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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春蘭，你身為季家孫媳，可知家族規則第六條是什麼？”

“家族規則第六條？”趙春蘭怔愣了一下。

她還沒有意識到什麼，旁邊站著的季凌霄似乎明白了老祖宗的意思，他俊臉剎時慘白，神色黯然的他垂下了頭。

季書畫冷漠地下令：“念出來！”

“家族規則第六條是：家族之媳婦，具有婦容、婦德、持家、孝敬長輩，愛護晚輩——”

剛唸到一半，趙春蘭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露出懼色的她不由自往後退了一步，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目無表情的季書畫無視她的反應，冷冷睨視著她，道：“繼續大聲念出家族規則第十二條的內容。”

此刻，所有季家的人恍然大悟，他們用複雜的眸光看著面如土色的趙春蘭，有的人同情她，有的人卻暗中幸災樂禍，有的人波瀾不驚——

然而，季家當家主母軒轅玉蓮流露出無奈之色，看著趙春蘭的表情，幽幽地嘆了嘆氣，卻並沒有替她出頭的意思。

身為當家主母，軒轅玉蓮自然知道趙春蘭的所作所為，理當下堂逐出季家，或者是囚禁一生，如今老祖宗當眾提出這些家規，自然是不允許任何人為她求情。

趙春蘭在季家婦女們之中的地位僅次於當家主母軒轅玉蓮，假若沒有發生這件事情，她的地位依舊如初，受所有季家人的重視和敬重。

但是——

大家知道，她不可能再有這些日子。

眾目睽睽之下，趙春蘭哀求的眸光轉向周圍的人身上，希望有人可以幫助自己。

當看到大家觸碰到自己的眸光立即掉頭，或者是低下頭顱避而不見，她整個人彷彿掉進了冰窟窿，渾身透心涼，手腳毫無溫度冰冷極了。

最後，她將心裡剩下一絲絲期望，含著淚水將目光移至旁邊人。

她的夫君！

旁邊的季天澤迎上面色悽苦的妻子，那淒涼的眼神讓他感到心痛，微微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然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念！”

不可抗絕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淚如雨下的趙春蘭已經是心如死灰，她抬頭而望，臉上露出慘笑：“老祖宗，罪婦念不念家規有何區別，老祖宗想要怎麼樣處置罪婦，罪婦認罪就是！”

“趙春蘭，你以為這種態度，老夫就能夠放過你嗎？”季書畫厲聲喝斥，“身為嫡系主母，心胸狹窄，利用手段傷及無辜之人，並且你毫無憐憫之心，故意欺壓晚輩，一手造成家族慘劇，既然你知道家規，卻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老…老祖宗罪婦承認，不過，罪婦仍然不後悔——”

抹乾淚水，神色決裂的趙春蘭挺直腰板，大聲地反駁：“罪婦傷害他人，確實是不該，歸根到底，他才是罪孽源頭！”

趙春蘭直瞪著季天澤，淒厲地叫：“季天澤，是你害了我們，我趙春蘭嫁入季家，孝順長輩，伺候夫君，為你生兒育女，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而你，貪圖小諾美色，特意將她留在你身邊，借酒醉佔有她，夜夜留宿她屋裡，將我置於何地？”

“我承認自己是嫉婦，我承認自己無容忍之心，那是不想與其他女人分享你，我不想失去你，不想看著你冷落我們母子，一切都是因為你，季天澤，你這個混蛋，是你的錯——”

竭力嘶叫的趙春蘭痛哭流涕，將她不顧顏面心中的話喊叫了出來。

靜，寂靜極了！

整個場面只剩下呼吸聲，眾人呆然地看著發飆的她。

“季淳兒，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趙春蘭將眸光投向季淳兒身上，她慘笑道：“那又怎麼樣，我有我的理由，就算是錯，我也認了，你想要我為你孃親償命，我還給你就是！”說罷，她立即抬手，手掌狠狠地拍向自己的天靈蓋。

040章：罪魁禍首，雕王發飆

“是不是她的死，算在我的頭上呢，是不是又要我為她來償命？”

季淳兒嘲弄的眼神看著他，淡然地反問。

“你——”季書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季書畫，你老小子還敢不服氣不成？”青風大師怒目而瞪，大聲斥喝：“淳兒有說錯話嗎？現在死的人就不該死？是淳兒的錯嗎？”

“有因必有果，當初種的因，今天收的果，是註定的事情，莫非你季書畫看不透？”清墨大師淡雅地接過話題。

兩位大師力挺自家徒弟，他們決不會讓季家的人將今天所發生的對與錯都推到季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