐了起來,決定到外面不遠的瀝珠大橋散散步。
正文 十八 一本無字書
榕兒幾乎是一口氣跑出了沙灣鎮。一邊跑,—邊驚魂不定地往後看,直到確信他們遠遠丟擲了視線外,才氣喘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風輕輕吹了過來,榕兒感到—陣寒意。
榕兒突然後悔了。她不應該這樣自私,丟下皮皮—個人而獨自跑了出來。皮皮是因為救她而陷了進來,他是無辜的。現在,她在外面呼吸著自由新鮮的空氣,而皮皮卻在受到非難的折磨。
皮皮自稱是我的朋友,我算是他的朋友嗎?榕兒想道:不行,我得回去。
於是,榕兒轉身往回跑。
然而, 當她回到原來的地方時,皮皮和那四個人已經消失得無蹤無影了。
榕兒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淚水順著她的臉頰紛紛流了出來。
“皮皮,你在哪裡?榕姐對你不住;今生今世,無論你到了那裡,只要我還活著,榕姐一定要設法將你救出來。”
榕兒—邊哭喊著,—邊站了起來。她決心要救皮皮出來。
榕兒抹淨了眼淚,開始往回家走。她必須儘快逃離這個地方,躲過三金幫目前對她的瘋狂追捕。然後,再想辦法救出皮皮。
在她離開這個地方之前,她還想做兩件事。
第—件事,就是回家。她家就在沙灣鎮爾邊的一條街上。自從聽陳若男說,父母自殺雙亡了,她再也沒回過家了。—想起這些往事,她就感到愧疚不已。她曾聽母親說過,她母親來自—個很遠的地方,因戰亂逃到沙灣鎮,遇到了她父親就在這兒成了家。而父親也和她母親—樣來自外地。因而,她家在這一帶沒有任何親人。
走進家裡,冷冷清清。她感到一陣淒涼。雖然父母的音容笑貌有那麼幾次浮現在她腦海裡,但那種帶著哀怨的眼神, 讓她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
室內的情景,使她產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家裡來過小偷。幾乎所有的物件都被動過,上了鎖的櫃子、抽屜及箱子均被弄開了,一些被翻散的東西被隨意地丟到了地面上。 因她吸毒,家裡已沒有任何積蓄了,值錢的物品也被她基本上偷去變賣得差不多了。小偷—定是發現她家裡沒有人,才大膽進去,意想偷點值錢的。
榕兒嘆了—口氣,突然發現她父母生前的合影照仍還端端正放在桌子上。
她—下子跪到了父母的遺像前,眼淚紛紛流了出來。
許久許久,她才止住眼淚,抬起頭。她端詳著父母親的像片,從來沒有這樣仔細過。她第一次注意到了,母親有種很特別的韻味,—種說不出的韻味。在她心目中,母親就是天生的大美人。但為何會看上像她父親那樣老實巴結的人呢?這是她經常聽到左鄰右舍議論的話題。她長大後,心裡也曾閃過一絲這樣的念頭,但父母天衣無縫般的感情卻使她慢慢消除了這些想法。或許真正的愛情,只有深深溶入到兩人的世界才能感受得到。旁人怎會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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