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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經濟勢力,開始攀關係,也就順著藤爬到了市機關。恰好那些日子劉伯來市裡蹲點,高南翔被派到劉伯點上做配套工作人員。因為高南翔工作出色,又會尊重領導,劉伯就說高南翔是個有前程的小夥子,就把蘭萍介紹給高南翔。
劉伯不是隨便作出這個決定的。不少人給蘭萍介紹過物件,但不是別人看不上蘭萍,就是蘭萍看不上別人,劉伯也弄不清到底是什麼原因。劉伯母上街買菜,挪到瞎子神仙跟前抽了一簽,瞎子說這姑娘婚姻沒有動。一家人都不信這個,這個話說出來大家都笑了。這麼一耽擱,蘭萍就成了大齡姑娘,而那時候,小夥子談戀愛要求女方年齡越來越小了,劉伯就更加著急,見自己點上有高南翔這麼一個小夥子還是單身,又暗裡考察了高南翔的情況,覺得兩人年齡很合適,劉伯就做了這個主。
當時,劉伯並不知道高南翔和蘭萍是大學的同班同學,而且還談過戀愛,後來,因為不在一地工作,蘭萍主動地和高南翔分了手。他們沒有想到劉伯會把紅線再一次牽上。他倆見面時,蘭萍的第一句話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而高南翔回她的話是:“上帝啊,你真英明!”
但兩人談過很短一段時間後,蘭萍就有好說好分的意思。
蘭萍就像是劉伯的親生女兒,“文革”中,她父母雙雙冤死,她在劉伯家裡長大,什麼事兒都是劉伯家給她做主。劉伯知道蘭萍有些瞧不起高南翔之後,在蘭萍面前發過一次火,他一生就只罵過蘭萍那一次。他說:“高南翔是塊金子!你不要小看他在縣裡、市裡工作!我過去還在鄉里工作呢!”
貧富天平11(2)
劉伯回到點上跟高南翔說起他罵蘭萍時,高南翔想說:“你這是在逼婚哪!”他當然沒有這樣說,他只是笑笑。
劉伯說:“小高,你好好幹工作,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後來劉伯找蘭萍談過好幾次話,不久他們就結婚了。後來,高南翔也就順利地從市裡調省裡。要是劉伯現在不再扶他,他自己還能沿著這條路走多遠呢?
高南翔說:“蘭萍啊,我現在可能是最艱難的時候了。有時候,我感到特別孤獨,只希望你到我身邊來,經常給我噹噹參謀。你知道,我是在農民家裡長大的,還是有農民意識的束縛,幹什麼都只知道講良心;你是領導家裡長大的,擺平各方面的關係,我遠遠不如你。”
蘭萍說:“要真照這麼下去,我恐怕也只好跟著你到白鶴去,總不能看著你在白鶴栽倒,誰叫上天把我們捆在一起呢!只是怕影響了孩子的學習。”
高南翔說:“白鶴一中也是省重點,教學質量很不錯的,年年都有好幾個上北大、清華,本科自然上線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另外,讓女兒和山裡孩子接觸一下,還有很多好處,可以變得頑強一些,樸實一些,進取心更強一些。”
蘭萍說:“你什麼時候來省城裡開會,我們一起去劉伯那兒看看他,跟他作個詳細彙報,讓他老人家瞭解你在白鶴工作的真實情況。不然,他老聽別人說,印象一形成就不好糾正了。”
高南翔說:“我也是這麼想的。過幾天省裡有個理論務虛工作會議,我會來的。”
高南翔和蘭萍說完話也走到了會堂門口。他從後臺側門走上主席臺一看,與會的人員到得很齊。他到白鶴這麼些日子,很少召開市直單位副處以上領導幹部都參加的大會,也很少在這樣的大會上講話。他一直認為,現在的工作不是沒有講到,紅標頭檔案、《新聞聯播》、黨報黨刊和政府網路都講得很周到,最終的問題是都沒有做到。因此,很多會議要他講話,他都推脫了。但是,今天這個會議他決定要講講話,而且要多講幾句。
會議開始後,管城市建設的副市長作了講話,然後就是城建、環衛,交通等部門就整頓市容作了表態。高南翔聽完大家的表態,心裡有些不高興,覺得都有些故意講給他高南翔聽的味道,唱的是高調,說的是空話。
最後,高南翔圍繞城市和大家的生活關係說道,城市是大家共同的家,家門口很髒、很亂,誰還願意上你家門?沒有客人上門了,你這個家還算個興旺發達的家嗎?……高南翔從小家說到大家,從大家說到小家,十分鐘的話,說得入情入理,以前別人說起來很抽象的那些城市建設的問題,被高南翔說得非常具體生動和親切,讓你沒有理由不重視城市建設,讓你沒有理由不從自己做起。
散會時,與會的領導就開始琢磨高書記講話的特點。掌握書記講話的特點,對於這些與會的領導者來說,是十分重要的,這涉及以後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