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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我。
也一起度過了快樂的時間。
但是那些都只是我的自以為是罷了。
女人實在太狡猾了。
就算被當面告白,也只能漠然地聽著,注視著女孩子的眼睛,想著這個黑白澈透的眼眸裡,是不是也埋藏著什麼我不知道的細小算計?
變得無法相信別人了。
“比起所謂的戀愛啊。可能現在的我,對吉他比較感興趣吧。”我對良屋這樣說。
良屋提起嘴角晃動著濃密的額髮微笑了。
“果然很酷啊。”
“搞什麼。”我捶他一拳,“被你這樣說,好像是諷刺我呢。”
“什麼啊。我也想和小雅一樣,高一點、帥一點、酷一點。現在的我,不是太孩子氣了嗎?”
良屋,像在為什麼煩惱一樣,真心地這樣說,一向澈黑的眼底閃過一剎的黯淡。
我不以為意道:“那些學姐什麼的,不是天天喊著良屋好可愛一類的話,跑去教室送你餅乾嗎?”
良屋好像比較受年長的女性歡迎。
就像小女孩兒會憧憬帥氣的兄長,年長的女性就比較偏寵可愛的弟弟。大概櫻子也是這樣吧。
“但是……有種被玩弄的感覺呢。”
“呃?”我吃了一驚,收住腳步。
沒有察覺我的詫異,良屋他只是注視著前方,眼底有著淡淡的落寞。卷卷的黑髮在帽子下拂動著,有種無端的寂寞。
這種話,平常的良屋絕對不會說的。
第3章(2)
“發生了什麼嗎?”
我皺眉問。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他淺淺笑了下,很快抬眸,把微笑的弧度用力擴大。
“吶!”大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走吧!”
但是事情並非到此為止。
我並不是個多麼敏銳的人,所以連這樣的我都察覺到的時候,良屋已經明顯消瘦了。
披著運動外套坐在學校綠地上的良屋,捲髮在風裡亂亂地吹著,眼圈周邊浮著淺黑色暈影。因為沒有睡好,而顯得蒼白的臉頰,在下頜處變得有些尖細。
音樂社的窗子正對著那塊有待改建的綠地。
我坐在窗邊撥著吉他的弦,一抬頭就能看到發呆中的良屋。
“那是你朋友吧。”
“嗯。”
“在等你嗎?叫他進來吧。”
“不用了,他有自己的活動啊。”
美術社與音樂社的課外活動時間恰巧重合。因為這樣,才能一直都是一起回家。
“看起來精神不好呢。”
社長無心的一句,一邊擦拭鼓架的同伴搭腔插話:“安信嗎?我和他同班啊。最近都是那樣,精神很差。”
“呃?”我小小地吃了一驚。
雖然我也隱約覺得良屋近來有些沉默,但因為我自己就話少的緣故,總覺得還沒有到需要特別留意的程度。
“是這樣嗎?”
我下意識地提問,打鼓的大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啼笑皆非地看著我,“喂!到底誰是安信的朋友啊。你怎麼反過來問我?”
可是人和人太接近,有些話反而很難問出口。
“最近……好像瘦了呢。”
回去的路上,看著明顯在走神的他,我小心翼翼地說。
“呃?”
“是不是有什麼事?”天天在一起,卻還要特意這樣問,總覺得怪怪的,我彆扭地說著,沒有抬頭。
“唔……沒什麼啦。”他低頭踢著路邊的小石子。
“那……再見。”
在家門口道別,訕訕地說了一聲告別的例行招呼,良屋繫著墨綠色的圍巾,對我笑著搖了搖手。
把書包丟在客廳,我站在玄關附近,悄悄地看著門外。
果然……沒過多一會兒,才剛剛返家的良屋連外衣都沒有脫地再次走了出來。
到這種程度,不能說是偷窺,只是再不關心就不能叫做朋友了。因為當面問不出口,我想跟著他看看他究竟要去做什麼。
深秋的街道,將晚的時候最冷。
隔著一段不算近的距離,我尾隨良屋,一路向前。
隱隱地覺得,良屋應該是去見櫻子吧。那也是我無法問出口的最大的緣故。但是良屋所走的方向,又並不是櫻子居住的地方。
在陌生的路口停下腳步。
靜靜地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