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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日本帝國主義！”

第三章 參加紅軍（1）

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下山的路上，鄒家全瞅著王小虎身上的軍裝，扭頭對哥哥說：“哥哥，我們當紅軍吧，當了紅軍就再也不怕財主老爺了。”

曾孝長摟著弟弟的肩問他：“家全，當紅軍就要打仗，團長還說會犧牲，你不怕嗎？”

“我不怕，反正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哥，紅軍要是走了，我們怎麼辦，難道還要來當小砂丁嗎？就是我們回去也沒有飯吃，難道在家裡等著餓死嗎？”

“我倆都走了，我媽媽和弟弟妹妹怎麼辦？”

“我們在家，姑媽和表弟表妹還是吃不飽，就只有來當小砂丁，一樣也會死在礦井裡。”

“弟弟，可你家就剩下你一個人了，我媽媽答應過舅舅和舅媽要照顧好你的。”

“哥哥，我知道你的心，來礦上這一年裡，你天天提心吊膽就怕我出事，可最後還是出事了。哥，其實你心裡昨晚就想當紅軍了，只是怕我會死才不敢說出來，對不對？”

王小虎笑道：“家全，孝長哥真是關心你，昨晚他揹著你邊走邊哭，說是他害死了你。我真佩服他的膽量和勇氣，雖然你沒死，但他卻敢揹著死了的你，一個人在漆黑的山路行走，還說要把你揹回60裡外的家。家全，孝長哥要是不揹你回家，你就會被狼吃了，而且也遇不上我們紅軍，你的小命就完了。”

鄒家全抓住哥哥的手：“哥，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麼，我們當紅軍吧。”

曾孝長咬著牙：“行！我們當紅軍。”

王小虎立刻喊道：“團長，孝長哥和家全要當紅軍，你同意嗎？”

團長停下腳步，親切地問道：“孝長，你弟弟還小，再說，要當紅軍也得讓你家裡同意。”

曾孝長：“沒事，你們不是要過幾天才走嘛，我媽媽過幾天就要來礦上拿工錢，她會同意我們當紅軍的。反正我們留在家裡也沒活路了，不如跟著紅軍痛痛快快乾一場，就是死了也比死在礦山裡值得。不過，我和弟弟不能分開，我倆要在一起。”

團長：“這樣吧，當紅軍的事以後再說。小虎等會到團部後，你燒點熱水，讓他們倆洗個澡，再去大財主家找兩身衣服讓他們兄弟倆換上，瞧他倆的臉，黑不溜秋的。”

“哈哈！”一營長他們笑了。

兄弟倆隨團長他們來到鎮裡，好多的紅軍都坐在街道兩旁的屋簷下休息，商販們雖然沒有做買賣，但都站在自家門前好奇地瞅著紅軍戰士。大院前一些紅軍戰士出出進進，一營長領著團長來到大門前說：“這是敵人的警察所，團部就安在這。”

團長大步走了進去，王小虎趕緊從鄒家全頭上取下軍帽戴上：“孝長哥，我先去財主家找衣服，等會再領你們去燒水洗澡。”

曾孝長：“不用熱水，我們就去鎮外頭的小河裡洗洗就行。”

王小虎：“這麼冷的天，不會著涼吧？”

鄒家全：“不會，我天天在礦井裡都是洗涼水。”

王小虎：“那好吧，我去找衣服，你倆去洗澡。”他從揹包上解下手巾交給曾孝長，拔腿向財主大院跑去。兄弟倆便走出集鎮來到鎮後的小河邊，趕緊取下身上的槍和子彈袋*下河洗澡，曾孝長還抓起一把草給弟弟擦洗著身子，然後用毛巾幫他洗臉……

鄒家全擔憂地：“哥，團長會答應我們倆當紅軍嗎？”

曾孝長：“應該會吧，快洗，彆著涼了。”

王小虎抱著衣服跑來：“孝長哥，財主家的衣服到是好多，可又太好了，我怕你倆穿著也不舒服，出去後會被別人當成了財主。好不容易才找了兩套打手穿的褂子和青色棉衣，只是有點大。你們看，怎麼樣？”他舉著衣服給兄弟倆看。

曾孝長笑道：“穿上這樣好的衣服，別人不會也把我倆當成打手吧。”

王小虎：“不會，這樣的衣服我看見鎮上有好多人穿。”

鄒家全盯著王小虎身上的軍裝，眼睛機靈地轉了轉：“小虎哥，我同你說件事。”

王小虎：“什麼事？”

鄒家全歪著頭眯笑道：“這身衣服給你穿，你把你的衣服給我穿，好嗎？”

王小虎望了一下身上的軍裝：“你是不是想穿我的軍裝？你這個鬼靈精，想得美。”

“哈哈！”曾孝長樂了，鄒家全也不好意思地咧著嘴笑了。

王小虎：“你這小傢伙，還挺會打別人的主意。好了，快上去。”

曾孝長拉著弟弟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