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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家全高興地：“哦，我們勝利了，我們就要到陝北去見毛主席了。”

“哈哈！”戰士們都笑了。

紅旗招展，戰士們大步行走在黃土高原上。英勇的紅一、二、四方面軍在甘肅會寧勝利會師，中國工農紅軍三大主力結束了近兩年的偉大長征，寫下了人類歷史上最輝煌的篇章。

第十章 不屈的信念（1）

下午，雜貨鋪裡很多人在選購各種商品，曾孝長和秀蘭熱情地忙碌著，連小碧雲來了都幫著算帳、收錢。直到店鋪冷清下來，曾孝長便讓秀蘭去把紅薯蒸上，自己趕緊在櫃檯裡拿出課本跟小碧雲邊學習邊接待進來的顧客。傍晚曾孝長送走小碧雲後，便站在櫃檯裡用左手端著五隻碗平舉著練臂力，右手拿著課本小聲地讀著，秀蘭邊打掃衛生邊瞧著哥哥笑。叔公進來笑道：“喲，又是看書又是練手勁夠忙的。”

曾孝長高興地說：“叔公，你回來了。我媽和孝勇他們好嗎？黃茅嶺那兩家人情況怎樣了？”

叔公：“你媽和孝勇都好，讓你別惦記要注意安全。黃茅嶺那兩家人也還好，她們哭著對我說要不是我每個月悄悄地送些錢去，她們孤兒寡母的恐怕早就餓死了。這都是你的功勞，卻讓我接受她們的感激心裡怪不舒服的。”

潘大江跑進來說：“孝長一名碼頭工人的父親去世了，連棺材都買不起，你看怎麼辦？”

曾孝長：“你趕緊拿三塊銀元送去呀，給老人買付棺木，但還是像以前一樣不要說是我給的就行。”

潘大江：“就是我不說大家也心知肚明，這一年來碼頭工人誰家沒得到過你的救濟，只不過是借我的手送去而已。”

曾孝長放下手上的碗和課本，從櫃檯抽屜裡拿出三塊銀元說：“其實我的錢也是他們幫我掙的，他們天天介紹客人來買東西，我這的生意才這麼好。給，快把錢送去吧。”

“那我去了，你們別等我吃飯。”潘大江接過銀元跑了出去……

秀蘭瞧著對面的店鋪在關門，便說道：“哥，天黑了，我們關門吧。”

曾孝長和叔公便走到外面將一塊塊門板裝上，然後關上門，拿起課本走進後院的灶屋，秀蘭點燃桌上的煤油燈，叔公坐下問：“秀蘭，今天晚上吃什麼？”

秀蘭笑道：“還是吃紅薯。”她從鍋裡端著紅薯放在桌上。

叔公點了一下侄孫的頭，笑罵道：“你小子也太摳了，掙了錢也不知道吃好點。”

曾孝長苦笑道：“叔公，不是我摳，一個月我們最多能掙40塊大洋，稅收和送給官府裡的人至少要15塊，再加上家裡和黃茅嶺兩家人每月都要送一塊，我們的吃喝用還得花去三塊，剩下的也就只有19塊了，碼頭工人的家中要是出了急事還得救濟，落在我手上的最多隻有5塊，都吃了我要是哪天突然要走，哪來的盤纏？”

叔公盯著他：“孝長你現在是店鋪老闆，有吃有喝的，你在家你媽他們和我的日子也要好過一些，難道你就沒想過不走了嗎？”

曾孝長堅定地說：“叔公我發過誓為了天下的窮苦人，永遠不變心，如果知道怎樣去陝北，我早就走了。好多次我都想去問小碧雲的媽媽，但又不敢問，因為紅軍在城裡做過宣傳，大家都知道紅軍要去陝北，這個問題太敏感了。”

叔公點點頭：“孩子，彆著急，慢慢來。”

三人便抓起紅薯吃了起來，曾孝長轉身從窗臺上拿下筆墨和一箇舊作業本，對著課本邊寫字邊咬一口紅薯，秀蘭便站在一旁看著。叔公捲上一支喇叭筒在煤油燈上點燃抽了一口，笑道：“看來我們家真的要出人才了，你不僅自己讀了書，還教秀蘭也學了好多的字，她前幾次回來還教孝勇認字，今天孝勇還在地上寫給我看，可我是睜眼瞎寫給我看有什麼用。”

“哈哈！”兄妹倆樂了。”

這時前間店鋪傳來敲門和潘大江的喊聲，秀蘭趕緊跑出去開門，潘大江進來坐下急促地說：“孝長我剛才聽人說，最近在江對岸出了一股神秘的蒙面土匪，見人就搶，就是窮人身上的一個銅板也要搶了去。今天有兩名年輕婦女去錫礦山領當砂丁的丈夫工錢回來，大白天就被這股土匪劫持到了山上，將兩名婦女*後又殺人滅口。昨天夜裡土匪還搶劫了一個財主家，把老老少少，不管是丫環還是長工，三歲的娃娃都不放過，十幾口全部殺了，手中還有槍。傳得更奇的是，這股土匪的頭領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我倒有點不太相信了。”

叔公奇怪地：“這事怎麼沒聽人說起過？這樣的事應該早就傳開了。”