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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關門聲,阻隔那莫名其妙像可以對任何人展現的OPEN/OFF/式的電燈模式笑顏。
“這是良屋。我們家的良屋。”
到了晚上,自終於不再丁冬作響的隔壁,來了敦親睦鄰的鄰居。身材苗條的太太拉著下午看到過一次的毛毛熊,捧著毛巾禮盒站在我家玄關,很快又進入我家客廳。
“哎呀,還說什麼時候去幫幫忙的。原來已經搬進來了呀。”
母親頂著虛偽的笑臉,手忙腳亂地拍打沙發,請客人坐下。什麼嘛。嗤。明明昨晚之前還在對鄰家的大興土木抱怨得不得了。大人就是這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真討厭。
“哪裡呀,今後還要請您多多關照呢。”鄰居家的太太巧笑倩兮地說著,一面再次用力拍了拍下午看到過的小孩。
“我們良屋也要轉到附近的學校了。好像和令公子是同一間學校。請和他好好相處吧。”
“是這樣啊。雅也,快點過來。”
為什麼大人的交際,總是要利用小孩子當藉口?
我不甘不願地走過去,馬上就被推了出來。
“這是我家雅也。平常就是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怎麼會,看起來又成熟又沉穩,比我們良屋靠得住。”
在讓人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的煩人的交際詞語中,我只能硬著頭皮瞪視對面。看起來雖然嬌小,卻意外和我差不多高。少年很天真似的漾起笑顏,用異常直接的目光,筆直地注視著我。
這個人就是良屋,安信良屋。
他喜歡叫我小雅。
不過我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
因為他,我終於有了有生以來第一個朋友。
不是我想要,而是我擺脫不掉。
安信良屋插班就讀在距離家附近最近的那所中學——也就是我所在的學校。因為年紀相同,所以是同樣的學年,因為湊巧,編入同一個班,因為聽說我們是鄰居,為了方便照顧新來的,就讓他坐在我後面。
理所當然的,要我負責帶他熟悉校園。
理所當然的,提醒他哪節課要更換教室。
理所當然的,他放了學要拉著我一起回家。
理所當然的,他第二天會到我家找我再一起上學。
我啊。在此之前,從來就沒有和誰緊密粘在一起行動過。說是天涯獨行一匹狼有誇張耍帥的嫌疑,但十四年來一直都是獨來獨往!
“小雅。明天的歷史考試,好麻煩啊。你背得下來嗎?”
——並肩走在路上,絮絮叨叨不止的聲音。
“最討厭上游泳課了。我很容易面板過敏呢。”
——打掃游泳池時,倚著拖把在旁邊�裡�嗦地說著。
“你的便當看起來好好吃哦,給我一個丸子吧。”
——就連吃飯的時候,也以一副自來熟的舉動,隨隨便便把叉子伸到我的飯盒裡。
總覺得忍耐已經到達某種極限。
但是抬起頭,肯定先看到那張無比燦爛的笑顏。
就像開燈、關燈那麼簡單,這個安信良屋可以向不管什麼人都微笑得融雪一般絢爛。
究竟是怎麼長大的?我竟然產生了略微的迷惑感。
應該說是有自信吧。那是有自信不會被任何人拒絕的笑顏。
所以理所當然地對人撒嬌,理所當然地信賴著一切。明明是個轉校生,卻比我更快地融入周邊。
對於這樣的良屋,我感到了嫉妒。
成績那種無所謂的東西,只要唸書,就自然會提升分數。
跑步跳遠這些更加無所謂的事,也根本不必在意贏與輸。
只是……為什麼能夠總那麼開心呢?
我就是嫉妒他這一點。
“你啊。總是笑啊笑的,究竟有什麼好笑啊?煩死人了。”
就算我推他一把,這樣當面說。他也還是微微睜大圓圓的眼睛,天真地歪頭看著我,“小雅你不高興嗎?遇到什麼心情不好的事了嗎?”
“沒有。”我不耐煩地說著,把腿直接伸到桌面上,雙手交叉在腦後,枕著十指隨意扭過頭。
“唔……你還真是難以瞭解呢。”莫名其妙的,那傢伙拍著我的肩膀,又擅自咭咭地笑起來,還用手半捂著嘴,額角蓬蓬的頭髮一綹一綹地抖動。
“總是不說話的樣子好像在生氣哦。大家都誤以為小雅是個難以接近又兇惡的人呢。”
這才不是什麼誤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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