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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男子聽著額頭冒汗,忙解釋道:“家母年輕的時候曾經在林大人房裡服侍過,後來被太夫人收為了乾女兒……”
原來是個攀上的親戚!
戴貴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不再搭理那杜姓的男子,只對梁季敏道:“我在這裡設宴款待朋友,梁大人如若不嫌棄,一起來喝杯薄酒如何?”
梁季敏很是為難的樣子:“天色不早了……”
戴貴聽著眼中就露出幾分促狹:“‘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梁兄名季敏,怎突然犯起‘季常癖’來!”
梁季敏聽著臉色漲得通紅,嘴角微翕,喃喃無語。
“戴將軍此言差矣!”雖然私底下林稟成也會嘲諷梁季敏幾句,可當著外人,特別是這些武將,林稟成是不會讓梁季敏受辱的。他正然地道:“梁大人要早些回去,並不是為了趨奉夫人,而是梁侯爺擔心梁大人喝酒傷身,敗了根基,梁大人不想忤逆兄長之意,這才急著趕回去的。”
戴貴聽了臉上露出“贊同”的表情,連連點頭:“也是。說起來,梁兄好像還沒有過孝期。”
聞言,所有站在走廊上的人都是一怔。
“我真是欣賞梁大人。”戴貴感嘆道,“被今上‘奪情’的人,您還是第一人。就是令兄,也在家‘丁憂’……”
梁季敏笑得尷尬,喃喃地道:“這也是今上的錯愛……”
林稟成聽著卻覺得梁季敏太過“膽怯”,他瞪了梁季敏一眼,然後笑望著戴貴打斷了梁季敏的話:“為君分憂,是做臣子的本份。梁大人也是沒有辦法啊!”
“是我失言了!”戴貴笑著向梁季敏道歉,“林大人說的對,這是做臣子的本份。”
林稟成聽著戴貴服軟,頗有幾分得意,又見戴貴一副溫和模樣,正想趁機訓斥戴貴一頓,耳邊卻傳來腳踏樓梯的“噔噔”聲。
大家都朝樓梯望去,就看見剛才站在走廊上的那個小夥計領著一個穿著茄色紵絲直裰的男子走了過來。
“二哥,你,你怎麼在這裡?”梁季敏望著來人,很是不安。
被梁季敏稱作“二哥”的梁叔信狠狠瞪了梁季敏一眼,然後換上一副春風滿面的模樣,這才轉身朝著戴貴等人拱手作揖:“來的都是客。”又對戴貴道,“如果我這兄弟得罪了將軍,還請將軍您大人大量,不和他一般見識!”
戴貴笑道:“二公子客氣了。我聽說定遠侯的兄弟開了一家酒樓,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百花樓。看來,梁家真是藏龍臥虎啊!”
梁叔信微怔。
戴貴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不善的意思……難道是季敏說了什麼,得罪了他。
想到這裡,梁叔信的笑容更是謙和,他朝著戴貴拱手行禮:“我也只是參了一份股罷了,不敢當戴將軍誇獎。”
戴貴聽著,眼底就有了幾份異樣的笑意,梁叔信看著這笑意卻心裡直打鼓,覺得戴貴開口,定不是什麼好事。轉側身對梁季敏道:“大哥讓我來尋你,你果然在百花樓。還不快隨我回去。”說完,略帶責備的說林稟成,“林兄是兄長,怎也不管管季敏,讓他隨意在酒肆出沒。”
林稟成不由辯道:“我們是和林大人的侄兒一起喝酒——又沒有旁人!”
那個叫杜安的一聽,立刻上前給梁叔信行禮:“叔叔在上,侄兒這廂有禮了。”
梁叔信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上一截的杜安,眉頭就幾不可見地蹙了蹙。
杜安是個察言觀色的,忙道:“我來前,太夫人曾吩咐。說進了京,一定要看望梁大人,我這才來前打擾的……”
林家,自然是今上外家。
為他家辦事,還有什麼好說的!
梁叔信在心底暗暗嘆一口氣,朝著走廊上的人行禮,道:“我和家弟先告辭了。”又吩咐身後的小夥計,“戴大人這桌,算我的。”
戴貴笑了笑,沒有作聲,倒是他身後的常師傅,抓耳撓腮地不自在。
杜安一聽,立刻上前扶了還醉醺醺的梁季敏,一邊朝著戴貴點頭,一邊魚貫著隨梁叔信而去。
夏志清心中一動,尾隨在梁家眾人的身後。
待他走到樓梯前正要下樓之際,聽見那個常師傅在身後道:“幹嘛要那個梁叔信請客啊?”
夏志清聽著那語氣十分的不滿,又想到常師傅一身隨從的打扮,卻說出與隨從極不相符的話來,不由好奇戴貴會怎樣回答,腳步就慢了慢。
“送上門的白食我難道還推出去不成?”戴貴答道,說話的口氣很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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