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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為多,不與下分利。今過聽殺人,傳其罪下吏,非所聞也。’辭不受令。文公曰:‘子則自以為有罪,寡人亦有罪邪?’李離曰:‘理有法,失刑則刑,失死則死。公以臣能聽微決疑,故使為理。今過聽殺人,罪當死。’遂不受令,伏劍而死。”
恍然大悟,曉彤清清楚楚地記得,她曾經在中考前做古文翻譯練習的時候讀過這一篇!因為當時感觸頗深所以一直記憶猶新……
“你覺得這人如何?”也不顧什麼形象,周睿撩起衣襬,跟曉彤和瑾瑜一起在幼犬身邊蹲了下來。被突然加入的周睿嚇了一跳,幼犬頓時跳起來,對著周睿警惕地呲牙。曉彤突然很想笑,覺得三人蹲在這裡的場景異常搞笑,特別一個還是朝中大官,一個是平時顯得與大人無二般成熟的孩子,而這兩個人蹲在這裡又在討論很嚴肅的問題……
“瑾瑜很佩服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就勇於承擔錯誤,不苟且偷生,甘願以命償命,實乃大丈夫,真君子。”瑾瑜一臉嚴肅地說,瞬時,曉彤就想起當時的標準答案來……
“我倒是覺得,這李離過於古板了。”笑著搖頭,即使是絲毫不優雅地蹲著,周睿的那把扇子仍舊搖得煞是好看,“所謂的居上位者,一舉一動都牽涉頗多,做一件事,必定一部分人得利,而一部分人失利,失利者必定愁苦,說不定就會一時想不開就這麼去了。要在頂處好好待著,就必定要學會如何看待這得與失的問題,倘若就因為一人因自己而死就要以死抵命,那麼我們這些當官的不早就自殺個十七八次了?”
“但是,誤判殺人可是大錯,這是直接取人性命的啊!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敷衍過去?”完全不贊同周睿的說法,瑾瑜擰著眉,反駁。
“別激動麼,我也只是說說自己的看法。”笑著擺手,周睿絲毫沒有什麼悔改的意思,“我也不是要你接受我的觀點,要是你認同了我的,我估計又要被蕭太傅責罵誤人子弟了!”
“……”沉默,自己的反駁就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一樣,讓瑾瑜很是不滿,轉頭看向曉彤,瑾瑜的視線就像是要與曉彤求證自己才是正確的一樣,“莫姐姐,你覺得呢?”
“我?”沒想到皮球被踢倒自己這裡,曉彤懵了一下,“我也不怎麼認同他的做法……於小,他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家人,那個冤死的人的確可憐,他的家人們會為他傷心,而李離他同樣也有會為了他的死而悲痛的人,人死不能復生,悲傷的人卻又要增加……於大,他這樣一死,不能避免會有比他更差勁的官員接任,說不定下一個人是個草菅人命的惡人,會有更多無辜者死在他手裡,與其以死謝罪,還不如用這份自責督促自己更加謹慎,將功補過……總之啊,輕生是不對的,不管是什麼原因。”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瑾瑜抿抿嘴唇,卻找不出立場強烈的話來反駁周睿和曉彤,只能一個人悶悶地蹲在那裡。
“你也誤人子弟了。”對著曉彤促狹地眨眨眼睛,周睿笑道。
……這是言論自由……曉彤無奈,看了看瑾瑜,只得轉移話題,“聽說,經由不同人對於一件事的反應,可以看出彼此的價值觀區別,瑾瑜就是老實誠實,自我要求嚴格的孩子,而周大人您就是喜歡推卸責任,自我滿足的型別。”
“那莫小姐是什麼型別?”甚是感興趣地挑眉,周睿詢問。
“我麼?這我還真不知道,再說了,自己說自己,未免有失公允了。”笑著將話題推回去,曉彤瞥見幼犬突然站起身,開始轉圈,警惕了起來。
“那麼,莫小姐再來講一個故事讓本官判斷一下你是什麼型別如何?”如此建議著,曉彤覺得這個周睿就是喜歡跟自己對著幹。
講故事麼,那就講唄,反正閒來無事,曉彤看著幼犬轉了幾個圈又重新臥倒,側頭想了想,決定講一個經典惡俗的,“很久以前,有一個女孩,她的母親過世了,而父親的續絃則是一位有著兩個女兒的惡毒女人……”
“有兩個女兒的寡婦嫁人麼?還真少見。”周睿驚異地挑眉。
“這是故事,編的故事!”強調著此故事的虛幻性,曉彤對被打斷感覺有點不悅,“繼母對於女孩很不好,她讓自己的女兒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卻讓女孩穿著破爛,整天做著家務。但是女孩心地善良,一直任勞任怨並沒有向任何人抱怨過……”應該是這樣吧?記不清具體故事,並且故事內容與這裡的大環境感覺相當違和,曉彤只能硬著頭皮往下編,“後來,有一天,這個國家的王子,嗯,或者說是皇子要……選妃,於是把所有的適齡女子都召集了起來由皇子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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