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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之後;柳明慧一直想找明月說話;但是看著那個神態氣質方面和明月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連長相都有三四分相似的明澤朝著明月走過去,他又有些猶豫了。
明澤從名義上來說;也是柳明慧的表弟;之所以說是名義上,是因為他被明家收養,收養他的人正是柳明慧的舅舅明瑞;柳明慧的母親姓明,柳明慧才會有這麼個瞧著有些女性化的名字;當年他父母早就決定不管孩子是男是女;期望他健康聰慧;才給他取了一個慧字。不管是柳氏還是明氏在北京都稱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柳明慧是聶平的表弟,聶平的母親就是柳明慧的姑姑,北京很多家族之間本來就是盤根錯節的關係,聯姻的更是很多,像聶家、柳家、明家這種軍方大姓,更是多有姻親關係。
明瑞本身只是少將,現在只與聶平官階相當,但末世之後看的從來都不是空頭的官階這種東西,更多的是看手下有多少兵,明家手上的兵甚至比柳家還要多上一些,所以在柳明慧家中,他的母親從來都是很有話語權的人物。明瑞本身十分出色,可惜子嗣上卻很艱難,當年的妻子家裡並沒有軍方背景,她父親是個省會城市的市委書記,誰想到一年她回去看望父母的時候,那時還剛會走路的孩子就這麼丟得莫名其妙,再也沒能找回來,從此之後她就一病不起,沒兩年就去世了,後來明瑞倒也又娶了一個,可惜兩個人還是沒有孩子,直到末世之後領養了當時已經八|九歲大流落街頭的明澤。
只因為他的模樣輪廓有些像是明瑞走丟的那個孩子。
明澤之後的日子幾乎是被寵著長大的,說要去武當,家裡就送他去了,再後來覺醒了比較特殊的異能,一路順風順水地走到現在,幾乎再沒了末世剛開始時的狼狽落魄。
有他在,很多事柳明慧反倒覺得不便嚮明月提起了,雖然他隱隱約約猜到也許明月才是那個正主。
他找明月做什麼?柳明慧有些疑惑。
但事實上是他想多了,明澤壓根兒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甚至不知道明瑞之前有個走丟的孩子,旁人也不會沒事在他面前提起,他只是要變得更強,似乎是末世剛開始那段日子給他留下了陰影,他變強的慾望幾乎到了急迫偏執的地步,眼中只看得到力量。
“你修習的也是道家之術?”他問明月。
明月是個面癱,就這麼點點頭。
明澤的眼睛亮了起來,“看著比武當的道家之術還要強大,你能教我嗎?”
明月這才皺起眉來,“你跟著武當修習,我卻修的是茅山宗道術,難道你要改投我的門下?”
“都什麼年代了,還什麼門下不門下。”明澤嗤笑,只是眼神灼灼,“現在早沒什麼門派之見了,同是道術,不如你教我這符籙之法吧!”
站在旁邊的沈遲聽著都有點兒不對了,這哪裡來的熊孩子啊,這麼理所當然地叫人家把獨門的本事教給他?不對,這看著都和明月差不多大了,不能算是孩子了吧!
明月既沒顯得很願意也沒露出什麼不悅的神色,直接說,“抱歉,不行。”
明澤立刻臉就耷拉下來了,背上的精鋼劍嗡鳴著,“那不如請道兄賜教一二——”
“明澤!”聶平的聲音傳來,他的口吻很平靜,“你是覺得精力過剩是嗎?接下來你去探路吧。”
明明是很平靜的話語,在他說來卻有一種不容人拒絕的壓迫感。
明澤只得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情不願地走開。
沈遲皺著眉說,“這人是怎麼回事?”
“天生氣場不和。”明月十分正經地說,“一山還不容二虎呢,一個隊伍裡有兩個道士一點兒都不恰當。”
紀嘉無語地看著他,“那武當據說有很多道士呢!”
“應該這麼說,一個隊伍裡有兩個不同派別的道士不適合。”沈流木補充。
明月一臉就是這樣的表情,沈遲忍不住笑了起來,“管他呢,自然有聶平去管束他。”反正明月也不是惹事的性格。
接下來的路程果然是明澤在前面開路,神農架這個地方還有個比較奇特的地方,海拔每往上一百米,季節相差三到四天,在山下的原始森林中還是盛夏,越是往上越是清涼,在這個根本沒有春天和秋天的末世,在這裡卻氣候越來越宜人,在適應了森林中不見天日的黑暗和悶熱的氣候之後,驟然視眼開闊,聽到潺潺的溪流之聲,還有涼爽的微風吹來,實在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
夕陽的餘暉落在茂密的綠草地和清澈見底的溪流上,籠著一層淡淡的溫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