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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禁不住笑起來:難道是和皮革蘇的事有點兒什麼關係了?他還只是叫公安局這麼虛晃一槍看看啊!如果這些反映真和皮革蘇的事有關係,那不也正是他期待的事情嗎?但至今也還沒有見誰公開來為皮革蘇說過話,難道沒有人敢公開站出來說話嗎?白鶴的人不是都說皮革蘇不好惹嗎?怎麼會沒見人冒出大的動作呢?難道還沒有真正惹動他們?高南翔正這麼想著,手機叫了,他一看手機螢幕,是萬代市長的手機號。
萬世耿問高南翔上午有沒有時間,他有重要情況要跟他說。
高南翔對白鶴的情況尚不熟悉,忍不住問是什麼重要情況。
萬世耿說,是關於皮革蘇的事情。
高南翔彎彎曲曲地“噢——”了一聲,難道果真如公安局的人所說,阻力在市政府的主要領導?第一個要和他談皮革蘇事情的還真的就是要自己極力推上去當市長的萬世耿?萬代市長的這個電話真讓他有點兒意外,意外的是,萬代市長太不含蓄了,就是再直爽,再著急,也還不至於現在就自己出面,到底也還是搞了這麼多年行政的人了嘛,就不會先叫人造造勢,然後自己再出面?
既然萬代市長要跟他當面談談皮革蘇的事,那倒也好,他也可以先探探老萬在這事情上到底陷了多深,能趁早拉老萬一把也是好事。他只有將計就計,等著老萬來為皮革蘇說話。
吃過早飯,高南翔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等著萬世耿過來。華仕成來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去看龍貽神和張召鑫的母親。高南翔透過和華仕成見面長談,覺得華仕成還是有些口無遮攔,這也難怪,一個整天要說話的教授,當然不可能有太多的講究,而且教授看重言論自由。但在一個當了教授的同學眼裡,高南翔也不能沒有點兒市委書記應有的嚴謹,於是,就覺得要是和華仕成過於親近了恐怕不太好,還是亦親亦遠為宜。這麼一想,他就說:“現在太忙,一下子還定不下來,過些日子吧。”掛了機,他打算選擇一個適當的時候,還是獨自去看看龍貽神和張召鑫的母親,那樣就可以更真實地表達自己的感情,既能盡情又不會授人以柄;如果華仕成在場,他見到張召鑫的母親時怎麼辦?他就還得做出符合身份的樣子,如果太動情,他怕華仕成無意中把真實情況傳說出去,引出什麼非議。市委書記上任不久就去看望一位大貪官的母親,別人會怎麼說?會怎麼想?這是個資訊社會,什麼事都傳得飛快。
貧富天平4(2)
萬世耿敲了敲門,夾著公文包進來了。
高南翔看了看他,他那本來就土色的臉膛,這些日子又更黑了一些,顯然是最近一段工作不輕,微駝的背使人看得出他這一輩子都很累。
高南翔還來不及客氣叫萬代市長坐,萬世耿就重重地坐在了那張皮沙發裡。這種做態,讓高南翔一眼就看出萬世耿內心的煩躁和直白。但高南翔還是舉重若輕地笑笑說:“老萬哪,你五十剛出頭,就一副鞠躬盡瘁的樣子了。可要多注意保護本錢啊!”
萬世耿一點兒也不客氣,不和他說這些,單刀直入地說:“書記,聽公安局的人說,你要他們把皮革蘇抓起來?”
高南翔說:“是啊!皮革蘇的犯罪事實很清楚,本就早該抓起來了嘛!這樣的人不抓起來伏法,我們當市委書記、當市長的怎麼向老百姓交待?”
萬世耿說:“我不同意!你沒來白鶴時,有一段時間是我全面負責白鶴工作,那時候也是我不同意把皮革蘇抓起來;現在你來了,白鶴是你主持全面工作,我還是不同意現在就把皮革蘇抓起來。誰要追究責任,你就說是我萬世耿不同意!說我霸道也好,沒有法制觀念也好!我這些話會讓你聽起來非常刺耳,但這是我內心的想法,我不隱瞞。明人不做暗事!”
高南翔沒有料到萬世耿的意見會來得這麼快速,這麼直白,赤裸得沒有一點兒包裝。他說:“老萬,這件事情你冷靜地想過沒有?你現在可是代市長啊!”
萬世耿說:“這個問題我已經冷想熱想很多天了。皮革蘇這個人,我們現在不能抓!”
高南翔覺得萬世耿的語氣簡直有些放潑,怎麼會這樣沒有原則呢?難道是萬世耿的政治素質有問題?高南翔覺得自己不能讓步了,再讓步,那就是自己潰敗了。高南翔說:“老萬哪,不論你有什麼理由,只要皮革蘇的犯罪事實屬實,就必須抓!我們一點也不能含糊!你沒有保他的權力!”
萬世耿站起來,說:“高書記,我這樣做,絕不夾帶任何個人的感情和利益。我希望你在這件事情上遷就我一下,你今後慢慢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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