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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描淡寫地將他在民政局裡的劈腿行為一筆帶過,概括為一個挾誤會’。
人們常說物極必反,木木被安凱瑞這渣到了極致的行為和思維打敗了,敗到連憤怒都沒有,只剩下了滿心的好奇,到底穆遠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畢竟到了現在為止,穆遠都是沉默地站在兩個人的身後裝雕塑的。
安凱瑞絮絮叨叨地說了將近半個鐘頭,最後口乾舌燥地停下來喘口氣。
一切都很美好,如果木木的表情能夠配合一點,表現出一
點感動什麼的話,這個世界也就圓。滿了。不過,鑑於木木一向臉上除了陰笑冷笑外就沒有什麼正常的表情,安凱瑞也就不對木木做
過多的要求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氣氛也很美好,安凱瑞覺得這是一個表白自己心意的絕好機會。
哦哦,安凱瑞四下一看,發現了冷著臉站在自己旁邊當街雕的穆遠,他皺了皺眉。畢竟來說,表白這種事情,是不太適合周圍還有很多閒雜人等,尤其是穆遠這樣,全身上下都散發出我很不良,我是壞人氣息的‘閒雜人等’。
安凱瑞四下搜尋,試圖找出一個新的地方,方便兩人繼續這個話題,但是,校門口這一畝三分地兒,左邊是嘈雜的夜市小吃,不時還有臭豆腐優雅的氣味和小販們不斷重複的大喇叭“三件10
塊”的囔囔,腦子抽了的人才會過去。右邊是一水的大排檔,聚餐的,喝小酒的學生們舉著啤酒瓶子high翻天,搖骰子,划拳聲此起彼伏,熱鬧到爆,到那,別說談情說愛了,就是說話,都得扯著嗓子。
安凱瑞憂鬱了……就這麼一點風水寶地,卻杵著這麼一顆閃閃發亮的燈泡,他憋屈。
雖然他還是恐懼於穆遠那黑社會的外形和挺拔高大的身軀,但是,在女友面前,怎麼都得Man一點不是?再說了,要是帶著木木離開,氣氛就冷了,他這一切都白說了,還得從頭醞釀氣氛。
於是,安凱瑞鼓起勇氣,對身邊的穆遠說:
“嘿。哥們,等人呢?”
穆遠沒有看他,只是點點頭。
安凱瑞又說:
“哥們,你這是等誰呢?那啥,能挪個地兒等不?我有些話想跟我女朋友說。”雖然他對穆遠並沒有印象,但是他還是刻意省略去了‘前’這個定語。因為對方完全可能是在等女朋友,他不想在這個陌生人面前跌份兒。可是……眼前這個黑社會樣子的傢伙的女朋友也是F大的?不可能吧,大概只是F大保潔員?食堂大媽?開水房大媽?
穆遠沒有動作,也沒有理會,倒是稍稍後退了一小步。
安凱瑞以為穆遠這是要離開,於是趕緊趁熱打鐵,上前一步,深情款款地對木木說;
“木木,我們從頭開始吧。”
說著就想要再次握住木木的爪子。
結果,他就看見那個街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自己
女友的身後,然後把搭在手上的外套取下來披在木木的肩上,比他更早一步握住了木木的手。
就在安凱瑞驚訝得就要瞪掉了眼珠子的時候,穆遠熟練地接過木木手上的挎包,然後默默地說了他今晚的第一句話:
“等媳婦。”
有俗語云: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當年木木痛罵了安凱瑞,洋洋灑灑近千言,說得安凱瑞汗流浹背,現在,穆遠,用三個字,徹底擊潰了安凱瑞,讓他連辯駁的餘地都沒有。
於是,我們學會了一個道理:好鋼用在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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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遠用三個字,秒殺了安凱瑞,讓他三十分鐘的話全部變成了廢話。
木木覺得,這個沉默的男人真是狠啊,非得等人家把該說的都說了,在冷冷地把人家打回原形。這樣子的反差,比暴打安凱瑞一頓,都叫他難受。
不過,穆遠倒是對這件事反應淡淡的,好像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穆遠的這種態度讓木木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於是木木繼續全身心地投入到她的工作之中去,不再留意這件事情的後續。
半個月之後的一天清晨,宿醉之後的安凱瑞強忍著頭痛,從床上昏昏沉沉地爬起來。
明媚的陽光透過帶著淺綠色碎花的窗簾照進來,暖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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